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这是迫不得已,我知道你能理解我的。”
白亦轩放低语气,分明的棱角被柔情削去了冷硬,白亦轩眸中带着笑,一改在外战神的冷酷,温温柔柔的哄着自己的小姑娘。
凌素鸢气还是没消,东西放在桌上后别过头,不想听他过多解释,雾气在眸子里充盈,她强忍着,鼻尖也微微红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她怎么会不知道外边战场上边有多么危险,也正是因为她知道很有可能白亦轩就会命丧黄泉,所以才会气他,竟然不跟自己商量,便独自去面对这么大一场仗。
“阿鸢。”白亦轩唤她,凌素鸢哼他一声,干脆转过身子。
“阿鸢。”白亦轩无奈,来到人身边先是小心翼翼的用手按住凌素鸢的肩膀,见凌素鸢丝毫没有抵抗之意,反而身子在不停的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把她气到了。
白亦轩又近一步,把人环到自己怀中,将自己的下巴轻轻磕到凌素鸢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不要生我的气了。”
凌素鸢感到耳边热气徐徐,脸上一阵发热,身后的怀抱格外宽厚温暖,她一时之间竟然不想出去了。
“你……你知道错了没!”凌素鸢结结巴巴说着,强撑着气势。
白亦轩就知道自己这招肯定管用,眸子里笑意更深,心中突然软了一下。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我一定会事前与你先商量,绝对不会像这次如此鲁莽。”白亦轩在她耳边说着,把凌素鸢转过身来,纳入自己怀中。
凌素鸢鼻尖全是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她说不出什么味道,但是很好闻,而且让人感到格外安心。
“我就让你再抱我一会儿,一会,一会就不许抱了!”女人口是心非的声音传来,几分娇憨格外可爱。
“遵命,阿鸢。”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次日,镇龙门处汇聚大军。
“这次战神回来了,相信接下来的一战也一定格外顺利。”军营中一位士兵眸子发亮,说这话时竟然格外的底气充足。
“那是当然,楚王可是天朝战神,他指挥如神,我们一兵一卒也足以当做千军万马来使用,只要他在,就没有胜不了的仗。”
“是啊,昨日那一仗打的真是精彩,大概是山海关连败之后第一个胜利吧!”
见士气如此高涨,凌素鸢也由衷感到高兴,心中还有一点隐秘的自豪和骄傲。
白亦轩嘛,天朝战神,她男人啊!
“报告!!楚王殿下,敌军突袭,再有一炷香左右时间就来到镇龙门了!”一位士兵来的仓促,语速极快。
“来的倒是时候,真是不怕死的。”白亦轩身披玄色铠甲,佩刀刀刃处泛着冷光。他冷下脸多了几分严肃,马上将凌素鸢从帐外带回,仔细叮嘱她一番才放心出去。
接下来的一仗是硬仗,敌军正是锐不可当的时候,不过白亦轩有信心打赢这场仗。
“对面将军是谁,纪白尘?”白亦轩低声问着副将。
纪白尘最近蹦跶的欢实,他是知道的,不过一个羸弱的北纪世子能干些什么呢?
白亦轩并不是特别在意纪白尘,他只需要知道纪白尘冷心冷意,做事狠辣,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是的!纪白尘是将军,但他在山海关一战现身后,就再也没现过身。”副将回答。
毕竟纪白尘的那羸弱劲儿,上战场让他指挥打仗也确实不现实。
白亦轩点头表示知道,“召集士兵,速战速决。”
两只大军交锋在镇龙门上,白亦轩骑着战马,精铁打造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芒,他快马骑过来,抿直了嘴唇,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就是这么一个人,带给一支军队无限的士气,让他们重拾往日自信。只要白亦轩站在那里,将领和士兵们便觉得这一战会压倒性胜利。
白亦轩眯眼看过去,浑身冷气冒出,果真没看见纪白尘。
他心中有一个底,昨日短暂的交锋不同今日,今日他没有死的消息已经传到敌军军营中,敌军定会做一番防范,大大增强火力,好一举拿下镇龙门。
可真心问白亦轩本人,他一点儿也不怕有多大的阵仗,他参加过数不清大大小小的战争,替天朝保卫疆土,宣扬国威,他最不怕的便是敌军人数多。
他从来没吃过败仗,之前的如此,此次也不例外。这是天朝战神的自信。
“杀!”白亦轩冷喝一声,一声击鼓后厮杀正式开始,战争硝烟弥漫,在白亦轩的带领下,军队这次所向披蘼。
敌军在见到白亦轩的时候士气已经不足,白亦轩战神的威名扬的太远,在早些年又多次打击过北纪,本以为白亦轩死去了,一代战神终于陨落,北纪可以扬眉吐气。
可真的没想到,竟然是假死。真是一场空欢喜。
白亦轩本身在那里已经给了敌军足够大的压力,这一仗白亦轩赢得轻松,在击退北纪大军后他乘胜追击,天朝军队以所向披靡之势在守卫镇龙门后接连夺回潼关。
而远处的北纪军营也硝烟弥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派出去那么多人,竟然都没有打过一支白亦轩领导的军队??”纪白尘失控怒声道。
“世子你是知道白亦轩的,他那人天生就是打仗的料,早前北纪多次在他手中吃过亏,您这一次不算丢脸。”旁边军师擦擦汗,同时收获了纪白尘一记眼刀。
“呵呵,好一个天朝战神,没想到到咱们这儿,竟然还有人帮他扬威名。”纪白尘眯起眼睛,冷冷说道。
他坐在乌木椅子上,狠狠甩下一个茶杯,化为齑粉。
“凌洳仙说出什么没?”纪白尘问道。
军师顿了顿,才道,“还没呢,哪怕是经过一夜逼问,也没说出什么。”
“没想到天朝的太子妃还是一个硬骨头,看来她当时怎么跟的我都忘了。”纪白尘说道,脸色阴沉。
他站起来,厚重的皮毛大衣拢在身上,密不透风,“走,去地牢,这次看我亲自审问,非要从她嘴巴中敲出些什么东西来。”
军师连忙跟上,不敢再说话,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惹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