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娱乐排行
我的女明星榜
●在这方面,我既不像马骅那样喜好五官夸张的赵薇和莫文蔚(真希望还有机会跟他争到脸红脖子粗),也不像席亚兵对二线明星如数家珍(很难拼过他,就算二线慢慢混成了一线,像袁立、马伊琍、吴越之类),也不像胡续冬偏爱熟女型的(我猜他最心仪的一定是徐帆啦,这只能说明我还相信他是披着狼皮的羊)。
●我无可救药地欣赏青春靓丽型,比如正当红的沈星(她比我还高!),没过气前的宁静(想起宁静居然是光头!),年轻点的蔡卓妍(也就是Twins里的阿Sa,八零后),老一点的朱茵(当然,再老也不会比我还老)。(居然还押韵!)
●在台北街头、地铁口最吸引眼球的广告靓女曾经是许玮伦。一开始我不知道她是谁。等我知道她的时候,她已经在车祸的电视新闻里了。难得有个入眼的,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在台北,值得一提的大概只有另一个伦了——苏慧伦——怎么又是个老美女。)
●红颜薄命的明星,还有我的美女发小李媛媛。因为父母辈的关系,我们小时候常一起玩(奇怪的是我却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一直到我工作后,住在离上海戏剧学院一站路的地方,中午就去上戏食堂吃——李媛媛是帮我买饭票的内线。记得我考完大学后去济南玩,李媛媛陪我游大明湖,我赋词《菩萨蛮》一首,词云:“扁舟荡入芙蓉浦,满头轻发临风舞。风定日来迟,透衣香汗滋。叩舷声激越,袅袅清歌发。照影碧奁中,翩然惊一鸿!”(这也敢拿出来见人!)那时候她还没出名,那时候她还是个甜甜的胖妞,那时候我才十八岁。
●我是谁?杨小滨啊,杨丞琳的杨,小甜甜的小,滨崎步的滨。
我的电影榜
●我要开始严肃地列出心目中的大师排行榜了:费里尼、布努埃尔、伯格曼、库斯图利查。严肃起来的原因不外乎我目前扮演的角色之一是研究生电影课教授(咳咳!)。从这个名单,可见我对超现实主义痴心一片。在布努埃尔《自由的幻影》中,西装革履的先生女士们围坐在客厅的抽水马桶上大谈全球问题,当然是一边在拉撒不是在吃喝;然后躲进厕所般密闭的小屋里偷偷就餐——想起来就是多么令人解颐的事情啊。
●但我看过次数最多的电影——并且仍然百看不厌的——是弗朗西斯·科波拉的《现代启示录》。记得第一次是在大学时代(20世纪80年代初),拿到一张内部电影票说是纪录片,不料在战火硝烟中坐了惊心动魄的两个多小时。后来看到了更长的加长版,叹为观止。
●对我而言,中国电影里最难看腻的是《站台》和《阳光灿烂的日子》。有时候我想,大概是因为里面的插曲特别丰富吧!有一回,在欧阳江河寓所的私人演播厅里,西川逼着大家看《站台》,只有我一人兴致盎然,无意中也抚慰了西川滴血的心。
●甚至看蔡明亮《洞》和《天边一朵云》的碟片,我也喜欢挑歌舞的片段跳着看。
●在日本电影里,伊丹十三的《蒲公英》是最让人开心的。日本电影里血淋淋的身体和赤裸裸的变态出现太多,变成一种模式,但是跟享乐主义搅在一起的却不多见。可惜伊丹十三自己的结局也没有逃脱这种模式化的命运。
我的音乐榜
●很久以来,我基本上只听一种音乐,准确地说是半种音乐:如果古典音乐是一种,那么声乐大概也就只能算半种。
●在此之前,虽然声乐也占据了我大部分时间的聆听,但我毕竟也对肖斯塔科维奇、舒伯特、贝多芬的重奏曲和奏鸣曲抱以极大热情。
●在纽约的朦胧诗人江河曾经是我唯一的现代音乐同伴,每每一起感慨这个世界上愿意听施托克豪森、凯奇、潘德列茨基、里盖蒂的小众是多么稀有。因此当我听到颜峻鼓捣的凯奇式音乐时,真是感到无比的亲切。
●多年之后,面对一大堆男高音咏叹调曲目,我想起了第一次在美国亲戚带回来的卡式录音机上听到的帕瓦罗蒂的歌声。(我会是一个大器晚成的男高音吗?)
●我最崇拜的男高音无疑是科莱里。当然,贝尔冈齐和莫纳科也有非常辉煌的时刻。科莱里,古罗马雕像式的英俊挺立、恢弘无比的嗓音,可以说是无可挑剔。我第一次被科莱里吸引是他的拿波里歌曲集——既有成熟的粗犷,又有高亢的壮美。
●女高音现在终于出了可以和科莱里一样无可挑剔的偶像——七零后的涅特列布科。在舞台下,涅特列布科像一个调皮的邻家女孩,羞涩,喜欢恶作剧,又常常手足无措;在台上,她的音质纯美,充满激情,但又不煽情。当然,她的青春靓丽是歌剧史上空前的,富于动感的妖娆体态使此前的另一个歌剧美娇娘Anna——安娜·莫佛,相比之下就过于淑女了。
●涅特列布科从俄罗斯移居到了奥地利(据说是因为俄罗斯护照不方便),那里还有另一个我仰慕的女高音——雅诺维茨,尤其是她录制的理查·施特劳斯《四首最后的歌》(柏林爱乐,卡拉扬指挥)。雅诺维茨天使般滑翔的嗓音没有半点杂质,真可谓此声只应天上有。而《四首最后的歌》中的那种萧瑟和空朗,只有在诞生过弗洛伊德和维特根斯坦、勋伯格和威伯恩的奥地利才能听到……
我的图书榜
●让我自己也非常惊讶的是,我居然是一个不看闲书的人。不过,为什么要捧着一本闲书看呢?所谓的闲书,大抵都能在网上一目十行地迅速解决。
所以,我经常翻阅的书,居然是肖开愚、臧棣、夏宇等的诗集,还有齐泽克和拉康的理论著作。我到现在才突然发现,这些都是有难度的书。这就好像对很多无聊的人来说,只有很难追到的女孩,才会让人有成就感;而很快到手的女孩,大抵是姿色平平、无人问津的闲女,更适合一夜情。这是不是就叫作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