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乱招
尽管泣歌聚集了所有人的内力，但是自己仍然觉得很累。
长剑一支不留，都在地上。后面的弟子依次收功，泣歌方才收手。
大家纷纷去捡起自己的剑，但是长剑都一样，没有标记，如何区分？
男弟子和女弟子的剑还能分出区别。男弟子所持之长剑普遍有一股汗水的味道，女弟子之佩剑则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胭脂的气息。
足够看出，女弟子爱化妆，尽管表面看不出来。
“我的剑呢？”
“大家的剑一模一样，如何区分你、我、他。”
“这剑好香呀。”
“我的这支我有明显的香味。”
“闻起来像是胭脂的气味。”
“只有女人才用胭脂和香料，你一个大老爷们总该不会用这些东西吧？”
“这不是我的，但是我的剑在谁手里。”
谷中天思考了一下：“大家都过来。”
白雄帮忙喊道：“都过来、都过来，许多人的佩剑都拿错了。大家过来认一下，互相交换。”
所有人再次聚集到一起。
“我的有记号，剑上刻有名字，帮我找一下。”
“我的佩剑有点掉色。”
做了记号的，相互说出自己佩剑的特征。相互看了看，再交换。
有记号的能辨别，没有记号的，只能瞎摸。
“你为什么拿着我的剑？”己见指着樊毅问。
“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剑都一样，没有记号，如何分辨。”
己见夺过樊毅的剑，又把自己手里的剑仍在他身边。
樊毅辨认了一下：“这支不是我的。”
“自己去找。”
樊毅气的咬咬牙：“好男不跟女斗。”
……
这时，无尘醒了，伸了个懒腰：“哎呦，一睡就睡了这么久。”
再看徒弟，起身走来，又看树上，只剩密密麻麻的剑痕，所有佩剑都在徒弟们手里拿着，一支不剩。
“都拿到了吗？”
弟子们一起回答：“都拿到了。”
“有没有相互作弊呀？”
樊毅道：“我们是相互帮忙。”
“相互帮忙？真的吗？”
樊毅答不下去了，无尘看出他在说谎。以免泄露，白雄道：“真的，真的，我们只是相互学习、帮忙。”
“我没问你，我问他。”
白雄乖乖的闭了嘴，樊毅道：“对，我们只是相互指点、学习。”
无尘道：“到底是学习？还是作弊，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难道无尘师傅知道了？或者知道了没有说出来？不可能呀，他倚靠在树干睡觉打呼噜，大家听到了，怎么可能是装睡呢？
胡现道：“其实……”
弟子们都看着她，胡现欲言又止，有的不想听她说真话，有的宁愿告知实情，但是这么做就要惩罚做苦力。
“其实我们相互传功，把大家的内力聚集到一起，在取剑。师傅，这不算违规吧？”
“总算有一个说实话，其实你们做了什么，我都看到了，也知道了。”
己见惊讶道：“啊，师傅你睡着了还能看见呀？”
“谁说我睡着了？”
白雄道：“可是我们听见你在打呼噜呀？”
“对，我假装打呼噜。”
泣歌、黄依依已经猜到师傅根本没有睡着，只是当时，大家一致决定这么做。
樊毅道：“那么我们相互传功、聚集内力算不算违规？”
“我用了五成功力，将剑插进树干三寸，以你们的内功修为是很难拔下来。就算是泣歌也做不到。”
泣歌接下话茬道：“从我用内力引剑那一刻起，我就猜到是师傅故意而为，于是我就想到，聚集大家的内力，这不在师傅的规矩之内，才敢提出这个请求。”
“原来泣歌你也知道？”
“不，我只是猜测，其实不知道。”
谷中天简单一句道：“那么师傅，我们是否符合规矩，完成了吗？”
“是否符合规矩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是否学会以意驱剑？”
“会了。”
“学会了。”
“我也学会了。”
弟子们纷纷举手。
“学会了就好。”
以为师傅又要考验，拉出来一个一个测试，无尘没有这么做。
也许因为在河边练习过了在水里取剑，大多刻苦，又过关，才没有要求弟子们测试。
无尘说道：“今天的以已驱剑到此为止。”
**
尽管自己只剩半年时间，叶泉没有闲着，该活动要活动，该练剑的还是要练剑。
这天，初容陪他来到后山，边走边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当然记得。”
“我和你，无尘、铁路、明媚、景然就是走在这条路上。”
叶泉走到那颗柏树树下，竖起手指，化气为剑，击落两颗柏树种子，拿在手里道：“当初我们五个人在这棵树下，以柏树果子为信念，在此建立了这所剑阁。”
“对，当时我们一人保留了一颗柏树种子，以示见证。”
扔了柏树种子，叶泉道：“好久没有练剑了。”
“可是我没有带剑出来。”
“没关系，对于习武之人，有没有剑，差别不大。”
叶泉以手为剑，点哪儿打哪里，没有目标，没有固定招式，剑不像剑式，招数又不像招数。完全是随心所欲，随意发招。
初容看前面几招像当时见面时候练剑的招式，但是后面的招式杂乱无章，毫无顺序。
“你这剑法我从来没有见过，是你新创的招式吗？”
“不，此剑名为乱剑式。”
“乱剑式？我从来没听过？”
“自从幻刀刘伯坦将武学发挥到了最高境界，达到无招胜有招。我的剑二十四虽然威力无穷，未必但是还需要一种新剑法与之抗衡。”
“于是，你就自创了乱剑式？”
“对？”
初容追问：“何为乱剑？”
“就是毫无规则，毫无顺序，欲乱敌人招式，则先乱自己。简单说，就是打乱敌人招式，使敌人没了分寸，忘了出什么招？”
“居然有这么神奇的剑法？”
……
无尘跑过来道：“大师兄。”
叶泉和初容齐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一天分两段时间，一半教徒弟，一半和你们共同研习剑法。”
“徒弟那边的事交代完了？”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初容道：“你来的正好，我正在和大师兄研究新剑法？”
“真的吗？我来看看。”
叶泉把刚才的“乱剑”，当着无尘面前重新练了一遍。无尘看了拍手叫好：“好剑法，这是什么招？”
无尘和初容一样，没见过此剑招。
叶泉来不及说话，初容抢先一步道：“此剑为‘乱剑式’。”
“我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我也是刚才知道。”
“好剑是好剑，但，就是姿势难看了一点。”
叶泉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错，此剑法姿势难看一点，但是实战性更强，而不是注重招式。”
无尘问；“不注重招式？那么注重什么？”
叶泉讲解自己的剑法心得：“准确地说，不在意自己的剑法，而是在意别人的剑法。”
无尘仍然不解：“难道是为别人创造的剑法？”
“不，应该是为了制衡别人剑法的招式。”
初容道：“听起来有点意思。”
“乱剑式可不是有意思那么简单。”
“还有什么妙处吗？难道比起我的非常规出招还管用？”
叶泉道：“可以这么理解，但是只对了一半。你可以出一招试试。”
叶泉折了一支柏树树枝
“出一招？”
“对，出一招就知道了。”
无尘取下自己的剑，发了一招“敲”的姿势。
他的剑锋未出，叶泉就用柏树枝条打断了他的招式。
“好剑法，再来。”
叶泉用内力使剑成漩涡，再次攻击。
对于这种剑招，别说柏树枝条，就是普通一点的兵器遇到这种漩涡，兵器也会折损，或者被绞断。
无尘试探几次阻断剑招，仅仅是碰了一下，树枝就断了半寸。
无尘继续发起攻击，用内力直直刺向漩涡的正中心，他的剑法当即被打断。当当当，连续敲击剑身两次，他险些弃剑。
“好精妙的剑法，师弟我领教了。”
“哈哈，客气。”
无尘不认输，道：“再来。”
他使出“击剑式”，连续攻击叶泉的手、胳膊、关节等薄弱之处。
剑尖击打好几次，不但没有伤及他，自己的招式多次被打乱，剑走偏锋，再攻击，自己没有优势反而吃亏。
“输了输了，我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