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拦车队的时候,顾及到星官始终是不能被伤害的宗旨,临提好心的把敲晕的阿勒带到了林子的最边上。
待他到时,阿勒还躺在地上,没有醒。
临提往溪里捧起一捧冷水就像他泼去,阿勒正梦着口渴想喝水,突然就下雨了,老天还真是给面子。
阿勒狼狈的睁开眼,对上临提漆黑的眼眸,有些怒气“你干嘛泼我水!”
他眉头紧皱着慌张道:“哎呀,时间紧迫,你不醒我也没有办法。大人受伤了,苏木让我来向你要药”
阿勒一听傻了,试着站起来,可手机手脚没有丝毫的力气。这帮不要脸的,居然给他下毒!
阿勒气呼呼的,赶紧把怀里的瓶瓶罐罐全掏了出来,翻了半天,把其中一瓶递了上去“把这个给大人,敷在伤处。我腿软走不动,你先赶紧去。”
临提装作了然的样子,走了两步,又折回来道:“主子发病了,苏木又被他们缠着,我是新来的,不知道你们这药到底要给谁用啊?”
“就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姑娘。”阿勒好声没好气。
纵观全场,姑娘就只有一位,不是躲在九皇子背后的那个女子又是谁?
临提心情很好,“哦,多谢。”不再多说,三两下就消失在林子里。
阿勒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本就不宽的小道上此刻挤满了人,大眼瞪小眼的,大致可以分为三波。
一波是钟离衍的人手,见着已经惊动了萧家,众人立马丢了武器乖乖站在一边,一副“我是良民”的样子。
另一波是钟离恒的人手,大都是宫廷暗卫出身,根本不懂得这些个套路。见他们把刀剑一丢,都愣了。这帮人,该不会是傻了?
随后,第三波人火速冒了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统统拔剑对着钟离恒一干人。
一身大红喜袍的萧隽寒冷脸从后面走出来,眼神锐利的扫过钟离恒一干人,“在我萧家闹事,也不想想后果。”
后面紧跟着新娘子,也是冷冷的看着他们,“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嘛?直接干掉。”
钟离恒傻了,钟离恒怒了,指着对面就骂道:“干!你们怎么不找他们?他们也是动手了的!”
新娘子沉思了会,道:“哦,我们今天成亲,见不得血。”
“你们就不知道学学我,就不知道大义灭亲怎么写吗?”钟离恒觉得今天谁都要跟他作对一样,气得已经面红耳赤。
他带来的三百人死伤大数,偏偏又冒出了个萧家来挡他,平时在云川就娇生惯养的皇子哪里能受这份委屈。
萧隽寒冷笑一声,侧眸看了看自家娘子,极为认真道:“娘子,咱们家有没有大义灭亲这种规矩。”
新娘子摇摇头,“不说咱们家,就是我在七秀坊也从未听闻。”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七七秀坊!
今天到底是怎么样的运气,开始碰着有长歌令的主,还能碰着七秀坊的美人。
稍微上了些年纪的人此刻已经有些动摇了。
七秀坊和长歌门,当年斗得那叫一个翻天覆地。若不是后来七秀坊使暗招把长歌门满门屠尽,今天的第一大门派究竟是谁,很难说。
“七秀坊?你竟是七秀坊的人?哼,骚里骚气的第一门派,我瞧不来。”钟离恒半抱着双臂,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厌恶。
钟离衍正欲出手提醒他注意些,毕竟这些都是亡命之徒,对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不想,孟长歌先动手了,一支簪子准确无误的刺进树干里。簪子在他俊美的面颊上留下一道血痕,擦掉了他半缕头发。
钟离恒嘴巴瘪了瘪,明白这其中警告,此刻人家能要他一缕头发,下一刻就能要他命。
他愤愤瞪了孟长歌一眼,下一秒做了个谁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伸手就去拔树上的簪子,一只手拔不动,那就两只手。
四周都静下来,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钟离恒身上,以及看他是如何笨拙的把那簪子拔出来的。
躲在暗处的临提很想走出来帮他,让后让他不要再出丑了。
无奈,自己有任务在身。
约莫过了几分钟,簪子拔出来了,钟离恒气喘吁吁的转身过来,发现面前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不知是谁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大伙就哄堂大笑起来。
钟离恒小脸一红,死死瞪着孟长歌,都怪这个臭女人!甩个簪子还那么用力,笑什么笑。某人极度愤怒的下令,“撤!”
动作那叫一个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