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鹄昼跑到了一家寿衣店,现在是晚上,寿衣店里的纸人格外渗人,也格外逼真。
“欢迎光临”
衣鹄昼警惕的看着四周,因为刚才那声欢迎光临好像是从纸人嘴里发出的。
“顾客要买什么”一个站在柜台旁边穿红绿色搭配的纸人说。衣鹄昼盯着纸人,掏出一把朱砂朝那边扔了过去,纸人瞬间干瘪,了无生机。
“我的红红。”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内屋传出,随后,衣鹄昼看到一个一样搭配的真人女孩从内屋走出。女孩气势汹汹的走到衣鹄昼面前。
“你干嘛弄死我的小红”女孩一脸气愤的说。“吓人”“用自己当灵契,不怕被反噬”衣鹄昼说完还啧了两声。
“本小姐可是阴人,又不怕……”女孩瞬速地捂上嘴,衣鹄昼笑出了声。
阴人,顾名思义,阴间的人,但也是活人,只是从小被阴魂滋养,久而久之,对一些有阴气的东西无效。
“养纸人?这是禁术”衣鹄昼想到刚才她控制的纸人,便又忍不住调笑道。“禁术什么啊,这是我家祖传的”女孩说完有一次捂住了嘴,衣鹄昼又笑了。
“你到底买不买东西”女孩怒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叫什么?”衣鹄昼想带她一起下墓,“殷翎”女孩乖巧的很,问什么答什么,这点到让衣鹄昼想起那个楼俞。
“有没有兴趣下墓”衣鹄昼跑出橄榄枝。“什么墓”女孩对此好像很感兴趣。“在洛阳边境的一块墓。”“去,去,去”殷翎异常的开心。“下墓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衣鹄昼撇撇嘴。“你懂什么,我的梦想就是下一次墓。”殷翎切了一声。“怪人”“先给我找东西,我是来买东西的”衣鹄昼在寿衣店翻找什么。
“找什么,别弄乱了,自己收拾很麻烦的。”殷翎可担心自己的小破店了。“朱砂不够了,铜钱,瓷碗,墨线,黑狗血,匕首,驴皮,还有黄纸。”“剩下的我好像有。”衣鹄昼一连说了好几样,整的殷翎迷迷糊糊的。
“你慢点,慢点,墨线什么?公鸡血?匕首……”殷翎怀里抱了一堆东西,“行,就这些。”衣鹄昼接过东西就往袋里揣。
“哎哎哎,没给钱呢”殷翎拦着衣鹄昼,不让她走。“欠着。”衣鹄昼说完,便要往门外走。“明天下墓找你,回见。”
“恩?感觉好像被坑了一堆东西。”殷翎挠挠脑袋说。殷翎智商低,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开始收拾屋子,收拾一半,在柜台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衣鹄昼”
殷翎想了一下,笑了起来。
衣鹄昼买完东西已经是凌晨了,衣鹄昼来到一家酒楼,进了门,衣鹄昼发现这酒楼满满的都是人,“客官,来点什么”小二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两瓶……”衣鹄昼刚要说话,却突然听到一阵铃铛的声音。“等会。”衣鹄昼留下这句话便跑到门外。
随着一阵铃铛声,一个红色的轿子缓缓地出现在衣鹄昼的视线里。抬轿子的不是四个伙计,而是四个面色惨白,栩栩如生的纸人,看起来有点渗人。
“崂山鬼护法?”衣鹄昼看着夸张的出场方式就知道是她。
崂山掌门一共有四个护法,魔,妖,鬼,仙。四个护法分别守在洛阳的四个方位,而衣鹄昼所在的地区就是鬼护法的区域。
“呵…衣鹄昼…我没忘记那件事,你也别忘。”鬼护法没有出面,只是断断续续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衣鹄昼眯着眼,微微笑,“你都没忘,我怎敢忘”说完,看着轿子,眼神竟有点悲伤。“你大可不必露出那样的表情”鬼护法嘲讽的笑了笑,说。
“你怎么回来了,襄阳呆的不好吗?”衣鹄昼竟然坐下了,好像在跟鬼护法叙旧似的。“我还想问你呢”鬼护法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露出。
只见鬼护法手一挥,轿子和纸人便统统不见了。“我见到了一个和你一样的人,那可是正统血脉。”衣鹄昼想起殷翎,对鬼护法笑笑说。“你不怕我杀了你”鬼护法见衣鹄昼还笑呵呵的,倒有几分疑惑。“我要怕了我就不叫衣鹄昼了。”衣鹄昼看着夜晚的月亮,颇为嚣张的说。
“襄阳一别好久不见了,怎么样?喝点酒?”衣鹄昼进了酒楼要了两瓶酒,拿出来,递给鬼护法。“跟你有什么好叙旧的”鬼护法没有接过酒,说。“那你还坐下?”衣鹄昼自己打开一瓶酒,喝了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别看你在襄阳救了我,但是你我是不可能交好的。”鬼护法一改之前的态度,冷冷的说。
鬼护法说完,便掏出几张纸剪了几个纸人,手一挥,走了。“无所谓”衣鹄昼拿着酒进了酒楼,在酒楼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回了九府。
“哎哟可累死爷了”衣鹄昼抱着一堆东西踹开门,直接扔在沙发上,忽然,衣鹄昼感觉到有三道视线,全部集中在衣鹄昼身上。
“哟?吃饭呢?”衣鹄昼挑了挑眉。“来?一起?”九妭瞮挥了挥手,衣鹄昼就等这句话。九妭瞮吩咐下人添双碗筷,衣鹄昼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吃。
不一会儿,只吃了一点点的九妭瞮三人看着衣鹄昼把所有的饭菜吃完了。
“嗝…吃的有点多”衣鹄昼放下碗筷,说。“这…这是五个人的量”肖俞瑶说。
“你是?”衣鹄昼这才抬头看着三人。“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肖俞瑶肖副官。”九妭瞮放下碗筷,介绍道。“她也会跟我们一起下墓。”“那郇副官呢”衣鹄昼看着郇副官问道。“啊,衣小姐,在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办,此次就不陪同了”郇副官回道。
“肖副官,我呢,俗人一个,没啥爱好,就喜欢钱和吃饭。”衣鹄昼还挺骄傲。说完,便跑到沙发,去整理那些东西,并把破烂玩应塞在身上。
九妭瞮摇了摇头,但愿这次下墓能成功吧,认命的披上军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