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一行人,奔大漠荒北而去。路上那沙尘弥漫,车窗都不能打开。
“真是荒凉啊”我看着窗外的景色,除了一望无际的沙漠,就是路边枯黄的杂草。
“腿叔!在不在,能不能听到?”我拿着对讲机对那头的腿叔问道。
“能!大侄子有事吗?”
对讲机里他的声音有些嘈杂,可能是信号不好的原因。我呼叫了两遍,那边才有了声音。
“还有多久能到?”
“快了!再过一个小时就下车了”
听到这话,多日来的闷气总算舒坦了许多,天天闷在车里,我早已经受够。
“呵呵…原来我们的小冷男,也有撑不住的时候啊”小甜呵呵一笑,手里点着一根女士香烟。
“你才多大,就学会吸烟了?你家里人那?他们知道你做这行吗?”我一脸的厌恶,对她说道。
“擦~”车子猛然加速,我一个不稳撞到前面玻璃。她咯咯笑起来:
“我-乐-意!”
“你!”鼻子吃痛,懒得理她。我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少时,两辆越野车停在一牧场人家里。
“腿叔,你这是?”我问,
“那地方,车开不进去,车胎会卸下去,要骑着骆驼去”
“腿叔,直话说吧。到底去哪?”我察觉到他话里有话。
“柴达木盆地,东边!”他故意把东边两个字咬重,我在山里那几年,祖国的地理书,也看过些。
这时听到腿叔这话,回想了一下,猛然间,眼光盯着他的双眼:
“难道,是,罗布泊!”腿叔点了点头。
“这趟活,是胡爷引荐的,我们只是去参加他的队伍。”
“队伍?他那里有多少人?”我问道。
“不多!三金行山!”他这话让我吃了一惊,这三金行山,按照行业规矩说就是四派聚集。
“到底是什么样的墓,让这摸金,发丘,搬山,卸岭四派同出。”
我心中思索片刻,实在想不出个名头,便摇头一笑。自己是为了找寻师傅线索,又不是盗这财墓。
“大侄子!快上来,傍晚有沙尘暴,要早些赶去”
腿叔骑在骆驼上,向我招手。我应了一声,拍了拍肩膀的沙子,骑着蹲在地上的骆驼。头骆一起,身后几只骆驼紧紧的跟着。
午时,烈日烘烤下,口渴难耐,每次一喝水,都难免喝进些沙粒。惹的喉咙里痒痛,非常难受。
“这树枝真是脆的和玻璃似的”我手里捏碎一棵树枝,发出脆响。
前方,一古城遗址出现在眼前,大约有二十多人在那里搭起了帐篷。
“到了!总算他娘的到了!”腿叔说道。
那二十多人,见有一队骆驼走来,赶忙拿出望远镜看来。
“是腿子!把枪放下!继续警戒!”
十分钟后,我们到了这里。腿子下来,打了声招呼,一一给这些人扔过一根烟。
“大兄弟,辛苦了!”
这时,一帐篷里走出五人,为首的一人就是那胡爷。
“哟,腿子!来了啊”这是一位看起来有些混血味的人。他笑着锤过他的胸口。
“你呀的,卸岭派独苗还没绝种啊!”腿子说。
闻言,那几人哈哈大笑,一副老朋友的交情。
“哟,阴使爷,也跟来了!这真是太好了!”胡爷看到一旁的我,热情的说道。
“胡爷,客气了。我来只是为你而来。”
“我?阴使有事尽管说!”
“当日,你可曾见到我师傅?”我问道,
“怎么?你们不在一块吗?”胡爷有些惊讶。我摇了摇头,做出一个借让的手势,胡爷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随我来到帐篷后。
“胡爷刚才话的意思是,见到我师傅了?”我眉头一皱,看着胡爷的表情。
“当日,阎阴使和我一同逃出地葬,我看他匆匆忙忙的样子,以为是担心你的安危,就劝了他几句。”
“我说阎师傅啊!名师自有高徒,你要相信你的徒儿,吉人自有天相”
此时的阎良,一脸茫然不解,他有些失去方寸,看着包裹里的一颗头颅,又看了看脚下的大地。
“地府的牛使,无常,怎么会在这里?”他一双鬼眼透过土地,对视一发着绿光的尸鬼,失神叨叨。
突然,他仿佛知道了什么,转身急促的离去。
“黄河鬼门要开!”
“阴使,我知道也就这么多了”胡爷一五一十的把他听到的,看到的告诉我。我心中正纳闷,想要离开。去寻找师傅,这时,一只大黄狗跑来,咬扯着我的裤角。
“那个胡爷,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我奉承了一句。赶忙跟着大师兄,我相信它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跟着大师兄,走到一处苍凉的古城墙角。
“心法由心,地灵汇耳!”
只听,大黄狗气喘吁吁的说:
“子为!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它狗爪扒开地面。一股香油味淡淡的飘来。
“鬼眼开!”右眼一开,黑白调换,眼球中一片空白,一个浅浅的“鬼”字,显示在地上。
“师傅!师傅来过这里!”我惊叫了起来。
“你爬上这墙头,再看看这里!”
“这是…鬼城!”
只见,一座雄伟的宫殿,被黑云笼罩。一队又一队的阴兵,来回巡逻。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师傅!!师傅怎么走进了那里!”我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浓密。
“看来,我要下去一番了!”
“胡爷,什么时候动土?”帐篷里,腿叔问道。
“诸位莫着急,盗墓行棺,我们是行家。可这鬼门,我想不折损几条命,怕是进不去!”
“你看你们摸金一派,竟是些规矩,顾虑的。要我说直接开个喇叭,通他几天风,一个响雷炸了它!”
“粗鲁!你搬山这样可知要毁坏多少值钱的?”一黑色格调衣衫的男子说道。
“呵,怎么着,你发丘伪君子聪明,那你说怎么办!”
眼看大家就要吵起来,胡爷一拍木桌:
“别吵了!眼下到不是没有其他法子!腿子!你明白吗?”
“胡爷的意思是…阴使驱鬼!”
“什么?阴使!”众人一惊一乍。
“是的,以前只听祖辈说有阴使判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但上次逃脱地葬后,我算大开眼界了,而当下就有一阴使!”
“在哪?”那几人异口同声问道。
“这!”突然,帐篷外走进一人。
“何时动土?”我问。
“阴使若能驱散鬼门,今日就行!”胡爷欣喜笑着拱手。
“好!走!现在就去!”
东南角古城废墟下,一漆黑的洞口深不见底。一巨大鬼神铜门上,画着一副百鬼噬人图。
“当!”鬼门被打开,一漆黑的魅影飘飘悠悠的在眼前游荡。
“天公当道,地府无情!哪儿当的主,哪儿去的魂!…”
“鬼魅何处人!”
“汉朝擒鬼人”
“为何堵此门?”我问。
“门下有万鬼!危害一城人。”
“阴使唤我,你可离去!万鬼阴使引,去阴间投胎去吧”手指咬破,一滴血点在那人眉心。这是承诺的信物。
“阴使万福!”说着那擒鬼人,身体扭曲一个旋转,惨白的面孔呼啸而过,就此消失,而那洞口下,自他消失后,鬼声连连,隐约似有什么东西要冲出一般。
“去!拿根毛笔过来!在找桶水放在这里。”我吩咐了一声,开始把自己的血滴在一碗里。久时,半碗鲜血,而我的脸色很是煞白。
毛笔沾血,一字又一字,鬼文写在铜门上。
“闲人退开!万鬼行使!请鬼仙!”说完虚弱的自己,一头栽倒在地上,水桶里的水,开始沸腾。哗啦,一只骨手伸出水面。紧接着,一头缩小版的骨兽,驮着一尊鬼神像向着黑暗吼去。
少时,一缕缕黑烟冒出。恶臭刺鼻让人作呕。
“吼~”骨兽绿油油的眼睛,对着自己轻吼一声,随后钻回水桶一点一点消失。
“阴使果然了得!”这种不能理解的事物发生,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这粽子,鬼怪,我到是见过,这莫名爬出的鬼兽,还有与那漆黑的鬼影对话,这倒是闻所未闻!!真是奇人啊!”
“好了!!大家别说了,扶阴使回去!马上通知所有人到这里!准备下斗!”胡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