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美人可嫩了,可惜不讨大人的欢喜,竟然伤到了大人的命根。”
瘸腿老汉还在淫笑着说道,不停地作出夸张的表情。
“大人一时生气,居然把她赏给了守备队的那群家伙。那些粗汉可不懂什么叫做尊重女士,可怜的小美人居然活活累死了。
可惜我老了,抢不过那群年轻人,不然一定会对你妹妹温柔一些的,让她好好的体验一下做女人的乐趣。”
旁边的其他人却纷纷嘲笑起来,全然不顾在一旁双眼失神的格雷。
“老家伙,你那玩意还能用吗,我们可听说你那婆娘到处说你不行呢!”
“滚蛋,一群小兔崽子,一点都不懂的尊重老人家。没看见还有外人在这吗,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瘸腿老汉恼羞成怒的说道,然后却又突然拍了一下脑袋。
“哎呀!瞧我这记性,你们俩可不是什么外人,我马上就让你们变死人,死人是不会传谣言的。
这样吧,我免费送你去见你妹妹,收个过动手费,埋尸费不算过分吧,要是你老老实实地把钱交出来,我就让你走的轻松一些,要不然,你懂得……”
瘸腿老汉亮了亮手中的柴刀,其他人也目露凶光。
而此时的格雷完全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苍白,双耳全是吱吱作响的嗡鸣声。
“哥哥,妈妈去哪了,她还会回来吗……
哥哥,爸爸怎么不动了,哥哥,我怕……
哥哥,我好饿啊……不,哥哥这个给你吃吧,你明天还要干活呢……
不,不要打我哥哥,我跟你们走……
哥哥,你会来接我的吧,不要哭,哥哥,我会等你的……”
“真是一群人渣啊。”旁边的朱纯忍不住想到。
“快点啊,小兔崽子,你还愣在干嘛啊,赶紧把钱交出来啊,我都困了。”
一个拿着匕首的瘦高个男人骂骂咧咧道。
“瘦猫,我看你是想去找妮可大婶了吧,她最近可是涨价了不少。
是不是着急搞钱去找她啊,就能你这二两肉,可别被她给压死了。”
听到别人这么嘲笑,瘦猫有些不乐意了。
“懂不懂尊重啊,还大婶,别告诉我你们没上过妮可的床。
跟你们说,别看我瘦,那战斗力可是数一数二的,这是妮可都承认的事。”
瘦猫得意的笑了笑,随即又来到了格雷的身前。
“**崽子,啊?怎么了,被吓尿了,干净掏钱,别惹大爷我生气,明白不?”
说罢,瘦猫还用匕首拍了拍格雷的脸。
“哎呦,还敢不理我,给你脸了是吧。你就看我扎不扎你吧。”
瘦猫一口吐沫吐到了格雷的脸上,动手就要往格雷的手臂上扎去。
就在此时,一道银光闪过,一个血肉迷糊带着马赛克的物体掉到了地上。
“啊!啊!我的右手。”
刺耳的尖叫连连从瘦猫的口中发出,和他的体型完全不相符。
瘦猫一边抓着右手的断口处一边后退。
“兄弟们,快帮我干他!”
其他人见此情景,也一改之前戏谑的笑容,纷纷围了上来。
“喂,小格雷!还能拿剑嘛,你确定就在那站着?”
朱纯拔剑挡在了格雷前面,淡淡的说道。
这时格雷才慢慢地从悲伤中恢复过来,双眼通红的说道:
“能,当然能,我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
“那就行,记得跟在我后面,挑受伤的……”
“啊!都给我去死!”
朱纯话还没有说完,格雷就愤怒的冲向了前面。
朱纯摇了摇头,只能跟在了格雷的背后,尽量不让他受伤。
“我cao,还挺有胆量。”
瘸腿老汉旁边的一个男人忍不住说道。
“被废话了,还不快上。”瘸腿老汉骂道,自己却悄悄退了到后面。
眼见格雷就要和人渣们短兵相接,朱纯却一个健步冲到了前面。
一个低扫,歘歘歘(chua)的一地断腿。
“你补刀,格雷!”朱纯一边砍人一边大喊道。
格雷倒是没有再冲在前面,对他来说,需要的更多是发泄。
“左腿,左手,右手,右腿。”朱纯一边砍一边念叨道。
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朱纯默哀了一声,略表歉意对一个跪在地上手捂裤裆的人渣弯了一腰,也顺便躲过了一个横砍而来的柴刀。。
浮光掠影之间,地上渐渐多出了很多残肢,其中也夹杂一些带毛的肉块和打上马赛克的头颅。
瘸腿老汉见大事不妙,赶紧撒腿就跑,瘦猫也踉踉跄跄的跟在了后面。
看见两道逃跑的身影,朱纯则心生不满起来了,大声地喊道:
“还要不要做兄弟了,就丢下兄弟跑了?
cao!是兄弟就来砍我啊。”
瘸腿老汉和瘦猫却没有任何停顿,头都没回一下,而且瘸腿老汉跑起来腿却一点都不瘸了,别提多快了,果然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
两人越跑越远,朱纯却没有去追赶他们,而是回头看向了格雷。
此时的格雷正在一声不吭地砍人,倒在地上的人渣还想伸手求饶,伸出的手在几道劈砍之后却只能慢慢的垂了下去。
被溅了满脸血的格雷没有任何动容,立刻换了下一个目标,孜孜不倦的重复着他的工作。
树林中的呻吟声渐渐低了下去,过了一会,便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剁肉声。
“格雷,好了,不要在砍了,他们都已经死了。”
朱纯抓住了格雷握剑的手,低声的劝道。
格雷愣愣地看了看四周,手中的剑突然落地,自己也跪在了地上。
“阿纳塔大哥,没了,我什么都没了。”
说罢,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朱纯没有再去安慰他,这种事只有靠他自己扛过去。
凄惨的哭声一直回荡在这树林里,林中的飞鸟早已被惊走,只有一只又一只的乌鸦在不断赶来,啄食着地上的碎肉。
过了好久,哭声开始渐渐沙哑起来,也渐渐平息。
“阿纳塔大哥,那个瘸腿的老家伙呢。”
格雷托着沙哑的嗓子咬牙切齿道。
“我放他走了,放他回去带个信,毕竟只有经过煎熬的血液才是最鲜红的。”
朱纯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