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这儿就别管了。”
魏景航抬了抬下巴,像保安队长一样下着指令。
保安自是很熟悉这两位少爷的,每日同进同出这到不算什么,关键是平常高高在上的院长,在这两位面前也只能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可以算得上是一秒变怂。
所以保安愣是没考虑,像耗子遇见了猫下一秒就要被吃了一样。
这就让苏思辰脸上挂不住了
但苏思辰站在这两位面前,虽然身高相差不了多少,但总觉得有些压迫感。
他在温城真是没遇见过,不然也不应该没有印象。
“管别人家事,这不太合适吧。”
苏思辰克制着对面前两个人的畏缩,鼓起勇气壮起胆子才发问。
“本人姓魏,跟苏家是挚友,今日前来是听说家中有人入院,就赶来探望”
说实话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他们老爷子是谁,但他来温城前是做足了功课,熟悉了所有的家企,也包括这位在温城小有名气的才子,也就糊弄了一下他。
身边的男人似乎就没有看见苏思辰,整个人都又冷又燥,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病房区去撇。
苏思辰听见这句话再加上两人的气势不由得相信了,但也只是认为跟苏家有点关系,直至后来跟父亲提起才有了后怕。
“父亲因家中事故病倒了,现在还在昏迷,恐怕今天就不太方便。”
恐怕现在梁念珍的脸还是肿的,家丑是不可外扬的,而且苏家突然冒出来个女儿又算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儿,此时的段肆安挺不耐烦的,他双手插着口袋,眉张狂的挑着,身边气压低,满脸不爽。
“带路。”
这闲事儿他还就要管一下。
这句话是冲着林年过去的,林年不久前才与魏景航见过一面,说不上是讨厌但也绝对没有好感,但现在人家当面出马替他解了围,他也无话可说,只好乖乖带着两人走向病房区。
苏思辰看着三人走向病房的方向,没吭声,也跟了上去,满脸的尴尬和不自在。
病房门被打开。
所映入眼帘的却有些让人吃惊。
病房里昏迷的苏昇躺在病床上,本应该在病床旁边坐着的梁念珍现在却十分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刚刚在桌子上靠着的纪许辞已经站到了梁念珍面前。
感情两人刚刚是有一场恶战。
不,不能这么说,应该是纪许辞单方面殴打苏母。
纪许辞身姿修长,看见门外有人,微微倾身,半低着眸,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她开心,冷冷清清的笑了出来,又不像是在笑,总之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这时候笑出来就有些瘆人了,还会有可能被人怀疑是精神分裂。
“与傻瓜讲道理实在是一件蠢事,所以希望梁女士下次可以下考虑后果。”
她这是讲道理?这是讲道理?
无语。
门口除了段肆安很镇定之外,其他三人都愣愣的看着摔坐在地上的梁念珍,双脸红肿到看不出眼泪在脸颊上流,早上刚弄的贵妇发型早就成了鸡窝,总之就是很狼狈。
反过来看,纪许辞这边,看看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脸色阴狠,还多了几分韵味。
段肆安垂了垂眸,眉心跳了跳,他有些顿,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看着她烦躁的脸,心里莫名也有些烦躁。
“好!精彩!啪啪啪啪啪!”
站在门口的魏景航跟看戏一样,还鼓了鼓掌,就差没个饭碗往里面丢点钱了。
纪许辞斜睨了一眼靠在门口看戏的那个人,面无表情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他。
好像到这个时候苏思辰才反应过来趴在地上的那个人是自己妈,这反射弧还真挺长,大概都能绕地球飞两圈了。
不过苏思辰丢的脸大概也能绕地球飞两圈了。
但他啥也没说,也不知道是不该说啥还是有些理亏,原本就是梁念珍有错在先,要怪就怪她自己嘴太贱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而且脾气还跟狗一样冲。
“许辞,你下午还去学校吗?”
林年没有多说,他不朝地上的梁念珍吐口口水就已经够仁慈的了。
“不去,我请了一下午的假,伯伯,你知道这附近哪儿有网吧吗?”
她捏了捏手指,神色恢复如初的邪。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林年摇了摇头,又皱了皱眉,他虽然不知道哪有网吧但他知道网吧是不好的地方。
“朝阁就有公共电脑,我们刚好也要去那边儿,顺路一起。”
段肆安根本就没多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了这么不要脸的话。
魏景航差点把眼珠子瞪了出来,顿时无语。
“顺路?肆爷咱们不是要去......嗯对!我们顺路,我们很顺路!”
顺路个狗屎,完全就是两个方向,一个在南城一个在北城,呸!仗势欺人见色忘义欺软怕硬的狗崽子,呸!吐你。
虽然段肆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纪许辞拿了校服外套,也没客气,径直就要往门外走。
“走吧。”
地下车库。
魏景航已经把车开了上来。
段肆安看了一眼顿时无语,旁边的女孩也不经挑了挑眉。
而魏景航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半搭在车窗,一副欠揍的表情。
“怎么样,这车,拽不拽。”
他一只手从车窗外伸了出去拍了拍车门。
一辆..粉色的......哈喽Kitty的.....兰博基尼?
“拽,简直,你就是最拽的那个,你是拽姐。”
纪许辞手里转着手机,嗤笑。
段肆安看见她笑了,心里也有些高兴,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身体还往她身边靠了靠。
这时,附近已经有不少人往这边看了,这么壮观,粉色的哈喽Kitty的兰博基尼,嗯......没错,很壮观,值得一看,要是给它立个展架厅,一个人收八块五块的,那简直就能发家致富奔小康啊。
“快进去吧,咱们丢不起这个人。”
这句话纪许辞完全就是笑着说的,有些无语,这个人是真的很幼稚,她其实笑点很低,直到后来想到这天,都觉得简直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