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脕趴在小馄饨摊的台子上，看阿婆煮馄饨。
“婆婆，给我来一碗馄饨！”
阿婆手上不停，从一旁抓了一把扔进锅里，回道：“好嘞，娃娃去那边坐，一会儿阿婆给你端过去。”
“谢谢婆婆！”凌脕朝阿婆露出八颗牙齿，笑容可掬。
看了一会儿煮馄饨，就到旁边的桌子等她的小馄饨了。
那煮馄饨的汤芳香四溢，把凌脕胃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凌脕又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问阿婆：“婆婆，有茶叶蛋嘛？”
凌脕眨巴眨巴眼睛，活像是已经饿了几餐的人。
阿婆笑着看她道，“有，阿婆这什么都有，娃娃你要几个茶叶蛋啊？”
“两个。”凌脕竖着两个指头，吞了吞口水。
“这娃娃真可爱。”阿婆用碟子给凌脕装了两个已经剥了壳的的鸡蛋，递给她，说道，“小馄饨马上就好咯。”
凌脕使劲点了点头，拿着茶叶蛋去那边等。
凌脕卤蛋还没吃完，小馄饨就端来了，色味俱佳，令人垂涎。
“婆婆，您这馄饨好香啊。”凌脕低头闻着，感慨道。然后迫不及待地先喝了一口汤。
婆婆满脸笑容，道：“那是，阿婆这小摊儿在这巷口都开了几十年了，吃过街坊邻居都说好。而且阿婆这的馄饨实在，娃娃觉得好，下次再来啊。”
凌脕点头，看着只有阿婆一个人的摊子，很突兀地问阿婆。
“婆婆怎么就一个人守摊子？没人帮您吗？”
“嗐，阿婆的娃子啊，没出息，成天只晓得吃喝玩乐，麻都不会。”婆婆叹了口气，“娃娃先吃着，不够和阿婆说，阿婆这多着呢。”
凌脕看看阿婆佝偻的背影，又看看桌上的馄饨，食味少了一半。
拿着汤勺舀起一个小混沌，吃了一小口。
皮薄馅多，汤鲜味美。
凌脕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一个小馄饨吹一下就吃，嘴巴都烫红了，馄饨吃完，还喝了小半碗汤，又将茶叶蛋囫囵吞枣般吃完，成功噎着了。
“嗝，嗝，嗝……”
凌脕用拳头捶了几下胸口，把碗里剩下的汤都喝了。还是没止住。
“好，嗝，好，好难受。”
凌脕的样子让旁人忍不住发笑。
看着对面的人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凌脕捶死鸡蛋的心都有了。
深吸一口气，憋气。一个嗝让凌脕破功了。
凌脕放弃了，默默地感受打嗝。几分钟后，凌脕才止住。
对面的食客已经走了。凌脕从袖子里掏出荷包，拿出一个碎银子。
不是凌脕小气，是她怕多了，阿婆不会收。
“婆婆，结账。”
凌脕把银子放在桌上，和阿婆说了一声，很快就离开了。
以她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不走，阿婆铁定得叫住她。
果不其然，阿婆看见桌上那个碎银子，当下就要找她，可凌脕已经走远了。
这个时间，该是辰时一刻这个样子。凌脕边走边看。
清早都是卖菜的小摊多，人来人往，却也不拥挤。凌脕紧了紧身上的荷包。
这里面可有她大部分的流动资金。
初去时，凌自德给了她两张银票，薛淑苹虽然不喜欢她，也给了她一个银元宝，她把银元宝换了碎银子，那些可都在这里。
凌脕左顾右盼，想要淘点好东西回府里解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