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师见到她脸色不对,轻笑一声。
“不过只要你能忍下今天晚上的痛苦,那么今后的这一个月里边我都能够保证你能够睡上一个好觉,虽然说平日里边的生活还会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疼痛。”
大果是见到对方的眼睛里边又升腾起了希望时候,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够将大致的结果给说了出来,
“但是相较于现在只不过是由于蚊子叮了一般轻轻的无关痛痒。”
果不其然,对方这双眼冒金光的模样几乎是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快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法子?”
凌素鸢几乎就快要哭出来了,如果说要让她在这么躺下去的话,估摸着自裁她也不要受这样的委屈。
白亦轩也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说他知道凌素鸢怕疼,但是怕疼到这么一个地步,还当真是第一次见。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心里边着急又担忧,而且心疼于他所受得这般苦楚的话,恐怕他还不会那么紧赶慢赶的去把已经踏上回家路上的大国师给找回来。
当时他都已经看着大国师走到城门二里路之外了,这拍着快马,急忙忙地险些把自己都给跑断气了,才勉勉强强把对方给追回来。
如果说再跑远一点的话,恐怕折腾来回就不止那么两个时辰了。
“这一个法子,要让你在木桶当中泡上那么整整十五日的药浴。”
大国师掐着指头大抵算了一下他身上这样出现的状况之后,便是皱着眉头说出了一个最为基础的数字,然而却听得凌素鸢脸色都变了。
要在桶里边泡上那么十多天,别的不说,自己恐怕就已经进化成一条鱼了吧?
如果说到时候爬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绿色的,那他不得把自己都给膈应死?
让她头大的不仅仅只是这个,更为重要的是,大国师接下来说的话,让她已经产生了一股子要呕吐的心。
“而且这药浴里边还要再加上新鲜鱼皮。”
凌素鸢抬起手来捂住了嘴巴,但是这轻微的一个举动却是让他再一次皱起了眉头,连忙捂住的心口,疼得她几乎没有其他的心思听对方说话。
大国师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连忙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那么一个小药瓶。
好不容易才从里边到处了一颗释放着清香的墨绿色的药丸,强行喂着凌素鸢把这一粒药吃下去之后,后者的脸色才终于稍微变得那么好看了一丁点儿,至少不会像刚才一样面如金纸。
“我泡……”
她喘着粗气,半卧在床上,好不容易才吐出了那么两个字,之后便是几乎是虚脱了一般地躺在了床上,无力的靠在枕头上边。
她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白亦轩,有些无奈地冲他笑了笑。
只不过自己到时候可能会一身都是鱼腥味,当真是如她自己方才猜想的那一般,泡上那么十几日之后,爬出来便是一条美人鱼了……
想想自己到时候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那一股几乎是让人难以接受的腥臭之气,她便是觉得有些头疼不已。
但是如果说想要让刚才的剧痛不再出现的话,恐怕也只能是进行这一个办法了。
她想起自己刚才吞下的那一粒药丸,期盼的看向了大国师,“刚才你喂我吃的那一粒药丸子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吃下去以后就没觉得有多痛了?”
“那东西建议你还是少吃为妙,毕竟它会有成瘾性,只是暂时的镇痛药丸而已。”
大国师摇了摇头,却是并没有告知她这一粒药丸的名字,仿佛讳莫如深。
不过凌素鸢心里边也知道,恐怕药丸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照她先前学的那些个医术来看,药效越大的东西基本上也带着三分毒性,吃多了反而会让其中的毒性会发出来。
到时候那东西就不是救命的,反而是毒药了。
他可不想有朝一日暴毙,当场就是因为贪吃不让自己疼痛的东西,反而是出现了一些个什么无法承担的后果。
罢了,不就是泡一个药浴吗?
这有什么大不了,也就是臭上那么两天!
凌素鸢咬咬牙,闭上眼睛,几乎是豁出去的大吼了一声。
外头一直在听着他们对话的墨玉,沉默了片刻之后,连忙是大声的应了一句,然后立即冲去市场里边开始准备药材了。
大国师皱着眉头望着她这般迅速的动作,一时之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最终只能叹了一句,
“下一回,你们在与纳兰瑾碰面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亲自过去将他带回苗疆。”
凌素鸢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这一个男人,不是说笑,不由得有些头疼的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这句话早一些说的话,我现在便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然而,大国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气得她险些吐血,“我怎么知道你们会碰面?”
“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还在天朝里边,根本就没有离开吗?”
大国是有些奇怪的望着他随即转过头来看向来白亦轩那眼睛里边的神色,很显然是在传达着一个意思,“她莫不是脑子也坏掉了?”
白亦轩哭笑不得的连忙上前来给凌素鸢解释。
她没好气的看着面前的这一个男人,随后翻过了身去。
她当然迟到对方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在天朝内安插什么旗子,自然也是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一些个什么事。
她比较生气的就是,对方居然任由苗疆里边的人跑出来作乱。
都这般久了大国师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让她还吃了那么大的亏,属实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即便是知道对方也很无辜,但是她仍然是想要发脾气。
显然凌素鸢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在见到大国师的时候,还是因为后者朝她求助。
很显然对方在苗疆里边也并没有一个什么特别高的地位,否则也不至于被追杀的落魄至此。
凌素鸢气鼓鼓的躺着,自然是也是没有注意到白亦轩那逐渐变得漆黑的眸子。
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带着大国师转身朝外走去,再关上了木门之后,才转过身来郑重地询问,“当真能够治好她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