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浒,你和那位姑娘认识?”顾漠琛一脸好奇地看着旁边的好友。
他认识萧峥浒到现在,从未见过萧峥浒对哪个姑娘笑过,就连他的下属,也仅仅是语气好那么一点。
且身边一个婢女都没有,全是小厮,青楼也未曾去过一次。
他都要怀疑萧峥浒是要把洁身自好这个词贯彻到底了。
“认识啊,凌大小姐,谁不认识。”
萧峥浒回敬凌脕。
顾漠琛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后,伸手拿起一块儿山楂糕。
萧峥浒瞟了他一眼。
他就不知道为什么,顾漠琛那么喜欢这酸不拉几的东西,可怕……
嫌弃道:“你怎么还是喜欢吃这玩意儿?”
顾漠琛横了他一眼,回道:“要你管?看你的姑娘去吧!”
“我可不要!”
萧峥浒一想到这个满身邪气的对头就打颤。
晃神间,那些个小姐的节目已经结束地差不多了,还剩下凌太傅家的两位嫡女。
凌脕晃了晃酒杯,不甚在意。
凌自德前日被皇上派到川州去了,具体做什么也不清楚,但还未归,所以并不在宴上。
凌濡儿倾身附在凌脕的耳旁道:“姐姐,是你先,还是我先?”
她今日穿了一身藕粉色玉蝶襦裙,项上戴着一顶璎珞,脸上还有些未消去的婴儿肥,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可爱讨喜。
凌脕压了下嘴角,道:“你先。”
凌濡儿当下也不客气,起身朝大殿中央走去,先是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臣女是凌太傅家的次女,凌濡儿。
今日为大家献上一首箜篌曲——春江花月夜。”
言落,硕大的箜篌由几个侍女搬上来。
凌濡儿跪坐在中央,神色认真。
素手翻转,先是试调了几个音。
箜篌音色柔美,让人情不自禁的放松。
正式的音节从凌濡儿指尖蹦出,乐曲委婉动听,多变的节奏像是在描绘江南水乡的夜景,景也迷人乐亦迷人。
凌濡儿指法轻巧熟练,乐声如流水划过人们的耳朵,让人不禁享受其中。
一曲结束,众人感慨纷纷,皆在赞叹凌濡儿的箜篌技艺高超。
凌脕对凌濡儿也有了点改观。
她一直以为凌濡儿是一个只会仗势欺人的人,没想到竟然还有点真才实学。
“凌二小姐这箜篌学的当真不错。”杜华也是眼前一亮,“良京今年是人才辈出啊。”
指了指手前的玉如意,让大宫女送给凌濡儿,道:“现在这会儿也没剩什么好东西了,玉如意就拿去当个小摆件儿随便玩玩吧。”
“谢皇后娘娘赏赐。”凌濡儿得了玉如意,恭恭敬敬地朝杜华行礼。
杜华挥手,又道:“凌大小姐呢?她准备了什么?”
“回皇后娘娘,臣女也不知姐姐准备了什么。”
杜华转头找那坐在角落里的姑娘,凌脕起身,迤迤然朝她行礼。
“娘娘,臣女今日,也准备了一支舞。”
“听说你几个月前得了一本前朝的舞籍,可是跳那支舞?”
凌脕低头,
垂眸,
莞尔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