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挑战第一个回合
“请吧。”
战屠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两人移步到了祭神台的正中央。
铁律道：“比什么，比剑法、武功、内功、掌法、拳法还是轻功？”
高手过招，都不会比试轻功，所以这项第一个排除。
“别那么复杂，我为剑而来，就比剑。”
“好，依你，你说比什么就比什么？”
“怎么个比法？输了又如何？”
“输了你可能小命难保。”
景然道：“天下能伤我二师兄的还没出来，你先顾好自己吧。”
“比剑法是吗？总得有个限度。”
“你们的地盘，你们做主。”
铁律不让，道：“那么五招为限，如何？。”
“好，就五招。”
铁律抽出黑岩，道：“出剑吧。”
战屠双臂一震，从木匣子里飞出第一支剑。
铁律在羊皮纸资料看过，此兵器名为“成灭”。
铁律的黑岩剑是纯黑色，战屠的成灭是淡土色。
战屠盯了一眼他的兵器，暗暗地说了一声：“黑岩剑！我没猜错的话，你使的是惊雷。”
“好眼光，你的剑叫成灭对吧？”
“武林中人，无人见过我的兵器，更无人知晓此剑名称，你是第一个。”
“也不是最后一个。”
战屠想：难道还有人见过自己的兵器，知道兵器的名称？
战屠瞟了一眼那边的叶泉、无尘、明媚、景然，他们都是剑阁高手，识剑，知道兵器名称不难。
铁律提了提黑岩剑。
战屠也用成灭剑比划起了剑招。
没有裁判，没有人喊开始，二人注视着对方。
当，黑岩剑与成灭剑交叉。
二人你一剑，我一剑，用各种常用的剑法试探对方。
当当当，剑光闪过，不知不觉中，战屠与铁律已经对剑一百余招，
战屠没有试探出他的剑法，铁律也没有试探出对方的剑法。
二人停止，只做起招架的姿势。
战屠有八支兵器，可以相互组合出百种不同的剑法，即使自己先出剑招，对方摸不透，也无解。
铁律这边，他在几天之内也学会了不少剑法，初容、叶泉、无尘各自授予剑招，自己也收获颇丰，将刀法与剑法融合。腿法、掌法、拳法与剑法贯通。
所以，即便是自己先出剑，对方也看不出来。
虽然铁律与他的剑法还有一定差距。
铁律收步，换了一个持剑的姿势。
战屠看出，他将用拿手的剑法，这是好事。
“惊雷剑。”
铁律运足内力，重重一划。
战屠等的就是这一刻，将剑一横，抵挡他的剑法。
铁律剑未到，剑气先到，一条又细又长的剑影直直刺过去。
当当当，十几道剑影打在他的成灭之上。
有多少支剑影，战屠没数。总之，一道比起一道攻击厉害。
最后一道剑影打来时，战屠扭动成灭，剑身相对，抵住了最后一击。
战屠连续退了两步，幸好是横起成灭，打在剑身，否则最后一道剑影打在锋刃之处，自己多多少少会受伤。
战屠着实一惊，他挑战过的门派，遇到过的高手不计其数，还没有人能在第一回合击退自己。
铁律是第一个，战屠知道，他不是最后一个。
“好。”祭神台前面的景然拍手。
只有她一个人叫好，其他人只是露出了高兴的笑脸。
叶泉知道，第一招略胜半筹，不代表整个比武。战屠的武功高一截，从第一招的剑法就可以看出，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惊雷剑。”
铁律重重一划，又发出二十多条剑影。
“破天荒。”
战屠也使出了自己的第一招正式剑法。
剑阁弟子也是第一次正面看到他的招式。
此招一出，他的前方的空气就像破了一个大口子，二十多个剑影全部被吞没，又像进了一个无底洞。
随着战屠的意一动，大口子向对面的铁律移过去。
无尘着急了道：“小心呀。”
这种情况不用他提醒，自己也知道。
“雷剑。”
雷剑是惊雷剑法的第二招。
这次同样是剑影，不同的是，数量不多，只有一条大了很多倍的剑影。
剑影并非齐发，而是串联，一支一支地刺过去。
那个大口子好像怎么也吞不完，怎么也吃不够，硬是把对方的所有剑影都吞没了。
惊雷剑第二式碰到碰到物体，哪怕有一点阻碍都会发生巨大爆炸。
惊雷剑第二式进去后没有爆炸，连声音都没有。
然而那条大口子还在往这边移。
要是换成无尘、景然、明媚早就惊慌失措，铁律还能镇定。
明媚暗道：“快躲开呀。”
“舍许。”
铁律发出惊雷剑第三式，此招是把剑影化成蛇一样游了过去。
开始是蛇，后来直接变成龙。
龙影体型巨大，遇到他的破天荒，那条大口子难以下咽，吞不下，被阻挡在了五步之外。
随着巨大吼声和刮风声音混合在一起，龙影与那条大口子同时消失。
无尘明媚方才松了口气。
现在放松为时过早，两边还有很多武功，很多剑法没有施展出来。
两边剑法相当，也看不出谁高谁低？
上次是铁律用正式剑法，这次是战屠先出招。
战屠举起成灭，空划利剑，天边红云如血，光芒四射，异常耀眼。
此招名为“灭世”。
此剑一出，它会攻击范围内的任何活物，包括人、畜。
红云化成血剑，像吸血虫一样在空中飞舞、飘荡，主动攻击有生命的东西。
铁律用黑岩剑斩断飞来的血剑，血剑开始少，但是被斩断的越多，血剑就越多。
铁律加快速度，削断所有接近的血剑。
然而，血剑并没有消失，血剑如水，可以变成任何形状和物体。
换句话说，斩断越多，血剑越多。唯一庆幸的是，血剑攻击慢了，即使碰到人，也不痛不伤。
少的话还好说，多了，或者粘在身上甩不掉，就很麻烦。
铁律又用黑岩剑发出无数剑影，碰到血剑就爆炸，炸声如鞭炮。
啪啪啪，无数个炸声响彻在身边，血剑方才少了许多。
但是，不破“灭世”，血剑就会源源不断飘来，自己可能会耗尽力气。
“师兄快想办法，这样打下去不行呀。”
“别急，师弟会有办法的。”
铁律抬头看了一眼红云，用轻功飞入红云中心，边用黑岩剑乱砍，边发出剑影。
黑岩剑对红云影响不大，但是他用惊雷剑法，连续发出三种剑法。
红云很快浑浊，混为一体。
嘶，红云撕开了一条口子，同时传来一声声的爆炸。
轰一声巨响，红云散去。
“灭世”已经破了。
剑阁那边欢呼一遍，战屠没有任何表情，不喜不忧，显得镇定。
“好剑法。”
“阁下也是好功夫。”
“刚才我只是热身。”
“我也想领教阁下高招。”
战屠把成灭剑别在木匣子里，又拿出将牙和剔骨两支兵器。
终于看到将牙和剔骨了，这是实物，不是仿制品。也是正眼看到两支兵器。
“呀。”
铁律和战屠向对方冲去。
碰面时，将牙、剔骨与铁律的黑岩碰撞。
“铮”，刃砍在刀身，刀身与剑身摩擦，撞出嗤嗤火星。
刀光现，剑影闪，每拼一下，剑气在两个人的周围回荡，劲风拂面，靠太近的群众忍不住退后。
台下群众看不懂剑法和刀法，力量时不时的从台面传来，可见力度之狠。
兵器不分胜负，几乎平手。
但是战屠的武功为战争而设计，兵器也是。
铁律虽然也是剑法中的高手，比起叶泉差了一截。
连续的比拼之下，铁律体力逐渐不支，落了下风。
战屠的刀更狠，剑更利，持续把他往后逼。
剑阁那边，景然道：“二师兄的剑法和刀法练习这么久，为何还是不敌战屠？”
“战屠从战场出来，打败了无数高手，吸收了无数剑法精髓，融为一体。铁律不及他，这是意料之中。”
铁律一边扛对方的刀剑合力攻击。一边回忆师兄妹传授的剑法，和自己所学。
思考几秒，铁律不再是被逼退，而是主动往后退，与战屠保持安全距离。
“二师兄还手呀。”
师兄妹们看不懂，只顾输赢。叶泉看懂了，铁律在观察对方招式，寻找漏洞，方便找到破解之法。
铁律已经逼到了祭神台边缘，再退可能要掉下去了。
以铁律的武功，战屠再厉害也不可能推他下去。
普通高手过招，对方胜了，一定得意忘形。
但是战屠没有，也许他积累了经验，不会大意。因为面对的是剑阁高手，而不是其他小门派的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