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亦轩竟然关心起那一个人来,凌素鸢莫名的心里头有些慌乱和失落。
“王爷莫不是想要纳她为妃?”凌素鸢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那双眼之中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期盼。
白亦轩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真的,如果本王说要的话,爱妃是不是真的要替本王纳她为妾?”
他打趣一般地看着凌素鸢,殊不知自己的笑里头竟然含了些许宠溺。
凌素鸢愣了愣,随即有些恼,“王爷说这话,莫不是想要纳何小姐为侧妃?不过让她当侧妃也太过委屈了,倒不如我把这个正妃之位让给她,王爷意下如何?”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头就起了一股无名火,想要跟白亦轩赌气。
“本王说笑的。”
她再次呆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望着白亦轩,见他面上没有半分认真的意味,这才勉强相信了他的说辞。
“眼下那丞相府的小姐被我关在了……”凌素鸢察觉到说的有些不对,连忙改口,“被我安置在了客房里头,用完晚膳之后,我让人出去放了消息,就说我只是待她做贵客,并没有以侧妃或者做妾的礼节去安置她。”
“所幸你没有同意让她做我侧妃。”白亦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劫后余生一般的看着凌素鸢。
“我眼下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打理情情爱爱的事情,且不说朝堂上下,单单是要应付府里面的事务就已经够让我头痛的了。”
白亦轩说到这,眸子瞥向凌素鸢,“不过今后这些事情就都交于你来做了。”
“为什么是我?”
凌素鸢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你是本王的楚王妃,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进门的,你不是当家主母,莫非本王才是?”
凌素鸢微张着红唇,有些惊讶的看着白亦轩,仿佛第一次发现他有这般无赖的面相。
她咬紧唇,有些无措,“如果是王爷亲口应允的,那我照做也无可厚非……”
“你与我之间不必生疏,像往常一样喊我亦轩便可。”
白亦轩满意地看着凌素鸢飞满红霞的双颊,忽地坐直身子,在她脸蛋上亲点一口。
后者就好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白亦轩苦笑,“先前我抱着你睡你都愿意,眼下不过是偷偷亲了你一口,你便像是躲着什么鬼怪一样的躲着我,当真是让人心酸。”
他说着,摇着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像是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靠在床沿不断摇头。
凌素鸢有些紧张地上前,“说起来你这般抗旨不尊,还进攻大闹了一场,这膝盖受了伤怕只是轻的吧。”
她可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也知道藐视天威是什么样的后果,不过她没想到白亦轩竟然会因为这件事进宫。
甚至明眼可以看得出来,白亦轩依旧是没有将就旨意给接下来,否则这膝盖也不至于受伤了。
“不仅仅是膝盖受了伤,太后罚我闭门思过一整个月。”
白亦轩苦笑,“不过这也乐得清闲,我这一个月都不用去上朝处理公务,可以好好陪着爱妃过日子。”
他说着,伸手揽住了凌素鸢的腰肢,将她一把带到了怀中。
凌素鸢惊呼一声,谁知道她这一声惊叫还没有发出来,就已经被堵在了嘴中。
凌素鸢只觉得自己要被白亦轩吻得大脑缺氧,几乎要昏过去的时候,后者终于放开了她。
“眼下也不勉强你,虽然说我们已经正式成亲,但是我觉得还是要等到你愿意的时候,我们才能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凌素鸢双眸含春,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好不容易大脑才恢复了运转,但是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力气起身。
“春宵苦短日高起,爱妃今夜虽没有法子一度春宵,但是还是要陪本王休息。”白亦轩轻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扭开了凌素鸢胸口的盘扣。
凌素鸢面红如烫熟的虾,憋着说不出话来,声若细纹,“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着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但是双腿一软差点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又被白亦轩眼疾手快地拽了过来。
他轻叹一声,下巴轻轻的抵在凌素鸢的头上,声音有些喑哑,“别担心,就寝罢了。”
凌素鸢大脑几乎要死机,眼看着白亦轩将她的盘扣一颗颗解开,慢慢的褪下她的外衣,留下了那薄薄的紧贴肌肤的里衣,她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好了,休息吧。”
谁知道白亦轩真的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只不过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在了床上。
凌素鸢呆滞地看着开始自己动手脱衣服的男人,愣的像个木头。
大清早地,宫里头却是传来声声咒骂。
“你说什么?”
杨贵妃气得将手边的茶盏推到一旁,谁知道没有掌控好力度,竟然将它推到了地上,一时间茶水四溅,白玉破碎的声音打在每个人的耳中,吓得下人均是一个哆嗦。
“轩儿竟然抗旨不尊,还把这件事闹到了太后面前?”
“是……”
杨贵妃几乎要被气笑了,“好一个凌素鸢,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把轩儿迷得团团转?”
她冷笑一声,“本宫当真是低估了这个女子,显示能够缠在轩儿身边,长达一年,能不被厌恶,当真是好手段。”
她站起身,一身文锦流云镂蝶裙随着她的动作摇曳,上头银丝刺绣的蝴蝶就好像是活了一样,围着她翩翩起舞。
这原本是杨贵妃最为喜爱的一件衣服,但是眼下她没有丝毫的心情去打量自己。
“本宫委实是没有想明白,轩儿他宁愿自己受伤被关禁闭一整个月,都不愿意接下丞相的千金,莫非那千金是什么丑八怪不成?”
杨贵妃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么个理由能够解释的通。
“娘娘不若再将责罚加的重一些,也许两三个月后楚王就该明白您对他的一片良苦用心了。”
贴身宫女想了好一会,怯怯问道。
杨贵妃却摆摆手,“罢了,关他一个月的禁闭已经够狠了。更何况轩儿昨夜似乎还受了伤,那是本宫亲外甥,当真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