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狂沙帮
朱安坐在帮内看到门外进来的彭三金众兄弟,朱安连忙走下去亲热的把着彭三金手臂道:“彭老弟,今日一战还要依仗彭老弟和诸位兄弟,今日过后,朱某定然亏待不了众兄弟。”
彭三金截断朱安道:“今日一战过后可否还我妻儿,我们兄弟这段时日对狂沙帮可谓尽心尽力,还请帮主高抬贵手,释放我妻儿。”
朱安眼神闪烁了一下,道:“好说,好说,嫂夫人和孩子去了很远的地方,我明天就让人去接,只是这一来一回需要很多时日,还望彭老弟耐心等待些,我这狂沙帮就是诸位兄弟的家。”
彭三金闻言,看了朱安片刻,自顾自的带着兄弟走到一旁闭目休息。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打斗声,属下来报外面,杀进来一伙人,外围弟兄弟兄已经抵挡不住,朱安闻报精神一震,一声大笑。就要招呼众人出去,却见门口一个人影从外面的黑暗里走了进来,来人面上一条鲜红的疤痕让人触目惊心,正是虎堂陈归,陈归身后跟着赵二虎及虎堂的几位好手,走在最后的则是低着头的张平。
陈归提着滴血的单刀站在堂中,竟然令朱安感到一阵心悸,望了一眼站起来的彭三金和他的弟兄们,朱安终于心里有底了,此时堂内有狂沙帮帮众三十余人,还有彭三金他们兄弟十人,虎堂来人包括陈归在内也就十余人,而且他们的目标还是自己人,想到这朱安冷哼一声:“你就是虎堂陈归?今天叫你死个明白,这大堂内都是要你命的人,你跪下求我或许可以留你个全尸。”
陈归低头看着自己的单刀,缓缓的道:“我陈归大好头颅在此,谁人可取之?。”
朱安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挥手示意狂沙帮众和彭三金他们动手,陈归抬起头戏谑的看向朱安,彭三金他们确实动手了,但是杀戮的对象确实狂沙帮众,而彭三金则一棍扫飞朱安的两名护卫,大棍直接找上了朱安。
彭三金等人这段日子没少受狂沙帮的鸟气,但投鼠忌器,只能处处忍让,如今可以大开杀戒,本来就是杀人跟吃饭一样的军汉,杀起狂沙帮的人就如砍瓜切菜一般,三十多人对上九个人,竟然片刻间就被杀的片甲不留,那朱安与彭三金同样是二品,早年也是出名的悍匪,近年来当了帮主,功夫早已懈怠,不过几招,就被彭三金一棍打断腿,只能躺在地上哀嚎。
陈归转头看着赵二虎和他身后的人,一字一字的道:“赵二虎,那天醉仙居楼下,长街之上你们都有份,这次一个都别想走,张平关门,守在门口,跑了一个我剐了你。”
走在最后的张平一听,急忙回身关上大门,一时间大家为陈归所摄竟没人敢去阻止,张平单刀持刀背靠大门略带紧张的站在门口。
赵二虎先反应了过来,喊道:“他就一个人,之前能把他修理成一条狗,今天也一样,大家不要怕,跟我上杀了他。”说着举起大棍率先扑向陈归,陈归冷哼一声,躲过赵二虎扑击迎向他身后众人,陈归的单刀神出鬼莫,动作干净利落但却招招致命,进的屋内的都是赵常炎的亲信也就十余人,陈归打法凶悍,招招以伤换命,片刻间就躺下八九人,陈归也受了几处伤,但并无大碍,陈归飞起一脚又将一人脖子踢断,剩下的五人中有三人一看情况不妙,扔下赵二虎和其他两人就奔向大门,看到三人跑向大门,陈归身受了赵二虎一棍,吐了口血沫,脚下却接连踢飞两把单刀,将扑向门口的两人钉死,跑在最前面的一人被死去的两人向前扑倒在张平横起的单刀上,噗的一声,血溅了张平一身一脸,张平顾不得擦脸,赶紧翻身站起,继续横起刀,后面又扑过来两名被杀的丧了胆的狂沙帮众,看到血人似的张平,竟被吓得呆了片刻,张平一刀砍在一人的脖子上,单刀砍入太深,被颈骨锁住,急切间抽不出来,张平只能弃刀,将另一人扑倒死死的厄住那人喉咙,那人本就被杀的丧了胆,想要反抗却没有力气,渐渐的没了声息,张平喘着粗气,捡起一把刀,继续背靠大门站在门口,年轻的脸上这时多了一份自己还没有发觉的狠厉。
这时彭三金已经带着他的兄弟们对狂沙帮众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补刀,最后只剩下一个朱安在一旁哀嚎,陈归这边也解决掉了除了赵二虎之外的所有人,赵二虎绝望的扔下棍子想要跪地求饶,陈归没有说话扔下单刀,一步向前干净利落的拗断了赵二虎粗壮的脖子。
彭三金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会陈归道:“好身手,原来陈老弟也是军中出来的,不知道是那支精锐。”
陈归沉默了片刻:“军中除名之人,不敢提起,望彭大哥见谅。”
彭三金与陈归相对而站,片刻后彭三金道:“不管你过去怎样,我彭三金都敬你是条汉子,以后有事用的着我,来家里找我,我暂时不会离开。”
陈归点点头,彭三金又看了看门口的张平道:“你也不错,好样的,绝对是个好胚子。”
陈归闻言拍了拍张平,对彭三金道:“彭大哥这么看好他,我有个不情之请,张平我就先让他跟着彭大哥,帮我磨炼上一段时间,张平心性不错,就是身手太差,等我把手里事情处理完毕,就来带走他。”
彭三金看了看张平道::“没问题,陈老弟你尽管放心去,有事来言语一声就好。”
大门缓缓的被陈归推开,外面的伤亡并不重,都不是核心人员,都留了个心眼,谁也不想丢了性命,陈归看了看外面尚在混战的众人大声道:“狂沙帮主朱安已死,狂沙帮核心人员尽灭,此战我射熊帮虎堂大胜。”
外面不明情况的虎堂堂众顿时欢呼了起来而狂沙帮众则不敢相信的望着陈归,这时彭三金把死狗一样的朱安拽了出来,将其手下尸体也一具一具的抛了出来,狂沙帮众马上面如死灰纷纷放下兵器等候发落,陈归并没有为难他们,只是让他们自行散去,之后对虎堂堂众大声道:“回去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论功行赏。”虎堂堂众齐声高呼,堂主威武,众人簇拥着胜利者陈归,至于里面死去的赵二虎及赵常炎的亲信,没人去在意。
苏长安早上起来打开大门就看到倚坐在门口睡着的陈归,旁边放着一个麻袋,苏长安没有叫醒陈归,就等在一边,过了好一会,陈归才猛地睁开眼,看到等在一边的苏长安连忙起身施礼,苏长安摆摆手,对陈归道:“将人放到库房去,院子里有水,自己去净面,洗手,之后过来找我。”
陈归进来时,苏长安早已经将早饭摆了上来,很简单两份清粥,几张羊肉馅饼,陈归饿了一宿,早已头晕眼花,看到食物下意识的看向苏长安。
苏长安简单的道:“坐下吃饭”。陈归在不客气,坐下两三口就将食物吃掉,这边苏长安却吃得很慢很仔细,看着陈归饿的狠了,将自己面前的馅饼也推给了陈归,陈归不好意识的笑笑将苏长安那份也干脆的吃掉了。
苏长安看他吃完才开口道:“这次抹掉狂沙帮,是大功一件,黄传英定会当众奖赏与你,你什么都别要,就说只愿为帮主效力,近年来射熊帮三个分堂势力过于庞大已经威胁到了黄传英,姜东又心怀鬼胎,黄传英对他也不是很信任,早就想另设一堂,一股只属于他黄传英一个人调遣的力量,本来他是想借射熊会的机会拉拢袁庆佐,但是袁庆佐的风头被你抢了,你武艺比袁庆佐好,又跟三大家有仇且不容于虎堂,黄传英会认为你只能依靠他,这次立下大功就是立你为堂主的好机会,当然你要向他效忠。”
陈归认真的听完,想了一会才道:“陈归明白,但有一事想请教先生,陈归这段时日按照先生所吩咐在射熊帮内有了一定的地位,但副堂主或堂主也好都是在三大家的阴影下,陈归驽钝,只觉与报仇之事渐行渐远。”
苏长安一口一口把粥喝完道:“你说的对,堂主或副堂主对三大家来说没有分别,但是帮主就不一样了,这一天不会远的,总要耐心些,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完,才能吃得干净。”
陈归一惊,隐约明白了些在不多问,告辞离开苏宅去了射熊帮。
射熊帮总堂
黄传英听着属下传来的消息静静的闭上眼,昨天半宿没睡,突袭狂沙帮之事虎堂有过报备,也是他批准的,一方面狂沙帮确实需要教训,主要的还是要考验下陈归的心性手段,现在看来陈归的心性手段都是一流,只不过这样的人会不会甘心为他所用呢,现在的陈归彻底的站在了虎堂赵常炎的对面,姜东和其他两位堂主碍于他与三大家有仇也不会轻易拉拢,只有他黄传英才有资格提拔重用于他,他也只能依靠自己这个帮主才能在射熊帮生存下去。
想到这黄传英坐直身体,让手下去把陈归找来,陈归来到总堂看到黄传英,直接拜倒道:“帮主神威,陈归幸不辱命,那狂沙帮听闻我射熊帮之名,不攻自破。”
黄传英哈哈大笑道:“陈归真乃少年英杰,这一站你有多不容易,我老黄心知肚名,怎么样你想要什么赏赐。”
陈归俯首道:“陈归得帮主提拔已是万分惶恐,不敢要任何奖赏,只求此生追随帮主左右,为帮主分忧。”
黄传英看到陈归这么上道大笑不止,大声道:“传令全帮,射熊校场集合,为陈兄弟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