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玛尔塔.贝坦菲尔,出身于刻板严律的军武世家,虽然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子,但是在童年里这个柔嫩的概念就被我的双亲抹去了……
“快爬起来!玛尔塔!”
“你要和连长家的小胖子并列倒数第一吗?!”
“多少军官在观看比赛你知道吗?”
双耳充斥着父亲雷鸣般严厉的吼声,我艰难的抬起头,撞上的是他严厉的目光。就在刚刚,我爬越高板障时,被从后面冲上来的高个子男孩一把拽下,重重的摔在了碎石地上——腰部钻来刀割样的痛感,但目视到那样严厉的目光我只得强撑爬起,继续向上攀爬……
回到家中,没有父慈母爱的景象,只有双亲的漠视,和一句冷冰冰的话——“打败仗是得不到尊重的,甚至不配苟延残喘”
回房关上门蜷缩的角落里镀上了一层霜花
——————————————————————
“玛尔塔…”
“玛尔塔?你还好么?”
奥黛特关切询问声唤醒了片刻失神的我。为什么会想起小时候发生的事?我摇摇头以便快速从记忆里抽离出来并且对她投去一个抱歉的微笑。
“不好意思奥黛特,我们继续吧”
奥黛特.库伦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父亲让我接触的朋友,父亲总是很严格,他说军人是要割舍掉感情的,太多的情谊会让你变得软弱。
抚了抚马儿的脖颈,我左脚点蹬,右手扳过鞍桥飞身上马,拉紧缰绳,温血军马高高的昂起了头颅,蓄势待发的刨着蹄,我将缰绳交于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口,奥黛特站在远处星星眼状望着我,不停地雀跃着挥手,裙角也随着上下摆动。
“简直酷毙啦,玛尔塔!快快继续人家教嘛”
我忸怩的微笑下,瞬间转目向前,军靴磕点马肋,松僵,在马儿起跑的一瞬间弓下腰身半伏在马背上冲了出去!呼啸的风声撕扯着耳廓与绑在脑后的马尾辫,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第一道障碍,引伸后在落地的一刹那配合着马儿的动作将身体舒展开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把内侧缰绳收紧盘在手中,引马打半圈转身向后看去却不见奥黛特那娇小的身影,我迟疑了下,催马往回跑去。就在这时她从路旁的野草丛里猛然跳出。
“啊——!”
本该是开玩笑的一声惊呼变成了恐惧的尖叫!
显然奥黛特突然的举动惊到了它,胯下军马赫然嘶鸣刨蹄立站而起!我急忙收紧调转缰绳,才避开了她花容失色的脸颊。“嘻嘻…好险呀,人家就是想和你闹一下的”奥黛特不好意思的低头搓着裙边。“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我惊魂未定地喘着气,连忙双脚脱蹬的跳下了马。
检查了一下奥黛特的皮肤并没有被马蹄所伤,我长舒了一口气——“今天就到这里吧,别再玩这样的游戏了,万一伤到了你,我……”奥黛特冲我狡黠的吐了吐舌打断了我“哎呀~你可是骑兵团的前上尉呀,这点小状况何足挂齿嘛”
就你话多。我轻轻的弹了下她的额头,扶着她上马,而我牵着缰绳走在前面。
“玛尔塔?”
“嗯?”我转过头看着她
“为什么放弃骑兵营的军衔?”
“奥黛特…你不会明白的……”
我们很快回到了大院的马厩,她的父母早在院外等候接她回去,看着奥黛特雀跃而去的背影,我心里有种深深说不出来的落寞与羡慕。转身回到屋内,越过大厅发现父亲早已回来,靠坐在红木沙发上品着茶“父亲…”我慢慢走上前去坐在他的对面。
“你回来了玛尔塔正好我有事找你”
父亲举着一张信纸向我轻轻地挥了挥,“可还记得我允许你离开骑兵团加入空军的条件?”我抬眉看着父亲愈发凝重的脸色,预感有大事要发生…果不其然,父亲大为光火的把信件撕成两半,竖眉厉眼的捏着茶杯。我将地上的信纸碎片捡起——“尊敬的玛尔塔.贝坦菲尔女士,欢迎您加入皇家空军编队,我们确实很需要一位美丽的地勤工作者…”看到这里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