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乱招
“各位慢慢吃，我去给大家盛饭。”
老板娘说说笑笑就去了厨房。
吃了些饭菜，嘴里、胃里好过了很多，但还是有很浓的酒气。若非是梨花酿，酒精度低，口感好而甜。换成对方高粱酒的话，美女师姐们已经醉了好几次，吐了好几次。
就算用内力化酒力也撑不了几次。
一个时辰多两炷香时间，这顿饭到了结局。
黄依依、胡现、己见、陌白放下筷子，整理衣服。
那边的莲勤、潇湘儿、柳童、司马张也喝了半碗醒酒的汤，也起身了。
酒喝多了，饭菜也吃得饱饱的。
美女师姐们经过了各种饭局，酒局。这顿最痛快、最合胃口、最丰盛、也是最满意的。
说明老板娘用心招待，厨师用心做菜。赵箭也是用心挑选地方。
莲勤、潇湘儿、柳童、司马张：“各位，我们该走了。”
“美女师姐们，吃好，喝好。”
一口一个美女师姐，樊毅赵箭白雄似乎认定了这个身份，和这个称呼。
“好了好了，够了够了，已经饱了，再吃就走不动了。”
莹莹道：“多谢款待。”
“告辞。”
下了楼，美女师姐们结伴而行，扬长而去。
……
泣歌道：“谷中天、赵箭，你去送送她们。”
樊毅道：“不放心人家？”
“人家喝了那么多，你放心让她们自个回家吗？”
“说的也对，那我去送送她们。
白雄请人吃饭，当然理应由自己送行。
白雄走了之后，泣歌抬头看天，太阳下山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今天无课，回去了也是玩，要么练功，不如趁此机会，出去转一转走一走。”
“你们慢慢玩，我们回宿舍了。”
“好吧，路上小心。”
“拜拜。”
黄依依、胡现、刘佩佩、己见、陌白等女弟子也走了。只剩下谷中天、樊毅、赵箭、泣歌、顾盼。
“好久没有出来了，走，我们去散步。”
樊毅第一个同意，道：“你们应该还没来过这里吧。”
“你是外地人。”
赵箭道：“我是半个本地人。”
谷中天道：“我虽然是外地人，但是走遍了天下，大部分已经去过。”
“是吗，说来听听。”
“我们边走边说。”
与其五个人慢步走着，边聊天。
**
无尘、铁律在剑室取了剑，来到后山竹林，二人又讨论起战屠和五天之后的挑战一事。
不对，应该是四天以后。
“铁律师兄，我们先讨论剑法还是刀法？”
“刀和剑，每一样缺一不可，我们一起练习。”
无尘道：“在剑阁，我擅长剑法，不久之前，大师兄授予了我一套新剑法。”
“哦，新剑法，是吗？我倒想看看。”
无尘开始讲解乱剑的剑法：“此剑法是对方武功、内功高于自己，或者超出自己武功水平时，可以用于打乱对方招式。招式乱了，就会漏出破绽，等找到了破绽，就能破其招，杀其人。”
无尘边说，已经演示了一边乱剑的基本剑法。
他的剑法杂乱无章，毫无顺序，铁律愣是看不懂：“这是乱剑？”
“这就是乱剑。”
“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剑法演示的时候，并没有不同，但是如果有人对招，就大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
无尘拿着剑，请他出招。
铁律把剑提了提，拇指抵着剑柄，发力一弹，剑出鞘，弹向高空。
铁律平时这样出剑，三步之内，无人能夺剑。当然，大师兄除外。
想展示乱剑，无尘必须从夺剑开始。
剑在头顶两丈高，无尘跳去夺剑。
铮铮铮，铁律用鞘与无尘的剑法对打几招，他的剑法果然厉害，若是用五成功力，无尘就算用非常规招数，也无法与他抗衡。
剑在头顶，二人还有几尺就要落地。
无尘使出乱剑，毫无顺序地乱刺，以打破对方的招式。
铁律看愣了，无尘剑出一招，往前近了一寸。其中多次差点碰着手腕和手臂，要不是绕得快，恐怕就要受伤了。
难道这就是乱剑？
再不想法制止，他的剑再近一寸，第一招自己就败了。
铁律的武功高于自己三成，无尘打算夺剑，风险太大，还可能被误伤。
铁律用七成功力阻挡他的剑，无尘也把功力提升到了六成。
铁律压制他的剑，无尘也压制他的鞘，双方打成平手。二人落地，剑也即将落地。
无尘伸手抓剑柄，铁律用剑鞘拄他的手臂。无尘的手指碰到剑柄，剑歪了，落向地面。
铁律使脚踢剑，剑往右边弹走。双方同时往右边移动，分别用剑和鞘互拼。
看来不用实力的话，是很难胜二师兄。无尘拼了数招，无尘用了个“截”的招式。
铁律看蒙了，就这一刹那，无尘加快脚步，提前抓住了剑柄。
下一秒，铁律的鞘拄向无尘的肩膀。无尘身子一旋，避开了，用自己的剑和夺来的剑夹住铁律的鞘。
双方又平手了，不过不是真正的平手。
无尘使脚一踹，脚尖碰到他的膝盖。铁律那只腿发力，把他逼开了。
剑在他手里，这第一招，自己输了。
“好剑法。”
“二师兄承认了。”
无尘把剑还给铁律，铁律道：“你的武功进步这么快，既然可以夺下我的剑。”
“剑出鞘才有机会，如果剑在鞘中，不论打多久，可能我也占不到便宜。”
“输了就输了，如果换成是敌人过招，我恐怕已经受伤了。你刚才说，这是乱剑？”
“正是乱剑，我和大师兄过招时，大师兄就是用这样的剑法打断了我的剑法。”
铁律道：“可否传我乱剑？”
“还有四天，你就要跟战屠一战，不传你又传谁？”
“那我们开始吧。”
无尘重复了一遍乱剑的招式、路数、剑决。无尘说一句，铁律默默记下来。
用了不到半炷香时间，铁律已经把乱剑的全部招数记在了脑子里。
“我全部记住了，我们再来比一下夺剑。以免误伤，我把鞘给你。”
铁律把剑鞘扔给了他，无尘道：“那我就以鞘为剑跟你对招。”
“我们以五招为限，如果我能夺下剑鞘，那么应付战屠的将牙和剔骨就不再是难事。”
“如果不能？”
“我们再练。”
无尘担心了，道：“可是你的武功高出我三成，我怕……”
铁律知道他担心什么，道：“你放心，我不用内功，只用拳法和腿法。”
“那就好。”
前面四招，铁律用了一炷香，每一招凶险，每次险些打伤，每一招险些被夺。
第五招，无尘以非常规招式，铁律落空，鞘未能夺回。
双方停战。铁律的学习快，但是无尘以非常规出招，就未必能胜。
“还差一点。”
“我们再来。”
这次还是只用掌法、拳法、腿法过招，不用内力。
与第一回合一样，前面四招容易，最后一招打了很久也没有分出胜负，因为没有抢回剑鞘。
铁律内功比无尘高，但是剑法相当，只是一个学习快，一个学习慢。
铁律回忆了一下“乱剑”的基本理论。
铁律先用基本拳法拖延时间，等打到不了开支的时候，铁律用“乱招”扰乱对方，出其不意，无尘手里的剑鞘弹向空中。
双方同时跳去争夺，但是一人夺了一半。
铁律又要发掌，将剑鞘夺回来。
“慢着，你赢了。”
“剑鞘还在你手里，不算赢。如果你想要我四天之后打赢战屠，今天就比武尽全力和我打。”
“此言有理，那就得罪了。”
铁律用最快的拳法，对招他最快的掌法。
他快，自己更快，快中有快的同时，也忘了夺剑鞘。
铮，剑鞘飞了，从二人手里弹走了。
无尘跳去，铁律也纵身而去。二人速度不相上下，期间铁律又使掌法，无尘出招。
这次不知道是铁律更快了，还是无尘慢了下来。无尘感到自己的拳速跟不上二师兄，等到反应过来时，两个人双双落地。
双方的两只手同时抢，也同时抓到剑鞘，铁律用更大的力，分别打在无尘的手臂和肩膀。无尘被逼退了十几步。
“我赢了。”铁律笑着举着剑鞘。
他高兴，无尘却不怎么好过，无尘一阵咳嗽。
“无尘师弟，你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没站稳而已。”无尘盯着他手里的剑鞘，道：“恭喜你学会了乱剑中‘乱’的含义。”
“多谢你的指点。”
“要谢就谢大师兄吧，大师兄传我乱剑，我才能教你。”
“说的对，都要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