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才明白这句话了，只是后悔也已来不及了。
三日之后，赵侍郎便要被处斩了，煜承还有三日的时间。
……
“大人，如此是否太冒险了？”
应澜虽嘴上如此说，可心中甚是欣喜，煜承居然肯为她如此冒险，是应澜此前从未想过的，但应澜终究还是有些担心煜承。
“无妨，若是能够知晓，那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知晓那留着他本来也无用了。”
煜承早已安排好了，即便应澜不需要如此，但煜承还是要如此做。
“大人这……”
“你也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这句话煜承说过太多次，左不过是他心中有数，即便赵侍郎一事，煜承毫无头绪却还是一句心中有数。
应澜究竟不知煜承如此是否只是为了不让透担心而已，但转念一想，这些年来煜承可从未在意过应澜，应澜还是记得的。
“好，属下多谢大人如此为属下着想。”
“不必，我如此并非是为你着想，只是有自己的打算罢了。”
雨煜承这句话如同冷水一般浇灭了应澜心中燃起的那一丝火花，原还是自己多想了，这些年来果然他都从未在意过。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打算，只怕即便是应澜提出，煜承也会拒绝，此番是太冒险了。
应澜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失望，但这些年了，应澜也该习惯，终究还是自己想太多罢了。
“那大人一切小心。”
说罢应澜屈膝行礼之后便退下了，她心中的失望油然而生，想必也不必再煜承面前被煜承知晓了。
……
眼看便是赵侍郎行刑的日子了，不过却在前一晚上，赵侍郎被几个黑衣人劫走了。
赵侍郎再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不在监牢之中，而是在一处阴暗之处，眼前的人都蒙着面，不易真面目示人。
“你……你们是何人。”
“赵大人，我家主子请赵大人来便是有一事相问，还请赵大人如此相告才是。”
听到这话，赵侍郎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一般，这些人既然能从监牢之中将他带走，自然也有办法让他离开京城，好好活下去。
而他们若是想知道什么，赵侍郎必然会拿此事来做筹码的。
“不知你们家主子是谁。”
“这赵大人就不必得知了，我家主子肯问你话那是你的荣幸。”
赵侍郎冷笑一声，倒是丝毫不慌乱了。
“好啊，既然是你家主子有事问我，那我也有条件向你们家主子提出，若是不应允，或许你家主子用眼都不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
既然将他这般大费周章的劫出来，想必也不是什么随意的问题，即便现如今赵侍郎还什么都不知晓，不过心中倒是有了底气了。
“你当真还以为自己是兵部侍郎吗？我告诉你，明日你便要被处斩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条件。”
“既然你家主子想知道，那我自然还有有资格的，毕竟谁不想活下去呢。”
赵侍郎丝毫不畏惧，看来便是铁了心的想要说出自己的条件。
“好，既然你这般想，那你便说你的条件是什么。”黑衣人最终妥协。
“带我离开这里，我要活下去。”
忽然黑衣人大笑一声道:“赵大人，您还真敢说啊，不过我请您见一个人，或许您就该知道您是否能够活下去了。”
只见从暗处有一人走来，赵侍郎仔细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首辅煜承，便是他将自己送上那刑场的。
如今煜承又如何能让自己活下来。
“煜承，是你……”
“赵大人，不知这几日你在监牢之中过得可还好？原来赵大人是这般想要活下去啊。”
“煜承，你究竟想怎么样？”
“方才赵大人不是还说，有条件和我交换吗，怎么如今我在这里了，却不说了。”
“煜承，我告诉你，即便是你我也依然还是有条件，你若让我活下去，你想知晓什么我便告诉你什么。”
煜承从不受人威胁，眼前的赵侍郎也一样，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根本没有资格同煜承讲条件。
“当年夏家灭门一事，想必你也有参与其中，你告诉我，当年究竟是何人指使。”
赵侍郎大笑一声，这般陈年旧事，如今煜承倒是感兴趣起来了。
“煜承，当年夏家之人都已经死了，如今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你怎知夏家之人都已死了。”
随后应澜便出现在了赵侍郎的面前，赵侍郎自然不认得这便是当年夏家七岁的女儿。
“你是何人？”
“赵伯伯，看来十年过去了，赵伯伯已不认得我了。”
赵侍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脸的惊恐看着应澜。
“你……你是夏寒？”
原以为夏家之人都死了，若只是煜承问起此事的话或许自己还当真有一线生机，可如今夏寒还在，他又如何能够逃脱。
毕竟当年之事自己确有参与，如今看来夏寒也已经知晓了。
“难为赵伯伯还记得我，只是当年赵伯伯所做之事，可是丧尽天良了。”
“寒……寒儿，你也不要怪我，当年我也是不得不如此。”
“是吗？我爹待你那般好，若非是我爹你以为你能有当日的成就吗，可你是如何报答的。”
“我……我确实是身不由己的。”
“好，那你便告诉我，究竟是何人指使。”
说到夏家被灭门之事，赵侍郎便一声不吭了但，应澜可是等不了了。
“赵伯伯既然不说，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应澜一个眼神示意，黑衣人便备好了刑具，严刑拷打之下，便不担心赵侍郎什么都不说了。
应澜甚至都未曾经过煜承的准许便如此，在面对自己灭门的仇人之时，应澜已顾不得什么了。
应澜便在赵侍郎面前，看着那些人对他严刑拷打，不论如何自己都要有一个结果才是，自己一家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灭门，镇南司巡抚和陈如山已死，如今便只有从赵侍郎这里下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