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种菜阿瓜

种菜阿瓜发呆了，傻兮兮的，好像鼻子还沾着点在嘴上，让人看了都离的远一点。“好几年了”阿瓜一直说想出去看看，可不知道为什么，阿瓜就是出不去那个院子一样。看着自家八宝，这个时候早落了。长药景天，一种陪了阿瓜七年的植物。阿瓜有点呆，有点傻里巴气。有时候就会想我为什么发呆这种傻的问题。阿瓜有头牛，阿瓜喜欢在两角弯弯上挂着东西。一角挂着不知从哪偷来的破书，一角又有装水的更破旧的葫芦。可是就在院子里没少骑。偶尔他学着其他动物叫，吸引自家老牛，只见老牛嚼着还是嚼着，最后低下头，接着吃嫩草。阿瓜十九岁了。这个年龄段孩子都快能再有孩子了。阿瓜这个人就是傻，他老觉得有上辈子下辈子。总觉得自己上辈子欠了一个人，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放牛阿瓜，一个田里舍不得让牛干活的，在家却骑着牛的怪人。有时候阿瓜干脆躺在牛棚里，看着月亮:“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出去”牛接着吃草，早已见怪不怪。“我要出去了，牛哥！牛哥！真的”这一日阿瓜从牛身上跳下来。可是脚愣是没迈出去，回过头以一种最难受的样子叹叹气“算了，算了”这一日刚莫名奇妙要走，转而就又莫名奇妙回了。而牛依然吃草……破书取下，阿瓜仍然在牛边上，时不时喂牛，牛还舔舔他的手，阿瓜看着手又把喂牛的脏手翻看着书，这下子，书是更破更脏了。看牛吃草，看他看书。就像一个画一样，只是……抹玩鼻涕又弄手背上，下边草鞋一只脚又挠另外一只没有鞋的脚，这样子实在不敢恭维。放牛阿瓜放牛娃，邻里邻外都传来一些像她们咬碎鸡骨头又接着咬再使劲嚼出味儿的话，最后这嚼舌根还没完，就又找来找去鸡骨，这舌根就是不知道疲倦一样，真是厉害的紧。“我就是想出去，可是牛哥，你说外面是个啥玩意啊儿”说着阿瓜又吐了口唾沫，再抹抹鼻子。手背往衣服上擦。山道上有头驴，牵驴的很不正经，他不骑毛驴，而是他走在前，毛驴跟在后，像他被驴牵着一样。手上一本书封面看一遍是论语，这可是大汉盛崇的国学。可牵驴的表情让人觉得太好奇，极猥琐，又下流。好在四下里没人，等看的满意了，这人把书合上。不知看着那里，好像发呆一会儿，只是等他动了身子后，明显有点不一样，驴还是那头驴，只是被驴牵的不似先前那个人了。这人好像有点茫然无措，下意识掏出书，一双眼立马瞪了起来，那头驴叫起来好像怪自己前面这头有点傻。可是驴前的人还是红着脸，狠狠看着，嘴里念叨“真是真是奶个腿，真带劲儿”这书啊，是禁书，到底禁的啥，看过才知道。牵驴的不再牵驴，倒是毛驴受不了被人骑，可最后也不得不接受，叫也没人理，不叫却难受的不得了，最后只好接受这样的现实，山坡上，一人倒骑毛驴，一驴在被人骑。而远远的一个地方，这一天放牛阿瓜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