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当空,在这荒漠犹如烤炉一般,哪怕一阵微风拂过也是带着沙尘和热浪。
在这酷热的沙海中,点缀着一丛树木,树干上靠着一个人,黑纱遮面看不清年龄,不过大概轮廓能看出来应该是个少年,少年身着有点破旧的皮甲,腰间憋着一个皮制的水囊,怀里抱着一把单刀,只是这刀和普通的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刀柄长一些,脸上盖着黑纱靠着树干似乎睡着了。
旁边还有一匹浑身漆黑,有点偏瘦的黑马,黑马摇了几下脑袋打着响鼻,马鞍侧边挂着一张硬木弓,旁边的箭筒里还有十几支羽翎箭。
这时黑马似乎被着燥热的天气影响有的急躁,前蹄不停在地上踢着,就在这时,少年突然拉下遮脸黑纱,出现一张轮廓清晰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略薄的嘴唇因为缺水的原因出现一层干皮,可能是经常晒太阳脸庞有点黝黑,看起来少年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脸上却是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英气和冷静,特别是少年眼神里的深邃。
此时少年瞬间站起,快速爬上沙丘,向西北看去,只见二十里外沙土飞扬,似乎还有阵阵滚雷之声,少年迅速退到黑马旁边,拍了拍马头轻笑的说到:
“小黑啊我们的清闲日子结束了,该活动活动一身子了。”
说着把刀挂在马鞍一旁,解下腰间的水囊给小黑喝了起来,看着水囊迅速的干瘪,少年抢过来喝了一口,结果水囊已经空了,滴了几滴在嘴唇上咂咂嘴,便笑骂到:
“你他娘的也不给我留点。”
少年把干瘪的水囊又重新挂回腰间,然后双腿一弯,向上一跃跨上马鞍,拉起环在脖上的黑纱遮住口鼻,双手一拉马缰双脚踩着马镫一夹马腹,一声“驾”,黑马收到指令,前蹄离地,一声嘶鸣,向前奔去。
尘土和滚雷声越来越近,少年下马绕过前面的十几名探稍,拍了拍黑马的背,黑马自己走开了,少年拿着弓箭,独自爬上一个沙丘往前看去,终于看清三里地左右的地方是一支骑兵军队,大约有五万人左右,分前军、中军、后军、三队,每一队都相隔一里左右,前后队都是轻骑,后队还有部分步兵和运粮草的苦力,中军都是重骑兵,清一色的黑甲银刀,黑纱包头遮面,只留着眼睛在外面,队伍中间有一辆特殊的辕驾,说它特殊是因为它像一个移动的蒙古包,两排马拉着,一排八匹,共十六匹马拉着,蒙古包上面有一面旗帜,上面有一个灰色狼头,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木”字。
少年心里嘀咕:
“这是罗刹国亲王“木”家的旗帜,也不知道是木家那个二世主这么臭屁,打个仗弄的跟搬家似的,就怕别人不知道指挥将军在哪一样,看着都不爽。”
正想着,看到越来越近的军队,五百米、二百米、一百米,当少年都能看清前队骑兵,黑纱包头遮面只露眼睛上的睫毛时,少年左手拿弓,右手搭箭,拉了个满月,弓身都吱吱作响,正准备射向前队的一个将领时,心念一动又慢慢把拉满的弓弦收了回去,等前军过去,中军在到刚刚的位置,少年再次拉弓“咻”“咻”“咻”三支羽翎箭连出,就像同一时间射出去一样,直接射向对面旗杆,虽然对面旗杆有胳膊一样粗,但是三支箭羽力穿金石,直接射穿了旗杆,旗杆顺风而倒。
此时罗刹军队有人高喊一声“有刺客”,然后中军大帐就有上百名骑兵靠拢,其他人立马拉弓射向少年方向,“呜”一声号角声前队轻骑也向中军奔驰而来,少年也不管其他,立马收弓,往下一跳,然后双手食指往嘴角两边一放“嘘”一声向亮的口哨,就看远处一个黑影向他而来,正是刚刚和少年分开不久的黑马,当黑马经过少年身旁也没减速,只见少年单手一抓马鞍飞身上马,一看这人马都配合的相当娴熟,然后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