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医生能在月球上做手术吗?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去呢!与其有时间与我在这里斗气,不如想些法子去哄楼上那位小姐开心吧。多大的人了,也不寻思好好安稳下来,寻个值得相守一生的女人,就当是给东帮的兄弟们放放假了呗。”
横跨全国十几个省城的东帮老大玉少,喜结连理,光荣大婚,难道,不值得帮里的弟兄们放个十天半月的假,举帮同庆了?
若是能够摆脱过去的痛苦,温玉廷料想,东帮里得有相当一部分人要放鞭炮,杀猪宰羊,放几响空枪来庆祝。
“放假?呵呵!哪里有那种好事!她一见到我就哭,还哄什么哄?有需要哄的必要吗?”
叉子的尖,一颗颗串上刚刚被切成碎粒,冷掉一半的牛排,玉华夜想起和孤慕臣的见面,心里就生出一股恼火。
见到他的相片哭,见到他的真人还要哭,而且每一次都还哭的那么肝肠寸断,那是为什么哩?
他要进棺材了么?
是当真见不到他发火时候的冷酷手段呢?
狠狠的串着盘子里的牛肉粒,玉华夜好似和牛肉有仇,不狠狠挫透牛肉,他难以发泄心中的怨恨。
“玉少,说句不中听的话。女人都是要用哄的才会心甘情愿的陪在你身边。当年小夫人离开你,心没有放在你身上的原因,难道你还没有理解吗?为了东帮,为了争夺地盘,小夫人可以忍受那么多个孤枕冷清,难以安睡的夜晚。可是在东帮起势之后,没有体贴,没有关心,没有问候,只有金钱搭筑起来的感情,会是幸福吗?还是再一次陷入孤独和寂寞的围城?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楼上那位小姐,又何故,忍着这么长时间的不见,重新让我出现在你的现前?”
离开东帮之时,玉华夜曾对他下过死令,离开东帮,便是仇人,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可是这一次,居然是南宫致主动联系他,说是在玉华夜允许之下,传唤他来帮忙,要替一位女子诊治眼伤。
满腹好奇之余,温玉廷更多的,是想知道,能让玉华夜不在乎当年所出言论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让他眼前惊艳的女人。
以温玉廷的眼光来看,玉华夜能被那种全身上下都散透着一股清冷气质的女人所吸引,却是铁树开花,头一遭。
毕竟在之前,能让玉华夜真心放眼去瞧上几秒钟认真欣赏的女人类型,都是和当年少夫人有得一拼的温柔女人,小鸟一般的可人儿,哪像楼上那一位,一眼望瞧见睡意之中紧锁的两道弯眉,就知在现实里,是可以掌控权势的女人。
不一般呐!
字里行间,无不随时散露着对昔日情怀里压抑久闷不得言语的愤然,温玉廷自己也说不清,他把小夫人摆出来的意思,是想让玉华夜面对眼前的现实,还是,就只是,单纯的想替那个因为忍受不了寂寞与冷落,但却又深深爱着玉华夜,宁冷也不愿随他走的无辜少女,说出直到临时,都没能说出口的那份想要得到玉华夜一点点关注的,爱恨交织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