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青阳飞绕着学校足球场的跑道不停的跑着,累了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修复身体,接着继续跑。
第二天,他带着少女去诊所换了药,顺便逛了商场给两人买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又回了酒店。
把买来的东西分好,将少女的衣服放入她的房间。
“都是一些便宜的衣服,不要太嫌弃,先应付一下吧,”青阳飞记得少女说过她的衣服都上千块,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没太多钱。”
“不要紧的,我可以穿,”上官语琪倒没有太介意,突然想到什么,伸手在衣兜里掏出一张卡“上次没给你的钱,还在我身上,给你吧。”
“给我?”青阳飞看着她手里的那张110万的卡,试探的说“要不你拿着吧,你连家都没了,以后也需要用钱。”
“给你,”少女撅着嘴把卡杵到他胸口,放手,青阳飞急忙接住。
“你还在生我那天的气吗?小气鬼。”上官语琪抖着自己的红发,大眼瞥他,像是生气又像是撒娇。
“嘿嘿...没有没有。”青阳飞把卡踹到兜里“密码是多少?”
上官语琪看他似乎更在乎钱,很不爽的说:“密码是6个8。”
仔细打量他的面孔,好像豆豆少了一点点,白净了一些,不过依旧是丑男一个,竟然觉得100多万比我重要,虽然我破相毁容了,嗯?你是嫌弃我吗?你敢嫌弃我?...(女人天马行空的思绪进入了无尽的深渊。)
“你是怎么杀死陆子强的?怎么救的我?”
“我偷偷跑上五楼,看到门没锁,我就进去了,他背着我准备对你内个,我从后面砸了他的头,再把你背出来,就到了这?”青阳飞也觉得自己说的故事很蹩脚,可是没说“这样再那样然后行了”已经很不错了。
“内个?什么内个?”
“就是内个啊,内个啦。”青阳飞连说带比划,手势粗鄙。
“不要再说了!”少女羞愤。
对话成功的被青阳飞带偏。
上官语琪过了一会也缓过神来,他是在回避自己的问题,这个人这么神奇,先是可以听骰子的点数,扑克也能一直赢,还能从陆子强的老巢里救出自己...想着想着就有些着迷,接着又抚摸起自己伤口,无声的担忧,她不会真的嫌弃自己吧?他敢?万一他嫌弃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我也不知道,那天和你分开,我心里就很不好受,晚上我的心就开始痛,我觉得你可能有危险,于是就跟着感觉走,走啊走着就到了那,你说这是不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是什么句子,很好听。”上官语琪自动略去他前面的胡说八道,只抓住自己喜欢的重点。
这个世界是没有古诗的,有的也是一些通俗的类似地球的现代诗歌,青阳飞没法解释,很无奈的据为己有“有感而发,见笑见笑。”
“你再发一个。”少女爬在床上,双手拄着缠着纱布的面,看着他。
青阳飞很容易在那张缠着白布的脸上,捕捉到白汪汪的大眼睛里面的喜悦、崇拜、期待。
看到一个女孩子的这种眼神,任何男人都会豪情万丈、赴汤蹈火,他不由得顾不上剽窃的万古骂名,一下子诗性大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琪消得人憔悴。
我欲与琪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琪绝。
只愿琪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
十分钟后,青阳飞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他把自己九年义务教育下来,学过的和情能扯上关系的诗都背了出来,还要硬掰就只能“锄禾日当午,床前明月光”之类的了。
“再来一个。”上官语琪双目放光,欲罢不能。
“不行了,没了。”
“再来嘛。”上官语琪不依不饶,在床上摆动小腿踢打被褥。
“真不行了。”
上官语琪嘟着嘴,一副不满足、不高兴的样子。
“明天是周一,晚上我要会学校了。”
“那我怎么办?”上官语琪撑起身体,跪坐在床上。
“要不,我送你回豪杰门,我打听过了,苍龙帮因为陆子强的死发生内讧,现在豪杰门是你爸的手下在守着。”
“我回去干嘛?他们不一定会听我的。”上官语琪即担心又不情愿的说道。
“外面都在传陆子强是你杀的,你只要不说穿,他们会拥护你做黑鹰社的社长的。”
“可是人是你杀的啊,要不你来做社长,我给你做助手。”上官语琪表示自己对他的支持。
“我哪有时间,我还要上学,还是你来当社长,我也可以做你的助手。”
“可是我不会做社长啦。”
“你行的,本色出演就好,把你平时的那股凶劲发挥出来,让手下怕你,然后指挥他们干活就行。”
“你说我凶,我哪里凶了?”少女凶神恶煞的喝到。
“现在就很凶,还蒙着面,像个杀手...”
不待青阳飞说完,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砸在他脸上。
一个小时后,青阳飞送上官语琪回到豪杰门。
“大姐头,是大姐头。”
“大姐头回来了。”
......
一众小弟拥簇二人上到5楼,也就是平时上官父女办公和住的楼层。
“大姐头,你受伤了,是谁干的,你告诉我,我去砍了他。”
“对,敢动我们大姐头,砍死他。”
“好了,我已经把他杀了,你们先下去。”上官语琪颇具威严的大声发话了。
待众人走后,她带着青阳飞参观父亲的办公室、卧室,手里拿起一件件物品,抚摸、回忆、感伤。
“我走了。”良久后,青阳飞告别道。
“你答应做我的助手的,你要经常来帮我。”
“好,我有空就来。”
上官语琪倚在楼梯口看着他下楼,又在楼上注视着他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X X X X X
一家医院的停尸间里,一辆推车上躺着一具光溜溜的尸体,白布盖住全身,只露出头部。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拄着拐杖站在旁边,满脸宠溺的看着,看着看着就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溢出大股的泪水“我的儿啊”
这是房间门打开,一个高壮的胖子走进来,对着老人鞠了一躬“帮主,人来了。”
背对着门的葛老,用手帕慢慢的把脸擦干,收拾了一下情绪,才低声发话“让他进来。”
高壮的胖子对门外做了一个手势,一个不休边幅头发凌乱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30来岁,嘴里嚼着口香糖,被胖子伸手拦住,他疑惑的看向胖子,胖子把掌心向上又抬了抬,男人使劲嚼了嚼口香糖,才不情愿的从嘴里拿出来,塞到胖子的手里,如同压灭烟一样。
被放行后,男人走到老人身侧“葛老好。”
“贾先生,找你来是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杀害我儿子的凶手。”
“葛老,这种事你应该报官才是。”男人漫不经心的回道。
“治安官什么德行,你我都知道,他们收钱比办事厉害多了,”葛申崇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对门口的胖子努了努嘴,再对男生说道:“贾先生,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行家,收费也高,但我出的价钱,你一定不会拒绝。”
胖子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走上来,放在贾先生面前,又退回去抱臂站在门边。
葛申崇手掌指向箱子“这里是定金,一共100万,等你找到凶手,我再付你500万。”
贾先生似乎被对方的大手笔震到了,他蹲下打开箱子,看到整整齐齐码好的一箱子钱,随手在一叠钱上拨着,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成交。”
他把箱子合上,站起来:“我需要知道事情的所有过程和细节,还要查看贵公子的死因。”
“当然,阿彪安排你和我儿子的手下谈话的,你可以详细的问他们,”老人用脸努向门口的胖子,之后又指了指推车上的尸体“这便是犬子。”
贾先生说了一句“得罪了”,便走上前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检查起来。
老人突然咳嗽起来,掏出手帕捂着嘴,拿开的时候,手帕上能见到一些血渍“咳咳...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贾先生可以尽快找到凶手。”
几个小时后。
英雄楼的五楼,贾元搜索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后面跟着叫阿彪的胖子和几个葛时杰生前的贴身小弟。
“当时,是在沙发上发现葛少的尸体的。”一个小弟指着办公室里的沙发。
贾元,注意到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外面的的门锁是被利器插入切割的,他想不出是什么东西可以这么锋利,不过宽度和葛少伤口上的宽度相同。
他游荡一圈,发现卧室的门也是坏的,不过像是被大力从外面踢开的“这个门怎么回事?”
“听陆子强的手下说,陆子强死的那晚,这门就坏了。”有人回答。
“陆子强什么时候死的?”贾元问道。
“葛少死的前一晚。”
“一前一后,这么巧?”贾元自言自语。
“贾先生怀疑是同一个人杀了陆子强和葛少?”阿彪在一旁问道。
一个小弟说:“可是,陆子强的小弟说,陆子强是上官语琪杀的啊。”
贾元让人把原来陆子强的手下叫来询问一番,最后打开卧室里的窗户向楼下眺望“这么高,怎么下去呢?”
“人不是上官语琪杀的,她在里面,可门是被从外面撞开的,你们赶到的时候门开着,窗户也开着,说明凶手在你们进来前刚刚带着上官语琪从窗户逃走了。”
“啊?”“凶手不是上官语琪?”“我就说强哥怎么会被一个小妞杀死。”
“陆子强的尸体呢?”贾元接着问。
“不知道。”
“去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