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葵对着拾儿,道:“拾儿,你不跟我们一起吗?”拾儿回道:“葵姐姐,我想先回京贺镖局看看,你们就先去吧,回来后再说。”高葵点了点头,道:“那好吧,那你小心点。”高尤公子来到了拾儿身边,将一个信号弹给了她,道:“有紧急的事情,就把它打开,我、嗯,我和高葵会救你的。”
拾儿拜谢了高尤公子,上了马离开了。高葵道:“哥哥,我们走吧。”高葵放下了轿帘,跟在哥哥的后面,前往魏府去了。魏忠大人,昨晚就收到了拜帖,但夫人焦急地捶胸顿足道:“老爷,这可怎么办呀?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们的女儿还怎么做人哪!”魏忠叹了口气,看了看哭泣的夫人和在床上痴呆无神的女儿,也无可奈何了,只能硬着头皮去迎接。
魏忠大人早早地在门口迎接了,高尤公子这个混世魔王下了马,等着妹妹,一起拜见了魏忠大人。高尤看了看,道:“魏忠大人,你也是达官贵人,怎么连个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明知道我们是来找魏儿的,怎么连她的人影都没见到,岂不是轻慢了我们。”
魏忠大人赶忙解释道:“不敢不敢,老夫怎敢如此,”高葵拉下哥哥,抱歉道:“魏伯伯,不必如此,我哥哥做的不对,我向二老赔罪了。”说着拉着哥哥,道:“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是我们拜访魏妹妹的。”高尤只能听妹妹的,在一旁不说话,高葵迎上前,道:“魏伯伯,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不要站在外面了。”魏伯伯道:“是、是,请。”高尤跟在高葵和秦儿的后面,一起入了府。
奉上茶,高葵开口,道:“魏伯伯,不知道魏儿还好吗?”魏忠惊了一下,反应道:“还好、还好。”高葵疑惑,道:“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何不曾见她。”魏忠镇定,道:“没有、没有,是小女偶感风寒,不能见风,所以还请葵儿见谅。”
高尤一眼就看出魏忠撒了谎,想要质问他,高葵示意哥哥别说话。于是进一步,问道:“魏伯伯,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为魏儿诊一诊脉,看看严不严重。”高尤附和,道:“魏大人,我妹妹可是亲自诊治,你可不要推辞噢。”
魏忠死守防线,道:“葵儿,多谢你的好意,今早大夫已经诊治过了,开了几副药,想必没什么大碍了。”说着端起茶来,口干舌燥地抿了一口。高葵见他死活不脱口,便只能暂时按下不题了。高尤看出妹妹想看一眼魏儿的意思,于是便开门见山,道:“魏大人,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是想看魏妹妹,向她借两本麻醉医书的,但是见不到她人,这如何是好。”
魏忠放下心来,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让人去取就是。”高尤站了起来,看了看秦儿,道:“让秦儿一块去吧,她认得路。”说着,将扇子合上,抵在魏大人的茶杯边,威胁着走上前。魏忠大人向管家使了个眼色,道:“那你们快去快回吧。”高尤看了看秦儿,示意她快去,注意周围。秦儿会意领命。高葵看着哥哥,悄悄竖了个拇指。高尤和高葵便安心地等下了。
秦儿跟着管家,来到魏儿的书房,趁着管家找书的空隙,潜进了魏儿的房间,将丫环点了穴晕倒在地,看了看床上的魏小姐,只见她面色惨白像是生病了,但是垂下的手有淤青,这是怎么回事。管家道:“终于找到了。”正准备转身,这时,秦儿已回归原位,管家接着道:“姑娘,这就是那两本书了,我们走吧。”秦儿便跟着管家出去了。
高尤和高葵拜别了魏大人,回到了府上。高尤坐了下来,道:“总算能歇会儿了。”高葵看着手上的两本书,又看了看秦儿,道:“怎么样?”秦儿回禀,道:“那魏小姐确实卧床不起,”高葵关心道:“这么严重。”“但是,”秦儿继续,道:“魏小姐,脸色惨白不假,但卑职检查过她的手臂,发现多处淤痕,像是、像是,”高尤听着,道:“这伤痕,应该也只有被人玷污所致吧,这个魏忠,她女儿的丑事,定是怕被人知道,宣扬出去,颜面无存,才闭门锁户的。”
高葵拍了桌子,道:“真是可恶!”接着生气地盯着高尤。高尤被她吓了一跳,事不关己,道:“你看着我干嘛,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哎呦,我的好妹妹,在你身边,我哪还有这个贼胆哪!不信,我们去对峙。”说着就拉起妹妹的手。
高葵看着哥哥真挚的表情,道:“哥哥,不是你就好。”气氛缓和些,高葵道:“哥哥,你、你就好好呆着,哪儿也不许去。”高尤对着妹妹,关心道:“你不想让我帮忙。那你也不能擅自去帮哈。最近高应说了有一些不法分子,针对名门千金犯案,你不要乱跑,知道吗!”高葵道:“我的好哥哥,你放心吧!我困了,要去睡觉了。”高尤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摇了摇头,心知肚明,道:“秦儿,你保护好小姐,别让她独自出门就好,你跟着,我也放心。”秦儿领命。
“高应大人,钱知府送了黄金两万两,说是、、、”说着对着高应大人低语,道:“钱知府的女儿,前日被人玷污,上吊自尽了,钱知府知道大人正在秘密调查此案,说不惜一切代价,捉到凶手,将他处以极刑。”高应大人,看了看箱中的黄金,道:“看来,这个凶手是越来越猖狂了,如今这已经是第四起了,”高应手下道:“大人,这凶手专挑名门千金下手,看来不可小觑呀!”高应道:“敢在我的地盘闹事,这事暂时先不要告诉别人,将案件移送高府,我要好好研究一下。”
拾儿回到了京贺镖局,里面已是满目疮痍,灰尘满布。拾儿翻进了房间,看了看曾经的家,回忆着和冷剑冰霜四人,一起嬉戏玩闹的画面,如今已成为过往。拾儿将房间里的遗漏的一个纸青蛙带在了身上,这是爹爹亲手做的,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相国寺!”萧天钦诧异了一下,道:“师师,我们去那儿干什么?”师师道:“我们去请相国寺的无休法师出面,一定可以从无邪老人的口中,问出司轮剑和拾儿的下落。”萧天钦心下道拾儿和无邪老人都已经中剑身亡了,还怎么问哪,司轮剑在我手中丢的,去了也是白去。师师推了推萧天钦。萧天钦反应过来道:“师师,那无邪老人向来神出鬼没,他怎么会听我们的过来呢!”
师师就知道会这样,转过身道:“就凭司轮剑,”萧天钦惊道:“什么?司轮剑在你这儿,师师,是不是?”师师对着萧天钦道:“骗他。只要他知道他要找的仇人和司轮剑都在相国寺,他一定会来。”萧天钦放下心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松开了师师的手,道:“原来是这样啊。”师师看着他的表情,心下更确认,转为笑脸,道:“无休法师,为人公正,会让该受到惩罚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的,萧大哥,你就放心吧。”萧天钦附和道:“也好,也好。”心中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门外有人,拾儿小心地躲在门后,听到一个小道童,道:“师父,到了。”无邪老人站在了门口看了一眼,便离开了。拾儿心想是谁,正要开门看的时候,发现没了踪迹,此时,另一边一群奇怪打扮的人,跟了过来,道:“奇怪,怎么不见了?”一个白毛女,道:“明明跟到这儿的,”转头看了一眼京贺镖局,几人会意,朝着拾儿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拾儿见那些人来势汹汹,心想赶快溜,没想到被一个人打将了下来,拾儿倒在了地上,道:“你们是什么人?”那几人看着拾儿,白毛女凶狠,道:“你是谁,说无邪老人是不是从这儿经过,去了哪儿?”拾儿道:“他真的来了。”转念回答道:“什么无邪,有邪的,我根本不知道,但是我看见有人就在里面呢,你们敢进去吗?”那几人相互看了看,拿好自己的武器,只见拾儿准备脚底抹油,白毛女将她抓住,那几人道:“好呀,敢骗我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受点苦,是不会安分的。”只见一剑向着拾儿刺了过来,此时,带着斗笠的人,叫了声:“喂,几个大人,欺负个小女孩,还要不要脸!”那几人道:“臭小子,这儿还没你说话的份,上!”
只见左右两人用流星锤和百里杖向他使了过来,他从腰间抽出剑来,将两人在空中一剑封喉。他与那两具尸体同时落到了地上。众人惊异,白毛女走上前,道:“你就是月寅刺客--柳一刀!”他笑了笑,将稻草叼在嘴边,只听得周围有人议论,道:“柳一刀,不是死了吗?”柳一刀取下稻草,严肃道:“既然知道是我,那就按我的规矩办,一个不留!”话起剑落间,那白毛女和周围剩下的三人倒在了血泊中。
拾儿站了起来,拔出剑,对着向她走来的柳一刀,道:“你想怎样?”柳一刀将拾儿的剑夺下收回剑鞘中,三两下摆在她的面前,道:“没什么,”拾儿收下剑,道:“你不杀我。”柳一刀笑了笑,搭在她的肩上,道:“杀你,你当然不能这么轻易地死啦,怎么说你可都是我老婆的闺蜜呀,”说着将纸条递到了拾儿的面前,道:“看清楚了,”拾儿松开他的手,将晃来晃去的纸条,拿在手中看清楚,上面落款处写着高葵。拾儿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已不见那柳一刀,于是将纸条丢在地上,骂道流氓。此时,柳一刀用石子丢了过去,趴在墙上,道:“还不捡起来。”拾儿看了看,只能捡了起来,柳一刀这才真正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