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新上任的丞相,果然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哈哈……”
出声的老人正是东轩国上任皇帝——帝景。
“太上皇找本官有事?”
傅墨没有理会帝景的赞赏,直言不讳,没有一点的委婉。
太上皇似乎没有想到傅墨会如此直白没有给他丝毫面子。
老脸上的笑意刹那间就凝固了,但很快就又一脸慈祥的拍了拍傅墨的肩膀。
“来,好孩子,进去在说。”
指着破旧的宫殿,热情的走在前面带路。
傅墨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给自己带路的太上皇——帝景,直接跟上。
有点好奇,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宫殿从外面看起来就很小。
进了宫殿的大门一眼望去,里面只有一个很小的寝室和一间小厨房。
寝室和小厨房还是连着的。
小厨房里只有一口旧锅及一个缺了口子的小米缸。
小厨房里只有一个很小窗户。
做饭的时候烟气不能快速的出去,在里面做饭,那都要半条命。
帝景直接邀请傅墨进了寝室,没有大厅书房这些地方,曾经享尽荣华富贵的太上皇只能把人邀请到寝室议事。
寝室很小,只有一张布满裂痕的床,床上最下面铺着一些干干的树叶,树叶上面铺着一件被洗的看不出颜色的被单,被单上面整齐的叠着同款颜色的被子。
寝室里连衣柜都没有。
二人坐在破旧的圆椅上,帝景早就在进入寝室后,就直接吩咐常公公去备茶。
自己则和傅墨开始有意无意的套近乎。
“听闻这几日丞相下朝后,一直在御书房与魄夜议事,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们二人费这样的功夫,说出来看老夫能不能帮你和魄夜出个主意?”
帝景一手拿着缺了一角的茶杯,低着头一副想帮忙的样子,另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摸着自己垂于胸前的胡子,飞快的抬头看了傅墨一眼又欲言又止。
那副样子要是让人看见了一定会觉得,这个老人是真心想帮自己的儿子解决难题,又不太好意思。
要不是傅墨早就调查了帝魄夜的一切资料,知道这个人不是真心待帝魄夜的一定会被他奥斯卡影帝般的表演欺骗。
想到这里傅墨不由的感慨一下,这古代帝王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傅墨突然有点好奇,如果帝魄夜和帝景重新斗起来,他还会赢吗。
这个想法像生了根一样在傅墨的脑海中快速成长。
傅墨对于帝魄夜并没有多少的好感,她承认自己对帝魄夜有些不一样。
但这些不一样还不能阻止自己对帝魄夜的敌意。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次见到帝魄夜的时候,她就有种想让他失去所有,如奴隶一般匍匐在自己脚下求着自己。
“太上皇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是早就退位了吗?”
傅墨看向帝景的眼神认真起来,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丞相大人,是这个样子的太上皇以前最疼皇上了,这不是怕皇上累着吗!皇上身边又没个知冷知热的,只能自己亲自关心皇上。”
站在一旁的常公公急忙为自己的主子解释。
干瘪的手上紧紧的捏着一条白色的锦帕,声音哽咽边说边给自己檫眼角不断冒出的眼泪,那演技傅墨给一百分,满分不怕常公公骄傲。
常公公还打算继续说什么直接被突然站起来的帝景打断,帝景歉意的看了看傅墨,像是反应过来直接抬起袖子擦干双眼里满满的泪水。
说了声送客直接跌跌撞撞的跑出寝室。
“这要不要告诉皇上呀?”
傅墨站起来看向常公公故作感动的呢喃着。
声音很低要不是常公公离的近都听不到。
常公公刚檫干的眼泪又不禁流了出来,直接给傅墨跪下来,额头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地面,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丞相大人,求求您,千万不要告诉皇上,皇上本来就不喜太上皇,现在如果让皇上知道,皇上就会觉得太上皇是故意装可怜的,求求您了。”
傅墨看着常公公跪在地上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那影帝的表演,忍不住勾了勾唇。
觉得戏看的差不多了这才缓缓的出声:“常公公快起来吧,本官答应你,不会告诉皇上的。”
“真的?”
常公公跪在地上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问。
“当然是真的,骗你作甚。”
得到傅墨的准确的回话,常公公才慢慢的从地上起来破涕成笑。
“多谢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您等一下。”
常公公眼含笑意,飞快的转身离开寝室,没过一会儿就一个盒子回来。
“丞相大人,我没什么好东西,这是以前太上皇赏给奴才的文房四宝,奴才不识字,就送给丞相了。
丞相大人莫要推辞,就当清丞相大人没时间来陪太上皇聊聊天,讲讲皇上的事,让太上皇开心一番的酬谢。”
常公公把盒子塞到傅墨手上,对着傅墨道了声谢,转身离开朝着太上皇里离开的方向追去。
傅墨离开皇宫,坐在马车里。
拆开盒子,看着里面上好的笔墨砚台,丹凤眼里充满了玩味,唇角邪魅的勾起。
心中肺腑着。
这帝景可是大方呀!连这么好的东西都用来讨好自己,怕是暗地里还有不少势力吧!
突然有些期待他们父子之间的战争了。
而在傅墨刚见到帝景的时候,帝魄夜就收到了暗卫的禀告,心里很乱并没有在意。
在傅墨走后,常公公现在帝景身后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帝景。
“太上皇,这丞相不过只是个小娃娃被奴才几句话就哄的愣愣的,皇上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这时的常公公已经没了,刚才求傅墨可怜兮兮。
反而得意的捏着一束垂于胸口的长发挑着兰花指,对着帝景殷勤的诉说傅墨的坏话。
“不要小瞧了丞相,朕这个儿子,看中的人能有多简单。”
帝景站在冷宫内,看着一个个平时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如疯子一样的女人,现在挺直身体,分开守着冷宫大门。
那戒备森严的样子不像是冷宫中的疯子,到时像冷血无情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