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恶人先告状
铁律做了个请的姿势。
刘伯坦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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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剑派的三个人输给了泣歌，心里却不服。
又被一个又黑又丑的彪形大汉欺负，心里憋屈，回了剑阁，第一件事就去告诉无尘。
“师傅。”方形脸、猴子脸、棱形脸三个人依次跑来。
“是你们呀？有事吗？”
“当然有事才找你。”
无尘见方形脸的脸和脖子上有好几处淤青，指着他的脖子，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还不是你的徒弟干的好事。”
无尘一愣，道：“怎么与我的徒弟扯上关系了？”
“刚才在巷子里遇到你的徒弟，泣歌、谷中天、赵箭、樊毅等五个人，我们开玩笑，闹着玩的，你的徒弟赵箭动手打人，就把我们的脸弄成这样了。”
无尘细细瞧了瞧方形脸脖子上的掐痕，一眼辨认出，这手指的力度不是普通人，定是出自高人之手。
无尘呵呵笑了道：“打人，哈哈，究竟是你先惹别人？还是别人打你？”
无尘可不是那么好懵的，知道这群青衣剑派平时成群结队，到处惹事，挑事，肯定是他们先动手。
“是赵箭先出手。”
“那么肯定是你说了得罪人的话，否则人家怎么会主动找你的麻烦？”
师傅果然不好懵，是清是浊，自己清楚，每个人心里也有一杆秤。
“好吧，我听你说说具体情况。”
猴子脸道：“你们是不是有个新来的徒弟，叫赵箭？”
被打了，还是被新人欺负，换成无尘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确实有个赵箭。”
无尘确定地点头。
“在巷子里，我们遇到他的同伙，有谷中天、樊毅、泣歌，还有一个不知道名字的。”
棱形脸接着说：“我们路过时，只是开了一句玩笑话，那个赵箭就大打出手。”
“是什么玩笑话？”
无边听完了问。
“记不清了，反正是挑衅之类的话，然后赵箭就出手了。”
“是脏话还是气话？”
听语气，无尘不在意。
“不是脏话也不是气话，反正就是挑衅。”
“你连挑衅是什么内容都不知道，我如何定论？”
“我还真记不清了。”
“那就等你记起来了再来跟我说吧。”
无尘又开始摆弄起了木匣子。猴子脸问道：“师傅你不信我们？”
“不是不信，你要拿证据出来呀，连对话说了什么话都记不住，我怎么判断。就算记忆不好，给忘了，一句、两句总记得吧？退一万步讲，七、八十岁的老人记不住，还情有可原，你们记不住，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无尘换口气道：“你把赵箭找来，当面对峙如何？”
“我正有此意。”
“赵箭和泣歌他们是你的徒弟，找人，应该是师傅你去叫来呀。”
口说无凭，没有人证、物证，师傅不会轻易相信。
看来只能揭发泣歌偷学武功，猴子脸道：“师傅，我要举报一个人。”
“又是赵箭他们，对不对呀？”
没说出此人名字，无尘居然猜出了大概。
“你们上次就来向我报告说，泣歌、樊毅、赵箭一干人等偷看武功。这次来，也与此事有关吧。”
方形脸竖起大拇指道：“神了，师傅，这个你也能猜到。”
“上次举报赵箭偷学剑法，师傅没有教训他，反而纵容。这次遇到泣歌偷学不止一类，而是多种剑法，师傅如何处理这事？”
方形脸和猴子脸依次辩论。
“泣歌人品好，怎么会偷学武功呢？”
无尘淡淡地说。
“是真的，我们都看到了，师傅你只传新人‘破剑’剑法对不对？”
“对呀。”
“泣歌不仅会破剑，还会我们的冲剑，白衣剑派的柔剑，还有师傅你的贯日剑法。未经允许，泣歌会这么多剑法，难道不是偷学吗？”
“我都知道了。”
“师傅你知道了？何时之事？”
“几天我就知道了。”
无尘胸有成竹地说。
“师傅为何不调查泣歌？”
“是呀是呀，泣歌同时会使那么多剑法和武功，该好好查一查。”
棱形脸和猴子脸一人一句，好似在唱双簧。
“泣歌悟性好，看一眼就能学一样，这很正常。”
说来说去，无尘就是没有立案的打算
“师傅还没有调查，就说泣歌人家各种好，会不会太武断了？”
“我的徒弟有没有犯错？有没有偷学武功？我比你们清楚。”
无尘不在意，他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猴子脸不依不饶道：“那么，师傅可知道泣歌的武功从何处学来？”
不给个交代，青衣剑派弟子势必会追问到底。
无尘道：“我授课之时，传了新人弟子破剑、定山剑、莲心决，一共三种武学，泣歌依次学会，这是正规教学。其中一节课，我演示了贯日剑法，他后来自己练习，也学会了。之前在柳童那里学得了柔剑，泣歌坦诚，我没有责怪他。你们与泣歌过招，使了冲剑，他也学走了。”
师傅不但知道，还说出了每一种武功名称、地点、何人所授？
方形脸道：“冲剑和柔剑总是违规剑法吧？”
“是，但是泣歌没有乱用。在徒弟们演示武功之时，他也没有使出来，我看到他武学天赋异于常人，追问之下，泣歌才道出实情。”
“听起来，你不追问，泣歌不会告诉你。”
没有依法惩治泣歌，猴子脸不满，青衣剑派也不满。
无尘仰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三个人心里不满，但是与泣歌斗剑之时，他会多种剑法，没有邪念，是个正直人。
“没有了。”
“那么该我问了。”
“问吧。”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又是泣歌所为吧？”
无尘指了指他脸和脖子淤青之处。
“不是泣歌那群新弟子，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丑八怪。”
“丑八怪？”无尘沉思琢磨一番，道：“是不是个子高，穿着盔甲，黑衣服、黑头发、黑皮肤，背着长方形的木匣子。”
无尘边说，边用双手比划那人的身高和具体特征。
刚才那个人蒙对了，因为那是剑阁弟子，还是新来的。
猴子脸认为，这次蒙对，不再是巧合。肯定与师傅有关，或者与剑阁有关。
方形脸傻了，目瞪口呆道：“师傅也见过这人？”
“他叫战屠。”
不但见过，还能说出名字。
另外两个人也傻了。
“再过几天，战屠就要来剑阁比武了。”
“原来是一介武夫呀？”
“而且，今天来过剑阁……”
说着，无尘暂停了一下，心想：不能告诉外人，叶泉有内伤的消息，可是大师兄的内伤已经给治好了，说不说都一样。
“战屠来剑阁，是为大师兄看病治伤，帮了剑阁巨大的忙。”
方形脸道：“怪不得师傅不慌不忙，原来有人捷足先登，师傅你都认识呀？”
“泣歌的事，我没有调查，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他为人光明正直，没有做违反剑阁规矩之事，我就没有惩罚他。战屠来剑阁挑战剑法的，没有得罪任何人，也算得上是半个客人。”
听意思，泣歌光明，泣歌是对的，自己就是错的？
谁是谁非，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别人说出来，会伤及自尊心。
无尘正眼看着方形脸，说道：“你脸上和脖子上的淤青和掐痕，是战屠掐的吧，但是你不得罪人家，人家怎么会对你动手，我说的没错吧。”
猴子脸，棱形脸不愿承认。
方形脸道：“是泣歌惹我，我忍不住才跟他动了手，那个又黑又丑的怪物经过时，我正在气头上，看不顺眼就骂了两句，他就对我动粗。”
“你们一言一行，做什么事能瞒过我，凭着掐痕我就能断定，此人是高手中的高手。只留掐痕，没有直接掐死你，对你已经很客气了。战屠动起手来，别说我，就是掌门也挨不住。我们剑阁没有此等内力，定是外人。”
“被你说中了。”
三个人愣着迟迟不动。
“还有事吗？”
“师傅你刚才说，那个叫战屠的人要来剑阁，挑战我们的剑法？”
“是有此事，怎么了？”
“多久。”
“四天之后。”无尘比划着四根手指。
“这么说，四天之后，我们可以看热闹了？”三个人兴奋地问。
“看，可以，但是剑法练好了才能看。”
“观战还要成绩？不是所有剑阁弟子一起去吗？”
“剑法过关了，我没意见。剑法不合格？抱歉，去练功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无尘摇摇手，说话毫不客气。
观战要分成绩，这个能理解。一，能激励弟子学好剑法。
“那么，不仅仅是剑阁的人去看吧？”
无尘不答，棱形脸道：“到时候，江湖、朝廷、官场、商场都会来观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