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质问天子

第二十一章质问天子

“承天玉玺，你该知道吧？你们凌家私藏承天玉玺数百年，至今都未交出，不是谋逆又是什么？”八皇子在一旁指着凌霄的鼻子的大声的叫嚷到。

“你又是如何知道凌家有承天玉玺的，都消失了几百年的东西了，不是红口白牙一说它就是在我们凌家吧？”凌霄转过身看着在身后叫嚣的八皇子，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凌霄最恨别人栽赃陷害，看着眼前的八皇子，凌霄不禁心中腾起一股煞气。

“是我发现的，我会观测天象，每到月圆之夜过后的两天，你们凌家就会时不时发出一股碧绿的光芒。这是承天玉玺在吸收天地精华，月盈则亏，此时月本身不能再吸收更多天地精华，所以就会让承天玉玺这种稀世珍宝所吸收去。虽然吸收的时间很是短暂，但是还是被老夫所发现！”青衫老者在八皇子身后站出来解释到。

“那你等搜到承天玉玺没有？”凌霄盯着青衫老者问到，话语之中充满悲愤。

“没有！”青衫老者气势弱了下去。

“没有罪证即判人有罪，这是哪家的律法，你是借了谁的胆子？”凌霄看着青衫老者，身上的煞气开始显现。

“是我让他去的，只是没有想到事情超出了控制！”身后的人皇李归一坦然承认：“承天玉玺很重要，尤其在这千年轮回的关口！希望你能够理解！”人皇李归一看着凌霄，眼神还是比较诚恳。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好一个李家王朝，好一个朗朗乾坤。天下之大，凌李共分之。为人族谋福祉，为苍生许愿！你们李家当了千百年的人间帝皇，早就将自己家的祖训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凌霄死死的盯着李归一，眼神之中满是愤怒。

“不要太放肆！在如何，凌家也只是李家的臣子！”李归一被凌霄一顿训斥，也开始变得有些暴躁起来：“凌家享受荣华富贵已近千年，还有什么怨气好撒！”

“凌家享受荣华富贵？那你李家的江山都是凌家所让怎么又不记得了？”凌霄看着有些急躁的李归一，立刻反唇相讥：“知恩不图报，李家连真小人都不是，充其量是个伪君子，假小人！”凌霄得理不饶人，何况自己一家冤死都不得正名，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放肆！”一声暴喝之后，李归一气势一下子变得无比强大，额头中间的红线若隐若现，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将凌霄推开好几丈远。

李归一的力量无比强大，只是提升一下气势就已经将凌霄震得差点瘫坐在地上。凌霄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他抬起头来，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李归一。

“我们李家从不亏欠别人，尤其是你们凌家！传令下去，凌家追封一等候享天子齐福！但是凌霄以下犯上，剥去其侯爵爵位，逐出京城！”李归一霸气尽显，声音犹如滚滚洪流四散开来，整个校场不论远近皆能听得一清二楚。

凌霄一口心血涌上喉咙，却被他自己强行压住，慢慢的又吞了进去。脸色更加苍白了，手也有些颤抖。

“好一个李家，好一个不亏欠！”凌霄嘴角开始溢出一丝鲜血，寒风之中，白发随风飘舞。

“凌李两家缘分已尽，以后的天下只是李家的天下，与他人再无瓜葛！”凌霄望着天上开始慢慢飘落的白雪，缓缓说到：“难怪你们李家得不到承天玉玺，厚德载物，方能承天之志，为万物许愿，方能尊称万物之灵！”凌霄声音虽小，却如同这漫天飘舞的雪花一般让人无法忽视，听在众人耳中，便是犹如洪钟响在耳畔，震耳欲聋。

凌霄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朝着校场外面走去，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但是却始终能够前行，那些站在后面的侍卫全都退避到一旁。

李归一望着渐渐走出视野的凌霄，轻哼了一声：“可惜承天玉玺不在你手中，我也要为天下人做个榜样，和我李家争天下者，宁杀错，不放过！”

李归一转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八皇子和青衫老者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紫龙你回去吧，继续好好监国就是，不用想太多。凌家的事情你处置不好在情理之中，不要有心理负担！”远远的传来李归一的话语，顿时让八皇子松了口气。

青衫老者起身之后望着凌霄离去的的方向，眼神之中冷芒闪烁，手也是捏紧了又松开，最后也是只能暗暗叹了口气。连人皇都能够宽容放过的人，若是自己不识时务将其斩杀，后果恐怕也不是人皇想要看见的。

天子莫不是如此，即使犯错了，时候也能补过。即使不想补过，做做样子给天下人看，总有人会给你歌功颂德，将明君记于史册。

凌霄离开校场来到一个转角处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殷红的血迹滴落在雪地里，风景虽好，心里却是一片凄凉！

看着自己眼前的血迹，红的有些刺眼，凌霄知道自己的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该回到海岛上完成对乌蛮洱的诺言，该亲自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该给凌家留下最后的希望，因为承天玉玺就在他们手上。

千年以前的约定已经被李家今日亲手撕毁，这乱象如麻的天下是该换个主人了。

为了天下百姓，为了万物苍生！

凌霄将肩头的小猫揽入怀中，坐上了一直在等他的马车！

“辽城！！”只是这么简短的两个字，马车往前走去，凌霄闭目养神。外面的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了，现在的唯一的牵挂都在那个海岛之上了！

马车一路颠簸到了辽城，路上竟然是连半点意外也没有出，凌霄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转眼看见趴在自己怀中的小猫也就释然了，说到：“别看你这么小不点一个，一般人还真不敢触我们的眉头呢？”

“喵唔！”小猫蹭了蹭凌霄的衣服，换个姿势继续睡觉。

到了辽城租了船，便径直往乌蛮洱他们在的海岛驶去。凌霄也是一样，在海上漂了十多天之后，终于在一个清晨靠近了自己原来所居住的海岛。

本来生机已经很是低迷的凌霄在看见小岛之后就突然旺盛起来，就连趴在凌霄身上的小猫都感觉到了，它抬起头来咪乌了一声。、

凌霄站到船头，早晨的阳光照在他白色的头发上折射出一缕金色的光。他似乎看见在小岛上头有个人影在向他挥手，早上的阳光还是有那么一丝刺眼，就连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当船离岸边越来越近，凌霄终于看见是乌蛮洱在向他招手。凌霄很高兴，大难不死，还能再看见乌蛮洱，真的是再受更多苦难都是值得。

凌霄也向乌蛮洱招着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凌霄看见了乌蛮洱高高隆起的肚子，也看见了乌蛮洱眼中激动的泪水。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定格，凌霄冲到岸边，紧紧抱住了乌蛮洱。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彼此，害怕失去所以才拥抱得更紧。

乌蛮洱将脸贴在凌霄的胸膛，感受着凌霄心里一直在想着她的力量。凌霄将乌蛮洱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中，因为他知道这种拥抱太过于不容易，也，不会太长久。

人只有在面临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是多么的重要，也只有在真正的经历过生死后，才明白活着到底应该是为了什么！

生就要活的明白，死也要去的坦荡~！

乌蛮洱抚摸着凌霄的脸庞，尽管这张脸已经满是苍桑。看着凌霄满头的白发，乌蛮洱并没有多问一句话，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了不是吗？

乌蛮洱拉着凌霄来到每天早上雷坤他们练功的地方，整齐的练功场，一块块的石头都是雷坤用他的巨斧劈出来的。

一根，二根，三根都还在努力的练习，灰种红衣正在和雷坤对打。

金刚和百合则在交小乌金隼学着走路。

凌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满是欣慰！

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就连百合也已经幻化人形了，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啊！

“林老弟回来咯！”第一个发现凌霄回来了的就是雷坤，他自己实力增长太快，已经远远超出了灰种和红衣，所以一边在应付着喂招也一边到处乱瞄。

大家都停下来，围了过来。

不过没有人问凌霄怎么会满头白发，只是安静的看着凌霄，眼中充满了关切。最终还是金刚开了口：“凌霄你回来了就好，乌蛮洱就在这几天要生产了。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本来想要等到你和乌蛮洱的小孩出生之后再告诉你的。但是这次我去找帮助百合幻化人形的灵果，恰巧经过天桥，本来天桥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断了。古时大能者为了保存好这片大陆，被巨力神族给合力切断的。但是这次我经过那里的时候，却是迷迷糊糊好像看见天桥正在修复之中。天桥切断之后，这片大陆仅有的大能都已经去到了仙界，现在的大陆哪里还有力量对抗那些来自仙界的力量！”金刚将凌霄从乌蛮洱身边拉开一些，对着凌霄轻声的说：“其实还有能够对抗仙界的力量的，那就是乌蛮洱肚子里的那位！”

凌霄满是怀疑的看着金刚，开口问道：“不可能吧，虽然我和乌蛮洱是人魔相恋，但是我们的孩子真的就有那么厉害吗？”

“别那样看着我好不，我活了几百年了，难道还能骗你不成。本身你和乌蛮洱的孩子也就只会比普通的小孩强那么一点点，但是这个确是大大的不一样！”金刚很是认真的和凌霄说道：“那是神龙的血脉，而且是远古神龙的血脉，乌蛮洱将我送给她的那个小金箍已经用掉了，威力大大减弱。为什么？就是她肚子里的那位给吸收掉了，神龙对着仙力有着先天的嗜好，吸收起来毫不费劲。”

“那小金箍威力没有你想象之中的大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啊！也许乌蛮洱没有发挥好呢？”凌霄还是不敢相信。

“我就知道你还会有疑问，可是在我离开海岛去给百合寻求灵果之前我还给过乌蛮洱一个小手镯，里面也是蕴含着谪仙全力一击的仙力。你看看这个镯子虽然还在，但是这样子你觉得里面还会有什么仙力么？”金刚将乌蛮洱还给他的镯子拿出来放到凌霄手中，好让凌霄彻底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凌霄将那个已经发白的小手镯子拿在手中好好观察了一番，然后交还给金刚，说道：“那照你这样说的话，即使蛮洱肚子里的孩子是上古神龙血脉，我们不也还是没有人能够教他，还不是一样没办法阻止仙人入境！”

“不管怎么样，有上古神龙在这片大陆，那些仙人想要造次也要掂量掂量，上古神龙可不是拿来吓唬人的！”金刚还是满脸自信，仿佛只要有上古神龙在，那些仙人就会不打就投降似的。

凌霄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太过于纠结，毕竟现在他的第一个愿望便是乌蛮洱能够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情自有定数。想太多，没办法解决也还是无济于事。

凌霄肩头的小猫在凌霄刚见到乌蛮洱的时候就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凌霄还不知道它跑到哪儿去了的时候，它却带着小乌金隼摇摇晃晃的过来了。

说是乌金隼，其实却长的跟一只小黑鸡一样的，个子小小的，除了嘴巴是弯钩形状有些像乌金隼之外，其他真的跟刚孵出来的小鸡没什么两样。

看着小乌金隼走路都不稳的样子，小黑猫便将它叼起放在自己的背上，带着小乌金隼快速的奔跑，上跳下串好不开心。

“果然是见着真的妖兽之后就不理会我了啊！”凌霄看着远处带着小乌金隼到处疯玩的小猫，不禁哑然。

百合也从一旁走了过来，幻化人形后的百合并没有和金刚一样显得苍老，而是一个中年少妇的模样，虽然不算精致，但是也是中上姿色。

“百合，你幻化人形之后也是很漂亮哦！”凌霄不禁打趣了一下百合，其实凌霄心里是很为百合高兴的。

“只是那个小家伙，怎么长的不像它妈妈呢？”凌霄指着不远处正呆在小猫背上任凭小猫带着它到处乱跑的小乌金隼说道。

“刚孵化出来的时候，我也以为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又小又黑的，一点都不像别的乌金隼幼子那般生猛。后来金刚回来看见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纯粹的乌金隼的后代，它是那只母乌金隼和一只凤凰所生的。乌金隼是妖兽，凤凰是仙兽，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它该叫什么好了。”百合看着远处玩的正疯的小乌金隼和小猫，眼中充满溺爱。毕竟不管小乌金隼是谁与谁的后代，都是在百合的怀中孵化出来的。它也只会认百合作为它的生母，因为睁开眼第一眼就是看见的百合。

“既然是乌金隼和凤凰的后代，那就叫黑凤凰吧，凤凰是神鸟，以后它长大了可是不得了的神兽啊！”凌霄看着身边的百合说道：“不知道黑凤凰这个名字你觉得合不合适，毕竟你才是将它孵化出来的母亲！”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金刚的名字都是你给取的，挺合适的！”百合笑着回答道。

不知不觉已经临近中午，不过本来十分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就开始乌云密布，整个天空都被浓浓的乌云笼罩，一点阳光都看不到。

其实不只是凌霄他们所在的小岛这边是这种景象，整片大陆都被黑色的天空突然笼罩。

乌蛮洱的肚子也突然痛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开始在乌蛮洱的脸上滚落。凌霄赶紧将乌蛮洱扶着走进山洞，百合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我感觉我快要生了，凌霄，肚子好痛！”乌蛮洱紧紧抓着凌霄的手，嘴唇因为疼痛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不怕，蛮洱，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放心！”凌霄一边安慰着乌蛮洱，一边不断的给她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水。

百合用布将乌蛮洱的周围围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山洞外面等候。

天空中还是乌云滚动，时不时冒出一缕金光。

山洞之中的乌蛮洱还是在大声的喊痛，百合则教乌蛮洱正确的呼吸，帮助生产。

整个大陆的修道者都在密切的关注着这种从来就没有过的异象，只有人皇阁中的李归一眼神闪烁，眉头紧锁，暴戾之气在他身边聚集：“乱世降真龙，千年一轮回。天道循环就果真如此灵验么？如今我都快修成不死之身，就算真龙降世又能奈我何。天下是我李家的天下，也是我李归一的天下，我若不死，谁又敢夺走，谁又能夺走？”李归一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掷在地上，语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