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领证了,陆凌晖会利用分别的最后时刻和我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情呢,然而并没有,回到家给他收拾收拾衣服,就往飞机场赶,他要先飞回S市,然后从S市转飞瑞士,公司还有其他人需要同他一起飞瑞士。这样一折腾,我们的时间竟然很赶,在送陆凌晖离开的路上,我冲陆凌晖抱怨,早知道这样赶,我们吃饭就不那样磨磨唧唧的。陆凌晖笑着摇头说,吃饭要好好吃,没有什么磨唧的,时间来的及,实在不行改签也行。听他说改签说的这样容易,我嗤之以鼻,先不说能不能改签,要是真的可以改时间,以他的性格我知道,他一定会直接把票定着那个时间段。
到机场留给我们话别的时间也没多少,于是我们只能来个“深情”吻别。你说我和陆凌晖有大庭广众禁止搂搂抱抱的约定,哼....这种分别的时刻谁还想的到那么多呀,更何况周围都是情感外露的人,我们没有丝毫特别之处。
一吻毕,他将我抱紧,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弥漫。
“记得想我”耳边是他低低的话语。
“我现在就想。”
话由心,却不经过脑子。感觉他抱我抱得更紧,我立马推开他,
“哎呀,你快走吧,赶不上安检了,快去!”
陆凌晖一脸无奈,像是不知道说我什么好似的,摇摇头,低声严肃地对我说,
“那你记得好好吃饭,少吃点辣,肠胃不好‘’
见我点头,才又低声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见他又开始唠叨,我立马开口无情打断,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你赶紧走吧,注意安全,到了给我电话。”
看着他转身走向安检,半道却又突然折回来,
“怎么了?”
他没回话,只又狠狠地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
“呈呈,你还觉得我墨迹吗?”
这话什么意思?他松开我,大概是看到一脸茫然的我,随即失笑,低头吻了吻我额头,唇边勾着浅浅笑,带着宠溺地对我说,
“老婆,我会很快回来,记得想我。”
.......
我这边和瑞士时差近6小时。一转眼,2天就这样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外国的信号不好,总是我们两的视频总是卡,于是基本上就是打电话、发信息。但能好好聊天的时候真的不多,要不就是他在工作,要不就是我在工作。比如他到瑞士的第一天,
电话情缘一
那天我一直发信息给他,但都没有人回,等他忙好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晚上12点多了,那时候我刚刚睡的香,接听电话,懒懒地应声,
“喂,”
“睡觉了?”陆凌晖熟系我的腔调。不过这个点难道不是睡觉时间?这家伙总不会指望我一直等他回复吧,拜托我可没有这种“陋习”,他很忙我完全能想到。
“嗯,”我打着哈欠,抱着被子,掖了掖被角,瓮声瓮气地回应他。
“我没什么事,就是看你给我很多信息。”
“嗯.....”
“那你睡吧,我明天一早再打给你,”陆凌晖宠溺地说。
“好,你也早点睡。”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手机铃声比我的电话还准时,刚醒就有来电。接通电话,传来陆凌晖略带疲惫的低沉问话,
“睡醒了?”
“嗯,刚刚醒,你一直在等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算是吧?”
“什么意思?”
手机里传来他低低的轻笑声,“刚刚应酬回来,觉得你差不多要醒了,所以就多等了下。”
我很吃惊,“你刚刚才应酬回来?你那边现在几点?”
“大概凌晨四十分左右吧?”
我很吃惊,我知道他很忙,但是一直忙到这个点嘛!
“怎么搞的这样晚?是项目不顺利吗?”
“没有不顺利,只是必要的应酬。”
应酬到凌晨算是必要应酬吗?我不明白。还是学生的时候,他也有应酬,却没有这样晚的。和陆凌晖分手后,我就离开了S市,也不知道他这几年的工作状况。至于我自己,基本上从毕业起就考进了办里,工作环境比较简单,加之我本身对于体制内升迁没什么执念,总之我从来没有遇过这样晚的“必要的应酬”。
“你不是刚到吗?一到就应酬到这样晚!!现在还不赶紧去睡觉,等我干什么?赶紧去休息啦,等你醒了再给我电话。”
“没事的,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陆凌晖这家伙是觉得看不见,怎么肉麻怎么说是吗!有本事在我面前说呀,话虽如此,我还是有点感动,于是轻声哄他道,
“那现在听到了,赶紧去休息吧。乖!”
听他还想说什么我立马打断,“等你醒了,估计正好是我中午休息的时候。给我电话完全没问题的。”
沉默了半响,对面传来陆凌晖闷闷的声音,“好吧,那我去睡了。”
“嗯,去吧”
“挂了?”
“好,拜拜!”
....
“真的挂了?”
“嗯”
听着他在那边似乎叹了口气,估计是真准备挂电话了,我急忙出声叫住他,
“老公,好好休息,我爱你。”说完,没等他有所反应,”啪”的一下挂掉电话,把手机丢到床上,捧着有点烧的脸颊,忍不住唾弃自己,证都拿了有什么好害羞的,难道真是因为我和陆凌晖没做那档子事?算了,不想了,起床洗漱上班去。
电话情缘二
某天晚上我心血来潮地打开了陆凌晖妈妈给我的文件袋,然后我就惊了,立马给陆凌晖打电话。
“你现在忙吗?”
“不忙,怎么了?”
隐隐地听到手机那边传来几声“嫂子好”的叫喊声,突然有点心虚,和陆凌晖分手后,除了雅沫和吴瑞,我基本上没有联系过以前的朋友,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他,“我好像听到赵磊的声音了,是不是打扰你们做事了?”
“没有,我们刚刚结束项目讨论。你那边怎么了?”
听他问话,我又激动起来,冲他大声道,“你知道你妈上次给我的那个文件袋里装了什么吗?”
他不满意,“不是我妈,也是你妈?”
大哥这个时候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不应该问问我里面是什么吗?
“好好好,我妈。你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吗?”
“什么?”
“京市和S市各一套房子,外加S市的2间商铺,4处房产的购房合同和房产证件都在这,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最最重要的是这几套房产都已经过户到了我的名下,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
这太让人震惊了,随随便便是出手就是2套房子和2见商铺,京市的我不清楚位置,但是S市的这间商铺分明就在著名商业街,城市中轴线上,房子也是在2环内的。我都不想估算它们的市价了,因为我也估算不出来。
陆凌晖似乎来了兴致,“哦,S市的房子在哪?多大?”大哥你又关注到哪里了?
“上面写的是235平,在XX566弄那边。”
他沉思了一会,说道,“哪里呀!环境很不错,可以当我们的婚房,本来我想着要不要换下房,现在正好。”
听他说的,我真是哭笑不得,只好无奈地开口,“老公大人,我想你没有理解你老婆话里的意思?”
“是吗?那还请老婆解释下,老公愿闻其详。”
“呵呵....你知道这些东四的总价值是多少吗?反正我算不出也不想算,总之这太贵重了。还有这卡内的金额我还没来得及看,估计还有让我吃惊的东西。反正妈这见面礼给的太重了,完全不是我磕三个头,敬一杯茶就能完事的。”
陆凌晖在那边笑,“什么磕头,敬茶的,这就是见面礼。你安心拿着就是。”
我吼他,“关键是我不能安心呀!”
陆凌晖吃惊,“你都是我老婆了,为什么不能安心?你就当替他们的孙子孙女收着呗。”
“说什么呢?什么孙子孙女的!”
“你害羞啦?”
“你别说话了!!”
“好,好,我不说了,但你也别不安心,我记得大伯家的堂哥和堂嫂结婚见面时也和你差不错。安心啦,再不济不是有你老公吗?”
我无语,“你们家见面礼都这样重吗?万一人家女生不想处了,你们不是很吃亏”
“我的大小姐,你想什么呢!当然是确定下来了才带回去见家长呀!如果不想要过一生,在我们家是完全没必要带过来见面的。”
我气,“哼....那你们家还真是财大气粗啊!我决定仇富。”
“你仇富?嗯......好呀!那你把东西都给我吧,我不仇富。”
“臭流氓,你想的美,这可是妈给我的,你想都别想?“
“哈哈.....你的我的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老公,你还记得妈是什么时候给我这个文件的吧?是在我们领证前对不对?哈哈....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我的婚前财产。”
.“然后呢?“敏感地察觉到电话那边他有要生气的意思,我立马转变话风。
“然后就是——你的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潜意思就是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你明白了吗?”
“夫妻——共同的——财产。我知道了”
我的得意,“你知道就好,那你考虑好什么时候把家里的财政大全交给我了吗?”
那边沉默了半响,正当我准备怀疑陆凌晖是不是不愿意的时候。他在那边说话了,
“老婆,我大一的时给你的那张卡还在吗?”
“什么?”我疑惑。
“就是那张“老婆本”。”
“那...那个嘛?不知道丢哪里了,我不记得了!”
“是吗?你不记得了?它不是在书房的书橱的左下方的大柜子里面的小盒子里吗?盒子上还贴着“玫瑰花的葬礼”几个字。”
“你个臭不要脸,竟然翻我东西!!”
“你那书房都快积灰了,只有书橱左下的那个柜子一尘不染,很难让人不发现好不好。”
我一时语塞,“那你也不能乱看,谁让你随便人家女生的东西的?”
“我没有翻人家女生,我翻的是自家老婆的。”
为什么臭流氓都这样理直气壮的,我想动手打人了。
“你现在去书房,去把那个小盒子拿出来,打开。”
我依言去了书房,拿出了盒子,打了开来,公司持股证书,房产证件,投资证明等等,
“这是什么?”
“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原来的那张“老婆本”里,我有陆陆续续地把这几年的部分收入存进去,然后你现在看到的东西基本上就是我们全部的夫妻共同财产了。”
我很惊讶,“你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他哑着声音,“见过你父母之后,那时候我觉得娶你的最后一点可能的阻碍都没有了。“
“呸,不要脸!”
“恩,我只要你就好。”
陆凌晖这个不要脸的,我立马叫道,“打住,要是没有这些,你放哪里都跟个流氓似的。你看你之前什么都没有,没有婚戒,也没有求婚,连任何表示都没有,完全就依仗着我喜欢你,迷惑着我跟你领了证。怎么看怎么感觉你像个骗婚的,你还说你不像流氓?”
“是吗?很像流氓吗?”
“当然像。”
他在那边轻笑,“可我连流氓会做的事都没有做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