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说的话让二人皆是愣在了原地,他们二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么珍贵的一样东西,竟然会是一个死人化成的……
看到他们二人脸上都不敢置信,阿朵也没有指望他们能够想到什么好东西,反正这东西对她而言有用就是了,至于他们……利用完了之后,谁还管他们的死活?
她虽说心里边对于二人及其轻视,但是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依旧是笑意盈盈,“如何,太子殿下可有动心?”
对于他这一句问话,百里渊却没有立即回话,对此阿朵也没有着急,只是安静小口喝着茶,静静的等候着他的回答。
她垂下眼帘,不紧不慢的吃着花生米,听着楼下说说先生精彩的折子,时不时拍手称快,并且丝毫不苛刻得从自己的荷包里边掏出银子塞到了旁边一直等候着的店小二的手中命,他下去打上下边的说书先生。
她确实喜欢听说书先生讲这些精彩绝伦的故事,倒也不是说她在苗疆没有故事可听,反而是别的国家的奇闻轶事,让她更加有了解的兴趣。
而且天朝地大物博有好几次她所听到的事情,可以说远超她的想象。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国家太过渺小,恐怕阿朵真的会动下心思,想方设法的把天朝纳入自己手中。
只是可惜了族规规定了她不允许这样做,但是没有关系,等到她拿到了秘宝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她的步伐。
等到那个时候自己一统这天下版图,指日可待。
百里渊当然不可能不心动,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在朝堂之上,极其尴尬,虽然说自己已经被勒令禁足在家,而且连朝堂也不允许再去,至于这一旁听政也更加是一个奢望。
只能够是时不时盯着自己的下属送上来的情报,能够勉强了解到现在朝堂上大致的发展趋势。
原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在皇帝的有意冷落下成为一个废太子,没有想到这年节都已经过去了好歹也有大半个月,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自己就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太子位置上。
除了没有实权以外,倒是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他现在就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静静地等待着饲养人把它养肥,随后等到有朝一日需要他的时候便是会被毫不留情的宰杀。
百里渊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毕竟想到了到时候对他下手的人很可能是他的父皇,这谁能够不惊恐?
他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阿朵的条件十分的诱人,可以说,如果自己早一些遇到的是他的事,橙子的话很有可能他根本就不会落得现在的这一个下场。
只是他也曾听闻过苗疆的人大多十分古怪,而且对于诺言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他又怎么能够确定和阿朵联手把她需要的东西拿到手之后,自己还能够在她的帮助下登基?
这死寂一般的沉默一直弥漫在三人的周围,凌洳仙终于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轻声道,“我去给你们拿一些随茶小点。”
“这事情本宫还要再思索几日,恐怕还要麻烦圣女过两日之后再来了。”
把乐园思考良久,却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犹豫的答复,这让阿朵听得便是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
看来百里渊当真是如同传闻所说,心思极其敏捷,而且是一个绝对不容小觑的人。
如果他猜测的不错的话,自己一旦同他为敌,这人便是如同一条毒蛇一般,会紧紧地盯着自己不放,有朝一日便会给自己致命一击。
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变成为自己的统一战线上的战友。
她深吸一口气,面上却没有对她做出的这一个决定,表露出任何的不满,
“我当然能够理解太子殿下的犹豫,只不过阿朵可以告诉您,我是苗疆圣女,也将会苗疆下一任的族长,所以太子殿下大可一对阿朵的身份表示放心,毕竟没有人能够比我的承诺更让人信服。”
这般多年拿捏人心,阿朵当然知道在这种时候要欲擒故纵稍稍放松一些,若是紧逼得太死,恐怕百里渊便会立即嗅到危险的苗头,当即放弃与她合作。
甚至有可能反咬一口,这个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她需要的便是用最小的损失换得最大的利益。
“既然如此,阿朵便是告退了。”
她站起身来,将桌上还剩余的那一点茶水端起来一饮而尽,原本还想着能够与百里渊一同举杯,却见他根本就像一个没事人一般坐在原地,冰冷的望着她,就好像是想要把她看穿一般。
阿朵垂下眼帘,默不作声的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却还是撂下了一句让百里渊大惊失色的话。
“不过我劝你还是尽早和我达成合作,毕竟也只有我能够解开你那太子妃身上中的蛊毒。”
这话音传到了百里渊的耳朵当中,他立即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前去的时候,却见那少女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而另外一头白亦轩此刻也已经临近京城,只可惜自己的脚程还是不够快,眼睁睁的望着城门在自己的面前关上。
这个时候他顿然是不能够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只能够是骑着马绕着城门走一圈,最终在离他最近的客栈处落脚。
好不容易把马拴好,再走进去的时候,掌柜,的确是已经急急忙忙的把灯笼给挂了起来,见到他现在才入住,不由得有些惊讶,随即便是立即把他拉了进来。
“这天都快黑了,你怎么才来投宿?还好你过来的早,否则的话,今晚怕是……”
掌柜的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脸色一白,随即立即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
他见到白亦轩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由得皱起眉头,“你的马概不会拴在客栈门口了吧?”
他说话之间飞速跑出去将马牵到马厩仔细的锁好,随即将客栈的门轰然关上。
“掌柜的怎么这般着急?”
白亦轩看着对方急急忙忙的动作,有些不解。
按道理来说,客栈应当到凌晨都有人看守,等候有客人来投宿,这一家怎么感觉好像在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