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场上待了两个小时以后,确定地震的威胁已过,学校让同学们又重新回到了教室上课。因为地震的缘故,老师也没什么心情再上课了,加上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了,于是剩下的课都改成了自习。
“你怎么又在吃营养餐呢?我看你越吃越瘦,我觉得你家这营养师不太靠谱啊。总给你吃些水煮的东西。”吴贤看着田琦带的便当饭盒里那些没有经过烹炒的菜,甚至还有水煮的萝卜跟西兰花,实在无法想象,作为一个无辣不欢的蓉城人,这东西怎么吃。
“哎,你不知道,营养师说,我肠胃不好,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所以才经常拉肚子,得先花半年时间吃一些清淡的复合型食物调理之后才能吃别的。我现在只要看到烧烤炸鸡,我就感觉生无可恋。”
“是这个吗?我给你看看。”吴贤从餐盘中,夹出一块炸鸡。
“你还是人吗?你这样对我。我们这些年的感情,难道都要付诸东流了吗?”说完田琦还装作妇人哭泣的样子。
“别恶心我,你不就是想吃吗?给你一块,真是戏精。”说完,吴贤将炸鸡扔到了田琦的饭盒里。
“一块怎么可能够!”然后田琦的筷子就伸向了吴贤的餐盘。
“我看你这气势,是个惯犯。”
“别说话,你看这外酥里嫩、看着晶莹剔透、看着金黄闪烁,用心感受好吗?”说罢,田琦开始埋头啃炸鸡。
一天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何况是经历了地震后,谁还有心思好好听课呢。反正借口这种事,只要想找,就没有找不到的,至于没学到考试怎么办,管他的,那是之后的事了。发了一下午呆的吴贤终于熬到了下课铃声的响起。
“吴贤,明天你有啥安排呢?要不要跟我出去浪啊?”田琦在旁边挤眉弄眼的说道。
“干嘛?你这眼神,让我感觉你想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听说锦华街那边开了一家酒吧还挺不错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得了,你别叫我啊,我可不陪你去,上次去酒吧,你喝醉了以后,站在马路中间唱歌的时候,我可记得啊。弄得交警都来了,我可不跟你去丢这个人。还有就是,你这身体行吗?”吴贤一脸嫌弃的说道。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你别诋毁我。至于唱歌的旧事,那是我年轻时候不懂。”
“我记得这应该是两个半月以前的事儿吧,两个半月你就成熟了,是变态生长?”
“行,我说不过你,你就给个准话去不去?”
“不去不去,明天我要搬家了。”吴贤摆了摆手。
“搬家,你要搬去哪啊?难道你背着我在外面有人呢?”田琦故作惊恐的说道。
“你一天能不能戏少一点?我觉得你可以回去跟你父母商量一下,报考一下戏剧学院,我觉着你的表演课一定是满分。”
“哈哈哈,我觉得你在夸奖我,我现在很自豪。”
“是是是,你赢了你赢了,你特别棒。你别挡着我,我收拾东西我得回家了,我还得自己做饭。”吴贤一把推开了挡着她的田琦。
“那你明天几点搬家?我到时候和司机开车过来帮你。”
“明天早上吧,应该下午一两点吧,你最好别来,我哥看到你就烦。而且你来估计是越帮越忙。”
“我就不信了,我就要来,我看看你家那个护弟狂魔,能把我怎么着?”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了,你要来就明天见!”
与此同时,在蓉城的西边,相距1500公里的地方。一个由7人组成的小队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终于到达了雅鲁藏布江谷地腹地,此时的雅鲁藏布江谷地充斥着浓郁的雾气,几只翼长两米的鹫鹰在空中盘旋着,俯视着地面上的猎物。
“陈教授,这几只鹫鹰已经跟了我们几里地了。我们就这样放任他们不管吗?要不要将它们处理了。”说话的是一个年纪约莫30岁的男子,他大概两米出头,壮硕的身材,腰间别着一把黑色的短刀,背着一个银色的箱子,箱子上有个天线,似乎是某种信号感应器。
“不用,这种鹫鹰都是食腐的。应该不会主动攻击我们,就算是变异了,但它们的基本习性,没有特别大的变化。而且如果我们主动攻击他的话。一定会有血腥味。在这种地方,一旦有血腥味,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只要盯着它,注意警戒就好。”如果吴贤在这,一定一眼就认出来,这位说话的老人正是她失踪的奶奶。
“陈教授,我们还要走多久啊?大家的体力都要消耗得差不多,这样下去,还能找到异能量的源头吗?”壮硕男子身边的一个年轻女性气喘吁吁得说道,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电子记录仪,应该是一个负责记录数据的科研人员。
“如果我们之前拿到的情报没有错的话,很快就到了。”
“可~”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这点你们长官没教你么?”女子正欲说什么,突然另一个中年男子语气严肃的说道。
女子赶紧闭上了嘴,一行人又继续向浓雾的深处走去。
“哥,你回来呢,我们晚上吃什么?”吴贤刚回到家,就看着在厨房里面忙碌的吴庸。
“我在煮速冻饺子,我也不太会做饭啊,早知道就跟奶奶学了。”吴庸左手拿了个漏勺,右手端了一盆饺子。从厨房走了出来,饺子皮肉分离,看着十分凄惨。
“哥,你是把水烧开就直接把饺子进去了吗?你没有解冻一下吗?”
“没有,你又不知道我是厨房杀手,早知道就等你回来做了。将就吃吧,吃完了我们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还得搬家呢。你别带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今天跟张爷爷通过电话了,他那该有的东西都有你就带,带上换洗的衣服就行。”
“行,没问题。”
这一夜,吴贤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奶奶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一个劲的告诉他,快跑、别回头。等吴贤惊醒的时候,已是第2天早晨了。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奶奶现在应该很安全吧,吴贤心想。
滴滴滴。吴贤,我来帮你搬家了。吴贤从窗户边探头过去,看到田琦坐在一辆小型货车上的副驾驶上,对自己招手。
“不是,大哥,你来帮我搬家,你弄个货车来,你是要把我家搬空吗?行行行,你先上来,快上楼来帮我拎东西。”
“”hello,吴庸大哥,我来帮吴贤搬东西来了。”刚上楼田琦就碰到了正在叠衣服的吴庸。
“谢谢你来帮忙,不过一会我们去那边,你可别乱说话啊!”吴庸想到田琦那口无遮拦的嘴,就有些担心。毕竟张爷爷以前在部队,思想还比较保守,有些年轻人的话,估计不太能接受。
“吴庸哥你放心,我立军令状,保证不说一句多余的废话。”田琦一本正经的想吴庸行了一个军礼,吴庸看着田琦,笑着点点头。田琦心想,果然是军人,就吃这一套,还有点洋洋自得。
“田琦,你是不是来帮忙的?还在门口贫嘴会,快进来帮我抬箱子。”吴贤的声音从卧室传了出来。
“wtf,你这箱子里面是装了个啥?铁锤吗?这么重。”田琦试图抬起一个箱子,还没过脚呢,嘣的又放了下去。
“让你多吃点你看,虚吧?”吴贤一脸嫌弃的说。
“你可别诽谤我啊,我可行了!要不你试试?”田琦一脸淫荡的笑着。
“滚,抬不起来给我直接拖下去。”
“怎么这么多东西啊?我看你那还有三个箱子。”
“本来不想带这么多的,不是看你开个小货车来吗?那我不物尽其用么?”
“行,你牛,早知道我就骑个自行车来。”
折腾了半小时后,吴贤他们终于把箱子都搬上了货车。至于为什么花了这么多时间,那是因为田琦和吴贤并没有出什么力,在搬完一个箱子以后,两人就坐在货车上喝奶茶了,其余的活儿主要还是靠吴庸。
“少爷,咱们去哪儿呢?”货车司机是一个中年大叔,跟吴贤一个姓。
“吴贤咱们去哪儿呢?”
“去南院。14号院。”吴贤回答道。
“去南院吗?少爷,我们要不要通知管家,咱们再带点人啊。”中年大叔一脸紧张的问。
“不是,去南院还需要带人,你以为去打架了。”
“少爷,你可能不知道,这南院可是一个鱼龙混杂之地,之前还有商人在那被抢了,挺危险的。”
“哟,还有这种事情,吴贤你知道吗?要不这家别搬了。”田琦看着吴贤,等他决定。
“不用。南院没啥危险,只是外面把他传得神乎其神。这地方是50年前一场大地震过后建的,地震后这里形成了一个天然湖泊。再加上咱们蓉城本身环境和气候就很好,比较适合养老,所以,当时就在这一共就建了16个大院。而购买这些大院的人都是各个行业有头有脸的人物。白道黑道都有,所以人们才谈乐色变。至于你说被抢那事,完全是私人恩怨,这被抢的就是你们同学家啊!”吴庸坐在后排说道。
“刘家?”吴贤问道。
“对。”
“哈哈哈,真棒,这南院对我胃口,吴师傅,别墨迹了,快开车。”田琦一听是刘家,心情顿时大好。
“好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