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糯大咧咧的坐在院长对面的沙发上，杏眸中的戏谑明显：“呀~我干了什么大事儿呀，院长还请我喝大红袍？”
院长咽了口口水，把手中的茶杯递到风糯面前，风糯也识时务，接过茶杯。只是没什么闲情雅致来品茶，就当作普通白开水一口喝了。
见到风糯这样子，院长也不怪，搓了搓手，笑着说：“你可是我们院的福星啊。”风糯挑眉：“嗯哼？”
“你早早进社会，不会不知道封訾（zi第三声，谐音疯子。）吧？”院长的眼中染上了自己不自知的忌惮与恐惧。封訾，那个看谁不爽一刀下去的大佬。
“呀~知道。拉个小学生都知道，毕竟他可是国际名人。第一次杀人是在八岁的时候，嗯，算起来他应该二十二了。就是两年前不知道去哪里了而已。”风糯笑了一下。但是想到疯先生的自我介绍，有些心慌。
那天，疯先生自我介绍说是疯子。她根本就没有往封訾这个人身上联想过，她的疯先生，那么乖的一个人。
院长沉默了一下：“他，他两年前来到了我们精神病院，就是，就是你现在照顾的那位。”
风糯愣住了，像是意料之内，像是意料之外。
她的疯先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她的疯先生是个任性妄为的杀手。
她的疯先生，是个有着很严重的偏执和病态的心的人。
“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因为得罪了端木家。本来前任院长是打算把他交给端木家的人的，但是……”院长回忆起来，依旧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子疯狂的人，杀人漫不经心，谈条件泰然自若，装作一个自闭症患者，演技很好。
封訾一般不受管束，所以很多新护工来的时候，老护工看新护工不爽了，就会故意让他们去管封訾。每次都会受到惨痛的教训。
“在你之前，也有一个护工可以接近他。那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小姑娘，大好年华，没有恋爱，还有很多的时间。她会温柔耐心的劝他吃药，不会用打针这种强制手法伤害他。一开始他们的相处也算相安无事。”
“可是有一次，一个妄想症患者进了封訾房间发疯，封訾见了以后直接把那个患者的脖子拧断了。而她目睹了这一切。她谴责了封訾。甚至，”院长顿了一下，半晌还是接着说了：“甚至接受了端木家的指令想要杀死他。”
风糯眼皮跳了跳，嘴角的微笑越发凉薄，心也越发冷。
“她在事后哭了，求着封訾不要怪她。毕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啊，肯定会害怕。封訾倒是也留着她。只是我害怕那个杀人魔什么时候就会一个不顺眼把那小姑娘给杀了，所以我找了她，劝说她快点离开，但是她很正义，说要把封訾改邪归正，后来……唉。”
看着院长眼底里面的遗憾，风糯不禁冷笑。
嗤，怎么说呢？
风糯笑了一下，没有搭话。正义和邪恶永远是分不清的，自己的立场都不明确又怎么得意洋洋的分辨善恶？听完了一个小故事的风糯只给了那个温柔善良的小姑娘一句评价：没脑子的圣母。
不就是想让她也正义一次吗？
弯弯绕绕这么多，啧，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