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柔柔惊叫声,忙扒着身上的二个猪,虽说是小孩子,但是也重的很好不好,“想压死姐姐啊。两个小坏蛋。”
小夜不满的滑下来,“他好过份,明明答应我的事却不做到,他好坏。”
小猪也往边上滑了滑,“姐姐,真的不关人家的事嘛,那也是有原因的好不好。”
“你分明食言而言,我不要你这个兄弟了。”小夜赌气的把脸拔向一边。
小猪眨巴着眼晴委屈的说:“昨天你走了,你爷爷来了,不准我帮你办。”
“你可以不搭理他的。”小夜白他一眼。宰相和皇上哪个大了。
“姐姐,你看他啦。”小猪委屈的看着柔柔。
“好啦好啦,小猪也想帮你办了,小夜,这事你就不要追究了,更不要轻易说出不当兄弟的话哦。”柔柔劝着他们,小猪还是小孩子,这宰相过去不让办,那小猪还能不搭理他了,小夜是他的乖孙子,平时待遇自是不同了。
“可是……”小夜还是气鼓鼓的,这下子好了,柔柔当不成自己的二娘了。
“好了,姐姐给你们讲故事听吧。”柔柔看看他们,说着:“话说以前有个皇帝有两个儿子,但是他比较宠爱小儿子,一天皇帝驾崩,大儿子即位当了皇上,他忌妒小弟的才华,就想借口杀了小弟,可是小弟平时就温书念诗他找不到借口,有一天在群臣玩乐的时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弟弟十步成诗,如果十步走完,诗做不出来就杀无赦。”
说到这她停下来看了眼两边的小子,他们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她,听着故事,就接着说道:“没想到他弟弟七步之内就成了一首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天就没杀成,不过这首诗就被流传下来了。”
柔柔还很得意的看着两个小子,可是两人都一脸的茫然,小夜马上就提问道:“豆萁是什么?釜又是什么呢?”
柔柔一脸的挫败,只得解释道:“豆萁就是大豆的茎,采了豆子后在太阳下晒干,可做烧火用的,釜就是一种架在露天的大锅,现在明白了不?”
两人点点头,小猪忍不住问道:“姐姐,那后来这个弟弟有没有被杀呢?”
柔柔叹了口气道:“差不多没过多久,就被他找了个借口杀掉了。”她也只依稀记得是后来应该是被杀的了。
小夜张圆嘴巴:“还真有这事呀?我还以为是姐姐乱编的呢。”
“那是姐姐老家的了。”柔柔宠爱的揉揉小夜的头发,丝质润滑,这里都没有用洗发护发的东西的,只用一些树的果子之类的洗洗,怎么发质这么好。
“姐姐,”小猪软嚅地轻喊的,往她怀里钻了钻,他的头发也很好的。
柔柔倒习惯他这语气了,小夜倒是额头下来三条黑线,要是他这模样在上朝的时候这样说一嗓子,估计全体大臣集体晕倒。
“姐姐,你跟我爹的事?到底打算怎么样了?”小夜开门见山的说。
柔柔伤感的叹了口气:“小夜,你爹刚才跟我说分手了,我跟你爹不可能了。”
“噢!”小夜一时也无话可说,想必她还不知道赐婚的事,可是他也不好提,提了有什么用呢,罪魁祸首就在身边呢。他想着不由的抬头又瞪了眼小猪。小猪装傻的搂紧她。
“咦,小夜,男子汉怎么这么没有气量的嘛,小猪有难处,没有帮你办成事儿,你到现在还在怪他呢,要宰相肚里能撑船。”柔柔误会他的意思了。
“姐姐,宰相肚里能撑船是什么意思呢?”小猪发现这是句有故事的话。
柔柔简单的说:“就是以前有一个宰相娶了个宠爱的小妾,却没想到小妾青梅竹马的人也在宰相府里当差,他们就好上了,被宰相知道了的时候,非但没有怪罪小妾,还送些金银珠宝的给他们,让他们还乡去。所以宰相肚里能撑船,意思就是大肚能容,表示气量大,一些小事不必计较的意思。”
小夜惊讶着想,柔姐姐真是厉害,什么都知道,人又美,转眼又一想,嘴巴上就说了:“柔姐姐,你不要急,等我过五年长大了,我娶你好不好?”
“啊!胡闹!”柔柔真是傻眼了,小孩子知道什么情呀爱呀的了。到时准被说成勾引爹不成又勾引儿子,这宰相府不是要闹翻天了。
小猪是彻底被雷倒了,使劲摇着柔柔,撒娇说着:“啊,姐姐,不要理小夜,我不准哦,小猪不准。”
小夜哼了一声:“什么不准,我要娶柔姐姐,又不是娶你。”
柔柔哭笑不得:“好啦好啦,别胡闹了,瞧你们两个家伙。”
小猪向她告状:“姐姐,小夜是偷溜出来的,他还在禁足中呢。”
“啊,小夜,你快回去吧,不然被发现了,就惨了。”柔柔爬起来拉过郁闷的小夜就帮他穿鞋子。
小猪又补充了句:“如果被发现就再禁足半个月了。”
柔柔更急了,手忙脚乱穿好拉起小夜就往楼下走:“乖了,你先回去吧,等过三天你就可以出来玩了……”一路念叨着下去。
小猪乐得在床翻了个跟斗,以前觉得当皇上多郁闷,现在觉得越来越有味道。
柔柔晚饭都吃得很少,吃完就直接回房窝进被子里呆着了,大家看她不对劲的样子都不敢找她说话。云儿和小青相视一眼,各自点点头。
柔柔也不点灯,就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默默的流着泪,她只知道元冰变了,他回家当乖宝宝了,留下她一个人在难受着。没多久,小枕头就湿了,她把它拔到一边去,拿着丝被抹着脸。
没过多久,云儿和小青摸黑进来,都只叫了句“姐姐”“柔柔”,就各自爬进被窝,陪她一起睡,三个人睡张床,挤是挤了点,柔柔抹了脸上的泪,后来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的。
第二天,小青和云儿很早就起来,伙计也都穿上了统一的黑色衣服,很是抢眼,前楼门前大开,还有名伙计在门口冲着乡亲们介绍着吃的东西,还发着一张张宣传单,火热的试营业,早上还是零星的客人,到了快中午时,店里已是人山人海,吵吵嚷嚷。
柔柔迷迷糊糊的起来,梳洗完出来转着时,发现老爷子都专职在厨房烧火了,她精神一整,往前楼出去,店里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点餐前面都排好几条长龙,桌子上都坐满了人,看云儿小青都在点餐台里面帮忙了,吴真都临时当起来了伙计,她也去当伙计了,安排大家位置,帮着清理桌上的东西,把盘子理到托盘再让伙计拿到后面的院子,忙得团团转。
好多客人都是看天气热,进来歇歇脚,喝点冷饮什么的,价格又公道,还有小礼物送。其实小礼物就是一把一面写着啃啃楼三字另一面画着些鸡腿的纸扇,都是在点餐台直接发了,但是不可否认的,这招也吸引了些客人。一直忙到午后,大厅里人才少了些,排队的人也少了,云儿已经在安排人分批去吃饭了。
柔柔才瞅个空儿,坐在空桌子上。拿出手巾抹着脸上的汗水,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跑来跑去不说,还得出口提醒着客人,有些女客人还不喜欢坐在大厅里,楼上雅间早就满人了,直催着她找地方坐。
“吴真,来坐下歇一下。”柔柔冲着吴真叫道,他刚帮二名客人端好东西过去。吴真也笑着过来,不客气的坐她对面道:“人真多呢。”
“总算少了些了,”柔柔挥舞着纸扇,环视一周道:“过几天再看看要不要再加人手。地方太小了。”现代的啃德鸡还有洗手间呢,这里都没有。而餐巾纸则被一条条小手帕代替了。
“热的话,你就去歇着吧。”吴真满脸笑容的看着她,他只知道听店里的人说,老爷子有意把柔柔许给她呢,他可定要好好读书,争取在秋试上考个功名,那时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提出娶她了。
“好饿。”柔柔摸摸肚子,这才想起早餐都没吃,这都午后了呢。
“吴真,走,我们两也点餐去。”柔柔兴冲冲地抻手就拉起吴真往点餐台去,吴真看着她握着他的手,早上一阵忙碌,脸蛋本来就红了,现在更红了。
别人是没发现,而从她到店里帮忙开始,云儿就一直注意着她,看她正常就放心了,而现在看着她拉着吴真的手,又提起毛巾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怎么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真是在她眼里都男女平等了。
“香辣鸡腿二对,署条二包,橙汁二杯,玉米棒子一个,再来两个鸡蛋卷饼。”柔柔摸摸肚子,念着一连串的名字,再对吴真说:“你还要别的不。”
吴真涨红了脸摆手道:“不不,你点就可以。”
伙计利落的转身配好东西在餐盘里,端过来说:“您好,一共是四银三十铜。”
“啊,我是大小姐还要付钱啊?”柔柔摸摸空荡荡腰间。
伙计乐了:“一视同仁,晚上要算总帐呢。”
“我去里面拿。”吴真正想进院子去拿,她把他拦住了。
“云儿,”只见柔柔可怜巴巴的朝着她摸摸肚子:“饿了。”
云儿笑着从腰间摸出钱袋,扔给她,“这个就给你用吧。看你都不放钱。”
柔柔笑嘻嘻地摸出五个银角子,往台上一摆,阔气地说着:“剩下的赏了。”
“谢您了!”伙计接过来,把剩下的都往两个点餐台边上的木制箱子里一扔,就像现在的捐款箱一样的东西。
“咦,扔这个里面做什么?”柔柔不解的问道,她可没这样教吧,还没想明白这赏钱怎么处理呢。
伙计微笑着解释道:“二小姐说了,赏银统统放在这里,一半给我们做奖金,一半捐给城里贫困人家补家用。”
“哎呀,不错。”柔柔赞赏的看看云儿,又转头指使吴真端盘子过来,接着就找个空的桌子,坐下就想抓起鸡蛋卷饼吃。
吴真拉过盘子,她不解的看着他,都端过来了,还不让她吃呀?
吴真从盘子里拿过手帕,细心地帮她擦了擦手,柔柔红了脸,哎呀,不讲卫生了,可是也饿了,只管抓过鸡蛋卷饼大口的吃着。他也拿过鸡蛋饼小口小口的咬着,柔柔没多久就吃完了,继续啃着鸡腿。
“姐姐!”突然耳边有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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