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年会如期于周五的晚上在白X酒店举行,我们下午便去到了酒店,在那里还进行了简单的彩排。虽然我们的年会只有内部人员和部分家属参与,但你要是表演的太差劲,太寒碜,就不说对你自己有什么影响了,总归观众的观赏感不佳不是。
我和白旭顺利地过了2遍,都感觉还不错,相视一眼,噗嗤一笑,一瞬间我两都对拿奖有了信心。
年会是晚上7点开始,陆凌晖来的不算晚,我去门外接他,看到他的穿着,我瞬间放下了心,还好不算多么的庄重正式,我真怕陆凌晖给我西装、领带、皮鞋一丝不苟的过来,那样我就呵呵了。用徐姐的话说,我们的年会也就这几年搞得正规一点,估计是年轻的血液多了,以前都是随便吃一顿饭了事,抽奖、演出啥都没有,不像现在这样正式,可就算是相对正式也没有到穿西装、打领带的地步,依然只是日常装束,毕竟我们的年会不是舞会,随意的很。当然这些不包含表演人员。
领着陆凌晖去我们科室的桌,哀叹我们科室人员真是少的可怜,除了主任和徐姐,其他都是单身。主任属于领导班子的,基本上年会就没和我们在一桌过。芊芊是主持人,基本上除了包,也从未在位子这边出现过,朋友倒是来过一两个。估计,今天她带过来的家属还是朋友,说来好笑,她朋友每次来,最大的作用估计就是帮她看着包。周伟和小蕊据说都是带室友兼好友过来,对了,周伟的这个室友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也真是没有家属带的可怜娃呀。说虽如此,但我也就今年领来了陆凌晖,以前我都是很光棍的一个人过来,连朋友室友都没有,因为朋友们基本上都在S市发展,这几年相处较多的都是同事。
拉着陆凌晖在我旁边的位子上坐下,低头,凑在一起,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他问,“你的节目是第几个?”
“第8个。”说着我打开手机微信,把节目清单给他看。他仔细看了看,
说,“19个节目,看来你们办的同事都很多才多艺嘛。”
我笑,指着节目单上几个名字起得相对高大上一点的节目对他说,“这些都是外援,总不能全部都是我们自己人表演呀,那样也确实影响节目观赏性。”
他也笑,“什么时候对自己这样没有信心了?”
我转头正视这他,解释到,“有信心呀,但这毕竟不是比赛,而且你看这个。”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指着节目单上的第三个节目,名叫《我爱爸爸妈妈》给他看。
见他不明白,我又给他解释道,“这个呢,是一群小朋友的节目,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些参加表演的小朋友呢,都是主任级别的领导家里的小孩,所以说这次表演最好的节目~~嗯~~,你知道了吧。.“
见我耸肩,他拉住我的手,问,“这样不会觉的委屈吗?”
我笑着捏了捏他的手,说:“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有多厉害,还有你看~”我指了指舞台左侧等候区哪里的几个小朋友让他看。
“看到了吗?那些小孩很可爱吧,软萌软萌的。”
他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笑,“恩,是很可爱。既然这样,你事不是完全不紧张呀?”
说着转过头来,戏谑地冲我笑,“本来我在想,要是你紧张我该怎么安慰你呢,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其实我没好意思告诉陆凌晖,要是他今天没有过来,我肯定是一点都不带紧张的,毕竟没那么在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来了,试问有哪个女生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呢。唉...
就在我和陆凌晖东扯西扯的时候,徐姐和武哥还有他们家小宝三个人一起过来了,又是一阵寒暄,我们各自落座,毕竟都见过,而且陆凌晖的交际能力完全让人放心,这么一小会儿,他就已经和武哥聊到了一起,你要知道在我们这里武哥是出了名的难交流,这倒不是说武哥不搭理人,主要是武哥的话题大多比较有深度,我们理解起来很困难。果然陆凌晖不愧是陆凌晖。
徐姐看到武哥和陆凌晖聊得起劲也很是惊讶,凑到我耳边说,“你家小陆可以呀!”
我笑,也凑到她耳边说:“大概是因为他爸是科学家吧,他对付这类人很有办法。”
听我说完,我和徐姐都乐了。看了下小宝被小蕊和她的朋友带着玩,徐姐便在我另一边的位置坐下,饶有兴致的问我表演准备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拿奖云云。
我好笑地把节目单递到她眼前,问她是不是没有仔细看节目单,顺便还指了下第三个节目,看到她瞬间明悟的表情,我无所谓地对她说我只要好好把节目表演完整,不出岔子就好,其他的就算了。然后徐姐就调笑,说她本来还想让小宝冲我撒娇卖乖把我的奖品骗过来呢。听她说完,我假装很气愤地拍她,说她怎么能这样,我学小提琴是多么多么刻苦,多么多么不容易云云。总之一顿笑闹。
我虽然是参加工作后,为了打发多余时间去学习的小提琴,但我的小提琴拉的还算不错。教习我小提琴的老师秦臻曾经这样评价过我的演奏,他说我的小提琴除了演奏技巧很棒外,还有我在演奏过程中透露出的那冷静和自信的态度,优雅自然的演奏礼仪,总是会给人一种人琴合一感觉,他说我的演奏没有任何表演性动作和演奏上的别扭,非常松弛和通透。而且我在演奏中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习惯专注的侧耳细听自己的演奏,随时调整演奏。也就是说我的演奏,声音来自于内耳聆听,音乐来自于内心感受。他的评价我听的不是很懂,但其重点应该就是我的演奏很好,我想这也大概是白旭找我合奏的原因吧。
年会就在我们闲聊的时候开始了,我和白旭约好,第6个节目结束后在候场区汇合。《我爱爸爸妈妈》这个节目结束后,我就准备去卫生间准备下,你说我准备什么?当然是着装喽,都说演奏礼仪,人琴合一,你以为这样的合一是什么,难道是T恤和牛仔裤配小提琴吗?当然不是。
换上红色长直脚踝的长裙礼服,竖起高高的马尾,给自己上一个些许浓的妆容,换上陆凌晖给我买的那双Jimmy Choo的混色闪粉尖头高跟鞋,瞬间感觉自己的气场5米。徐姐和小蕊蕊帮我把换下来的衣服提着,他们看到打扮成这个样子,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我都是赞叹连连,连徐姐家的小宝也一直说姐姐好看。人家都说小孩子是不知道说谎为何物的,所以我很理所当然的相信了他的话。
披着羽绒服去候场区,一路上不停的感慨有空调是多么幸福的事,来到这边,看到身着白色西装礼服,打着黑色的领结,白皮鞋的白旭,突然发现他长得真是不错,这样一打扮,真是一派英俊潇洒、仪表堂堂。
冲他打招呼,“很帅哦”
见他呆呆地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才回神,红着脸回应我,“你也很漂亮。”
我冲他笑笑,说了句谢谢,然后我们就没在说话了,很快轮到我们上台,临上台前我对白旭说了句加油。
Josh Vietti的《Without Words》很是轻盈、灵动、带感、给人一种天马行空的感觉。在当下情歌为主的环境下,这首曲子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是难得的好音乐,而且这首曲子还能炫技,真的很适合年会的气氛。我们两算是正常发挥,整个表演很完整,没有出任何小失误,这点你看台下的热烈掌声就可以知道。只一点,舞台上的灯光打的太强,站在台上完全看不到下面什么情况,即使我知道陆凌晖大概的位置,谢幕的时候我依旧没有找到他。
走下台,没有理会白旭看着那我欲言又止的样子,迅速放好小提琴,穿上羽绒服就准备去卫生间,因为我已经和徐姐说好了,让她演奏结束后去卫生间等我。
来到卫生间,发现等在那里的是陆凌晖,我满脸兴奋地跑向他,还很开心把脚露给他看,
“看到没有,立马就穿上了,配这身是不是很合适?很好看呀?”
他一把拉过我,抱在怀里,我仰头看他,他同样低着头看我,唇角勾着浅浅笑,带着宠溺,却也满含无奈,“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后悔什么,难到是后悔给我买礼物,这样的想法可不能有,所以我拿眼瞪他的同时,还伸手狠狠地掐他腰间的软肉,那意思很明显,你别想后悔,礼物以后还要继续。
他一怔。随即把手上的袋子递给我,用着更加无奈的声音对我说,
“去换衣服吧,太冷了,鞋也记得换掉。”
冲他哼哼,我拿着袋子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