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大赛大赛很快就结束了。
其他三国都陆陆续续的辞别。
利落的翻身上马,夜寒冥对着站在城门口的白隐百官拱了拱手骑在高大的骏马上带着南黎随行的众人离开。
这几天一直提防着帝魄夜,可没见帝魄夜有任何举动。
按理说,一向护短的帝魄夜不会轻易放过轻儿的,还是赶快回国要紧。
刚出了城门没一会儿夜寒冥就命令加快行军速度,那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后面有敌军追击呢。
皇宫御书房。
一身玄衣的帝魄夜半眯着眼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
一旁玉手里拿着一本奏折正在认真批阅的傅墨看了一眼躺在太师椅上的某人红唇微微勾起。
昨日四国大赛就结束了,当初把四国大赛的事交给自己和白隐,可自己前后都被帝魄夜骗在御书里陪他。
四国大赛一切都是白隐安排的,自己什么都没做,到时候这份功劳落到自己身上,那岂不是白占人家白隐便宜。
她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本来今天准备亲自相送。
可宁是被帝魄夜以别的事挡住。
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他的臣子,反抗也不太好(其实是被人家美色诱惑了。)
也不知道帝魄夜从哪找来的这些奏折,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有,关键还是夜一后来送进来的实在是词不达意(文笔太烂)感觉和假的一样,字更是写的如刚启蒙的孩童一般歪歪扭扭,甚至还有错别字。
“陛下,您这满朝文武还真是‘学识渊博呀’!”
傅墨放下手中的奏折忍不住玩笑般的开口。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傅墨语气中的嘲讽。
但帝魄夜愣是没听出来,毕竟人家傅墨可是自带一百层过滤镜。
本来懒散的躺在太师椅上的某人,‘唰’的一下站起来,面带喜色。
嗷呜!朕好开心呀!墨,可是从相识以来头一次夸朕呢!
墨,夸大臣们学识渊博,那就相当于在夸奖朕。
毕竟他们可是朕的臣子,要不是朕教导有方,他们又岂会被墨夸。
众大臣:陛下,摸摸你的良心在说话。
冷血暴君教过他们什么,吩咐下来的事要是做不好直接就咔嚓了,那还会给他们机会。
还更别说是教导他们这些几朝元老、金科状元等。
帝魄夜当然不会放过在心爱之人面前展示才华的好机会。
袖口掩面咳嗽两声,微微挺直修长的身子,目光炯炯的盯着傅墨眼里满是骄傲,语气却是非常平淡。
“墨,满朝文武能变成现在这样学识渊博,其实还是我教导有方。”嗯,就是这样。我要矜持,不能太激动。
等等他好像看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墨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不管了,反正不会是是什么怀的。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傅墨的回答,帝魄夜忍不住开口。
“墨,你怎么不说话?”
“噗呲”傅墨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出声。
太好笑!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有意思。
“嗯,魄儿很优秀。”优秀到可以培养出这样的臣子。
之前在帝魄夜的数次要求让她不要和旁人一般唤他陛下,只让傅墨唤小名,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魄儿,当时帝魄夜也可是抗议过。
可最后还是傅墨说要么和旁人一般要么就是魄儿,你自己选。
不用猜帝魄夜还是败在傅墨身上,有了现在的魄儿。
当然为了帝魄夜在人前的威严傅墨只是在只有他们两人时才会唤魄儿。
可是说这段时间傅墨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和帝魄夜搞暧昧。
“墨,我够优秀可以配得上”你了吗?
傅墨站起来猛的靠近帝魄夜,在他耳边缓缓出声:“什么?嗯?”
声音满是雌雄相间的磁性于妩媚,几不可查的玩味。
年轻丞相将青年帝王微微拥进怀中,说话呼出的热死染红了帝王的精致的耳垂。
感觉墨离自己很近,近的几乎能看到傅墨脸上几不可查的绒毛。
傅墨身上好闻的冷香让没反应过来的他直接红了脸颊。
“墨,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吗?
帝魄夜僵硬着身体颤动的开口,眼里满是期待的注视着面前的人,紧张的连话都没有说完整。
虽然话没有说完,但那样子是个人都懂。
傅墨懂帝魄夜的意思,可自己岂会被面前这个玩物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开心。
快速的往后退开几步,象征性的拱了拱冷淡的出声。
“陛下,臣刚才脚滑了一下,没有撞伤您吧?”
稍微低了一下头,仿佛是在赔罪一般。
漂亮的眸子里划过几分嘲弄,又很快恢复往日的平淡。
当傅墨出声就认真听着的帝魄夜直接蒙了。
墨,扑向自己只是脚滑并非喜欢自己。
明明之前已经被拒绝过一次,现在还是心好像被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的割着。
一切只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可自己明明能感觉到墨对自己不一样的呀!
对了,墨对那个狐狸精也不一样。
可那又能如何,他只知道这辈子他是为了墨而来。
帝魄夜微微扬起头,温柔一笑毫不在意的开口眼里似闪过一丝雾气。
“哦,是吗,这打扫御书房的奴才也该换一批了,连地板上的水都没有檫干。”
像是在掩饰什么,帝魄夜的声音突然变大几乎御书房附近宫道上的宫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嗯,确实应该换一批。”
傅墨弹了弹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的坐会自己的位置,素手执起桌案上的奏折认真的批阅起来,看都没看帝魄夜一眼。
伤心的帝王只能低着头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籍,半天没有翻动的书页,说明他的心思并没有在书上。
两人就这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看起来十分和谐。
但是否是真的和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一直到晌午,傅墨并没有像往常一般留在宫中和帝魄夜一起用膳,直接告退。
伤心许久的帝魄夜并没有拦,直接同意。
傅墨刚踏出殿门就看到,门口几个太监侍卫正趴在地上,不规范的拿着笔在书写着什么。
看到这里傅墨很快就明白了,那些奏折不过是帝魄夜为了能留让这些宫人现场写的。
不过这次傅墨可是冤枉帝魄夜了。
帝魄夜确实想让傅墨多留一些时间的。
奏折是那些从小伺候帝魄夜的太监侍卫想把帝魄夜多留一会儿傅墨。
他们从小伺候帝魄夜,从来没有见过帝魄夜关心过哪个人。
就连当初燕贵妃离世也没见他落过一滴眼泪。
所谓燕贵妃就是帝魄夜和帝华夜的生母。
当初在帝魄夜五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只剩帝魄夜还有弟弟帝华夜两人相依为命。
当时的皇帝帝景还算可以,给帝魄夜兄弟二人皇子的待遇没有让其被人欺负。
傅墨离开后,帝魄夜并没有让人传膳,一个人呆呆的拿着傅墨在奏折上留下的字迹喃喃自语。
傅府。
在清锦第三次往傅墨怀里倒的时候,他平淡的开口打断清锦的动作。
“清锦,我过说你只是弟弟。”莫要越过界线。
他的话直接让清锦愣在原地。
原来幽哥哥明白自己的心思,自己在幽哥哥眼里只是弟弟。
是呀!明明自己早就知道还是忍不住会想幽哥哥现在可能不喜欢自己,但以后一定会喜欢自己的。
只要自己不断努力,幽哥哥总有一天会喜欢自己的。
“幽哥哥,锦儿知道呀!锦儿一直把你当成哥哥的呀!”
坐在餐桌边清锦小嘴轻轻咬着筷子,睁着可爱的大眼睛,满脸疑惑的看向傅墨。
那样子仿佛再说,为什么要问这个无聊的问题呀!
傅雪慢条斯理的夹起一块鱼肉放进碗中,平淡的开口道。
“那就好。”没有对我动情就不会受伤。
后面用膳,清锦都很规矩没有做任何不和情理的举动。
两人的相处也完全一副正常兄弟的样子。
时间很快就过去,这几天帝魄夜也没有在下朝后留下傅墨,但应有的关心也不少。
没事就让属下送东西上门。
时间过的很快,短短几个月过去。
京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当时雪下了一天一夜,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下。
第二天整个京城都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冬衣,银装素裹。
刚下朝,外面的雪还下着。
鹅毛大雪,北风吹,冷极了。
帝魄夜直接让傅墨留下,二人并没有去御书房,帝魄夜直接把傅墨带到寝宫——御龙殿。
二人坐下,帝魄夜恢复了从前对傅墨的热情带着傅墨参观自己的寝宫。
“墨,你看这把剑,是我第一次打仗时用的剑。”
帝魄夜从外室的墙壁上拿下一直挂着的长剑,自豪的递到傅墨面前,满是骄傲的开口道。
傅墨接过他递过来的长剑,轻轻拔开剑柄亮出一节剑身。
剑身通体明亮十分锋利,想必一定可以一剑一个人头,到现在仿佛都能闻到剑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对手。
傅墨认真的开口道:“嗯,剑很锋利。”
也不知帝魄夜哪天会不会用这把剑刺进自己的胸膛,突然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