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练习
无尘正色道：“大家集合了。”
所有人站好，列队，报数。
“正课开始，第一节课，教大家认识剑。大家知道，剑阁的武器是剑，我就先为大家介绍剑，剑是武器…………”
无尘用最简短，最易懂的话讲了剑的作用、来历、背景。基本知识，即使没有习武之人也看过，在外面接触过，有的甚至比无尘更了解。
“无尘师傅，这些都见过，先让我们看看剑的实物吧？”
大家急着看真实的剑，而不是听讲。
“来人，把剑抬上来。”
穿着粗衣麻布，一看就是做苦力的工人推着小车来到众人面前。
同样是木箱子装着，当无尘打开箱子那一刻，有高兴的，也有失望的。剑是看到了，却都是木质的剑。
失望最大的是女生，因为女生的好奇心最重：“怎么是木头做的？那种剑呢？”
“训练期间，先给你们用木剑。”
“我在官府看到的剑也比这个好。”
无尘指挥道：“赵箭，把剑发下去，一人一支。”
“好嘞。”赵箭最乐意最这种事。
每个人拿到木剑后，有的在观察木质材料，有的学着江湖侠客那样，挥舞起来，还有的相互比拼。
当大家把玩够了，剑虽然是木头做的，实际手感却不差，只是有点沉。按理说，金属应该比女剑造的剑更沉，但是没有拿过实物，除了用过剑的弟子，谁也不知道真实情况。
无尘拍手，苦力工人推着另外一个小车到了操场。里面都是蔬菜，有白菜，有萝卜，有瓜和果。
“这么多菜，无尘师傅要现场演示做饭吗？”
“你们就用蔬菜练剑。”
“怎么个练法？”
“等会儿，我会告诉你们怎么做？”
“赵箭，把白菜发下去…………不对，是放在前面，排成一排，每个相隔一只脚的距离。”
赵箭照做，无尘不再是指挥或者看着做，自己也来帮忙，把白菜摆成一横排。多少个人，就摆了多少个白菜。
“把你们面前的白菜砍成两半。”
所有人站在白菜面前，举起木剑，一剑下去，白菜齐中间断开了。
“很容易是吧？”
白雄道：“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把白菜剁碎，越小越好。”
所以弟子就像切菜似的，无数剑下去，白菜越来越细，越来越小。没做饭的，不会切菜的，此刻明白了切法。
无尘从推车里拿来一块布，铺在地上，道：“把剁碎的白菜放在布上面。”
“赵箭，把萝卜按照刚才的摆法，排成一行。”
泣歌在猜测，这不是训练用剑和力气，而是在训练手腕的力度和准确性。
大家把碎菜放在布上面，这边的赵箭也把萝卜摆好了。
“用你们手里的木剑，把萝卜砍成两半。”
所有弟子对着萝卜一剑，樊毅道：“太容易了。”
“容易是吧？后面我会增加难度，现在只练习准确度和力度。”
黄依依猜到他的下一步，道：“又把萝卜剁碎吗？”
“不，砍成片，每一块厚度一致，不管大小。不能斜，也不能歪。”
有弟子用手稳住，像切菜那样切。无尘道：“要你砍，不是切。也不能用手稳定。”
萝卜看似好切，实际上不用手稳定的情况下，砍都难，何况切？砍了一剑，要么斜，要么歪了，要么萝卜滚动或者跳走了。
弟子犯难了道：“不好砍呀？”
“不好砍就慢慢来。”
萝卜被砍成一块一块的，又斜又歪，没有一块有规则。
再试，再砍，答案一样，很不理想。弟子们纷纷摇头：“太难了，我们做不到。”
白雄道：“无尘师傅，给我们演示一下吧？”
“是呀，给我们示范一下。”
没有合适方法，这么乱砍下去，是不行的。弟子们的请求，作为师傅的他，不能不依。
“好，我就示范一次。剑拿好了，握稳了。刃口朝下，对着萝卜正中间。”
萝卜被砍的乱七八糟，没有一根完整，无尘拿了一个苹果做示范，重复道：“瞄准苹果的正中间，力量集中，一剑下去。”
咔一声，苹果从正中间分开，口子平整又直，呈九十度下去。
“赵箭，把苹果拿出来摆好。”
赵箭看车里，道：“只有一个苹果。”
“其他蔬菜呢？”
“黄瓜和香蕉。”
“那就把黄瓜拿出来摆在大家面前。”
无尘对众人道：“把你们的萝卜捧到那块布上面去。”
清理了剁成怪样的萝卜，黄瓜照法摆放。
所有弟子握紧手里的木剑，力量集中，瞄准正中心下去，结果很失望，黄瓜多数跳开，有的歪了，握的砍不下去。只有泣歌和胡现萝卜切口正好在中间，口子也恰好齐平。
“无尘师傅，剑刃不太锋利呀。”
“同样的剑，为什么泣歌和胡现能做到，你们做不到？”
“因为？…………”
“自己的问题，自己去多练习，别怪剑不好。”
按照无尘说的方法去训练，力量逐渐集中，切口垂直而平整，剑刃也能落到目标之处。
砍了黄瓜，砍西瓜、地瓜、番薯、土豆，总之常见的蔬菜几乎成了新弟子们训练的牺牲品。
一阵忙活下来，满地都是汁液、残渣等等。许多人衣服脏了，鞋子湿了，头发也乱了。看新人弟子的精准度，力度的把握基本上合格。无尘道：“大家暂停休息吧。可以自由活动，范围仅限这块操场。”
“哎呀，终于可以休息了。”
“累死我了，干活也没这么累过，训练居然这么累。”
“要下决心，吃点苦头，否则你以为武功来的那么容易呀？”
有的弟子才停下，无尘道：“大家把自己身边菜叶、残渣收拾一下再休息。”
“有没有搞错？才坐下来又要开干。”
“自己的弄的不清理，难道让别人帮你？”
这时候大家都累了，都想有个人来把自己。谷中天道：“我付工钱，谁帮我清理？”
几个男生，几个女生朝他看了一眼，继续埋头干自己的。
自己都累，这种事就是给钱也不想动，再说了，大家都是练功学剑的，不是给某人当仆人。想赚几个小钱，心有余力不足呀。
左边，穿着白色练功服的一群姑娘朝这边走来。白雄暗想：千万别是上次遇到的泼妇。
他怕什么就来什么，白衣剑派的姑娘走到樊毅当前，当着无尘的面，道：“哎呦，这几个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呀？”
樊毅、赵箭、白雄把头转过去，谷中天也认出来了，正是在竹林练功场看到的练剑的妹子。谷中天道：“人长得像很正常呀，天下间，有千千万万的人相似，有什么不对吗？”
“嘿，还真有不对的地方。今天我练剑的时候，墙角蹲了一群狗，有的人和狗的声音一模一样呀，就连样子也像。”
明摆着在说自己，樊毅、赵箭、白雄、谷中天，不知道无尘有没有听出来？
樊毅苦笑：“呵呵，人和狗差别这么大，怎么可能一样呀？”
“可是天下就有这么巧合的事。”
白雄悄悄道：“姑娘你别来找茬。”
“怕了？”
要不是无尘在此，白雄要跟她硬杠硬，为了早点把她打发了，只得低声下气道：“怕了你了，你快走吧。”
今天输给泣歌，白衣剑派琪儿真想跟他比试剑法，把输掉的赢回来。不理樊毅，又走向泣歌：“原来你们是新来的？”
对那些人，琪儿的话句句很冲，对于泣歌却柔和了许多。
泣歌应道：“对，新来的，正在练习剑法。”
“有无尘亲子教导，剑法一定不差，我们比试比试。”
琪儿捡起木剑邀请泣歌出招。无尘吱声了：“别胡闹了，人家才学剑一天，你剑法静妙，如何跟你打？”
“放心，我用木剑随便和他过招，点到为止，不会伤他。”
泣歌和琪儿拿着剑没有真打，而是交流心得，“上次多谢你手下留情，给我留面子。”
“你就为了这事？”
“不止如此，我想说的是你天赋异常，悟性快，学剑快，不出半个月，剑法就能和我平起平坐，到时候我们俩比一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