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寻仇
弟子们未见剑法，能看到无尘师傅的绝技也过瘾。
“好，好剑法。”
赵箭、谷中天走去看，用手摸了摸，切成薄片的黄瓜，厚度、间距一致。
泣歌远远看到“剑”的字形就是他的书画，剑中藏字，实属少见。
无尘把木剑还给谷中天。赵箭、白雄学着无尘师傅的姿势，比划剑招，可是怎么也学不像。
自己也拿来一根黄瓜，抛向空中，用木剑去戳，而不是切，因为知道自己的能力，切嘛，没那个本事，能戳中就不错了。
泣歌悟性高，学什么都快，刚才那一幕已经牢牢记在了脑子里。从推车取来一根最小的黄瓜，黄瓜体积大才好戳中，经过刚才的劈蔬菜、水果、砍石头，精准度练习到家了。
把黄瓜扔在空中，眼睛瞄准目标，木剑一刺，居然中了，黄瓜插在剑的顶端。
“哇，泣歌你是怎么做到的？”
“感觉。”
“感觉？”
“对，我凭着感觉，看准目标，用木剑一插就中了。”
谷中天、赵箭反复抛黄瓜，反复用剑刺，要么不中，要么中了，剑尖进不去。
胡现、黄依依也试了两次，第一次不行，捡起来再刺，第二次成功了，黄瓜也稳稳地插在剑端。
男生又向黄依依和胡现请教，“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她俩撇头，一脸嫌弃而骄傲，道：“不告诉你。”
谷中天鄙视，“不就是剑刺黄瓜吗？不用你教，我自己也能学会。”
“那你慢慢学，慢慢练习呀。”
谷中天和赵箭又去请教泣歌：“喂，泣歌大哥，教教我们呗。”
泣歌不是小气的人：“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教呀？”
“你如何做到，就如何教？”
泣歌想了想道：“我的方法未必适合你。”
“说方法吧！”
“手别用太大力气，也别太高，黄瓜扔出去，眼睛瞄准了，木剑对准面积最大的那部分刺去。”
赵箭和谷中天反复尝试，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又一次戳中了，黄瓜稳稳地插在木剑之上。
“原来这么回事，方法对了，就简单多了。”
听了泣歌的一席话，无尘作为师傅，听明白了什么？“泣歌说得对，练剑和武功，除了需要勤奋苦练，运气、巧合，还有方法和感觉。其实感觉和方法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武功成败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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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树林，去往幻刀的必经之路之一。
付华轩走着走着，前方两颗树之间有个身影，一个熟悉的背影。她要避开走别的路，既然被发现了，何必绕着走？
“铁律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他转身，果然是铁律：“我为何在这里？你应该知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泉和初容早就猜到你会去找刘伯坦报仇，寻衅滋事，所以要我在此等你，你果然要去找刘伯坦。”
“我找刘伯坦并不是报仇，而是讨个说法。”
“说法也好，报仇也好，你要做什么，你自己清楚。”
付华轩跟他理论：“大师兄胜败事小，可是他现在卧病在床，只有半年寿命，大师兄快死了。”
“那也不能把仇恨迁怒到对手身上，叶泉师兄自己也承认了，是被剑二十四的力量反噬导致，并不是他杀。”
“你不在现场？怎么知道是被剑气反噬，还是中了刘伯坦的诡计？”
“也许你说得对，当时比武，你和我都不在现场，我们如何确定叶泉师兄的伤是自己造成的？还是别人造成的？”
“这件事除了叶泉师兄，就只有刘伯坦知道，我要去问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
铁律只手拦住她，道：“师兄和师姐要我看着你，不允许离开剑阁边境。”
“否则怎么样？”
“你要是硬闯，我必会阻拦。”
“那么二师兄，我就得罪了。”付华轩拔出余晖剑。
她的剑出鞘，寒光印入铁律的眼帘。
“我们同门没必要剑拔弩张？”
“除非你让路，否则我的剑不留情面。”
劝不动，铁律也从背上取下黑岩：“那我就领教你的‘剑雨’练得如何了？”
两人冲上来，余晖与黑岩交叉，轰轰轰，剑气荡开，以两人为中心，顿时飞沙走石。
付华轩挥剑，铁律划动黑岩，她挥一剑，铁律都能准确无误拦住。
“当当当”剑与剑碰撞，每划一剑，付华轩全力往那边压，剑势太猛，铁律让着她，自己后退一步。
经过之处，树干被劈断，好在是比较细的小树苗，付华轩刻意避开茁壮的大树，以免影响剑法的发挥。
逼退了二十几米，铁律用黑岩挡住，她的余晖剑峰恰好落在黑岩剑身，向下滑倒了剑柄，被拦住了。
铁律死死抵住，付华轩再也无法往前一寸。
“剑雨不错，有进步，你的仇恨掩盖了你的理智，从你的眼神看出，你不是去讨要说法，肯定是寻仇。”
“要拦我，除非你能赢我手里的余晖。”
余晖剑被压住，动弹不了，付华轩朝着他就是一拳。
铁律一挡，拦住她拳法的同时，摊手握住拳头，逆时针一扭，眼看快要转到胳膊了。
付华轩抬脚就是一个狠踢，双方对踢，二人分开滑远了。
“好拳法，可惜戾气太重。”
“那就小心戾气伤人。”
付华轩用真气注入剑身，使劲地斩下去。
一柄巨大的光剑落下来，光剑中隐隐看到那支余晖主剑。铁律以内力催动黑岩，剑体高速转动。
巨大的光剑遇到他的黑岩剑，既然把光剑分开戳裂。剑气一百八十度呈扇形辐射开来。
砰砰砰，炸声如雷，两剑推进，直到碰到一起，奇怪的是却不见了人的影子？巨大的光剑完全消失，也不见那支余晖剑。
铁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大意，抬头看，半空的付华轩也用真气驱动余晖，发射出无数与余晖剑同样大小的剑影，这剑影其实就是她的大招“剑雨”。
铁律舞剑抵挡剑雨攻击，边用轻功极速位移，剑雨虽然多，威力却远远不如他的黑岩，仅凭着剑影数量压制对手。
铁律退后几丈，也使出自己的大招，他把内力集中，手握剑柄，对着半空的付华轩，一支又一支黑剑冲进对方的剑阵。
进来一剑，响起一声爆炸，声大如雷，响彻林间。
多剑齐发，一起撞入对方剑阵，发出一声更大的爆炸。付华轩的剑雨乱了，人落地，惯性地后退。
铁律收回黑岩，身子一闪到付华轩旁边，抓住她的余晖剑比在她的脖子：“你输了，跟我回去吧。”
“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铁律将余晖剑奉还，付华轩道：“你不怕我拿到剑，趁机会逃跑？”
“我能夺下你的剑，也能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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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
“休息够了吗？”
“休息好了。”
“那就集合。”
弟子们挥袖拂去身上的脏东西和灰尘，拿好自己的木剑，集合排成三队，无尘发话了道：“教的东西，你们学会了吗？”
弟子们异口同声道：“学会了。”
“真的会了，还是装懂？”
泣歌最先道：“我是真的学会了。”
泣歌是全部新徒弟里面学的最快，最多的，他的成绩有目共睹。
“反正，我是学会了。”
“我也会了。”
樊毅、赵箭、谷中天依次回答。弟子们学的慢，女弟子相对来说更慢一点。
“你们会了吗？”无尘询问女弟子。
“会了，也熟练了，可能成绩差一点。”
“成绩差，关系不大，关键是自己要努力。”无尘顿了一下道：“好了，接下来我来考考你们。”
部分弟子直了直身体，挺胸抬头，等待无尘师傅出题。
无尘从装有蔬菜的推车里抓了一把樱桃，然后朝弟子中掷出一颗。
“无尘师傅，你扔果子干嘛呀？”接住樱桃的陌白问。
“接住果子的弟子站出来。”
这话明显是喊自己的，陌白指着自己道：“我吗？”
“难道是我？”
“哦。”陌白从队伍出列。
“我扔一颗果子，你用木剑砍，砍中的越多越好。”
盯着那么小的樱桃，陌白犯难了道：“可是师傅，那么小的樱桃，剑这么窄，还是木质的，怎么劈？”
“开始我会慢慢来，不过你要盯准了，你可以先准备一下。”
陌白深深吸口气，活动一下手腕、关节，全身放松了道：“可以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