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上门,我看见兜帽男子正抱肘单腿倚在旁边的墙上。见我出来,他又摆出那副讨厌的样子打趣儿我“怎么,被人当枪使了吧?对哦,本来你也擅长用枪”
我瞥了他一眼“廓尔喀的雇佣兵都这样爱挑起事端吗?”听罢,他蹬开了墙来到面前拦住了我。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英籍军人,还以为自己是正义的救世主,实际上却干着虚伪剥削的勾当”
“说完了吗?”
我看都不看地迈步向前走去,他却转了个身,又重新拦在我身前“给你个忠告,别随便和别人扯上关系,没人是可信的,这里都是些转身就捅刀子的恶徒”
“谢你提醒,我确实不会去相信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说着,我便下了楼。
一路遇见的游戏参加者们都在悄声议论着,见我经过又都默不作声,走后又对着我指指点点。隐约听到的只言片语皆是诽谤,看来想做到不引人注意是不可能了。
明明是好心,可结果不尽人意,我不免有些失落,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走在回廊里。兜兜转转间,差点磕上那扇半支开的房门。
我轻叹了口气,责怪自己怎么这样不小心。正想将门推上时,还是好奇的往里瞧了一眼。
映入眼帘的是台陈旧的留声机,我才想起这是之前寻路那天误入的那间房。上次的帘布是遮着的,而这次却被拉开了。
我探头向内环视着,夕阳的余晖将屋内染成茜色,也投射在了那人的笔尖上。是杰克先生…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写什么东西,很投入的样子。
心跳声渐起,但我暂时还不想离去。这男人总是神出鬼没,这次让我冷读观察下,多一些了解总是好的。
他依旧穿着那件立领风衣,两边敞开的衣扣露出内搭的白色衬衫,贴着一条随意系着的黑领带。这样一身穿着放在他身上就显得既绅士又不死板。
身材形销骨立却不失挺拔,半指手套包不住他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夕阳温柔地洒了他一身,也许他并不危险,是我多虑了呢?我不禁放松了警惕。
“您站在那里许久了呢,是在看我吗”
我恍然回神,发现男人已然起身,正侧目望来。尴尬之余,我还是挪动了步子,从门旁站了出来。一时间我也找不出话题,就那样伫着…
面具后的男人仿佛带着一丝笑意“这一次您怎么不逃了呢?”
攥了攥手指,我面向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