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本王,谁都不能碰你。”霸道的声音在苏清婉耳旁响起,冰冷的唇狂野地侵袭着她,蛮狠地辗转啃食,吞噬了她唇齿间逸出抗议。
他怒,他气,他要以这种方法宣泄,留下自己的烙印。让她知道,她是他的,他才是这嘴唇的主人。只有他才有权利碰触,她无权随意将它交给别人。
“唔……唔……”苏清婉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好重。她试图用手护住肚子,独孤漠却将它推到了她头顶,毫不留情地讥讽着。
“有必要做戏吗?孩子早就被你亲手杀了,你还在这装模作样干什么?”独孤漠喘息着,眼神冰冷如利剑,几乎将她刺穿。
想到她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孩子,他的怒火更加高涨了。一只手粗暴地撕开她胸前的衣襟,用力揉捏着她的丰盈。
“嗯……”苏清婉咬牙,闷痛。“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那你想要谁?你想找哪个男人?南宫轩吗?”他用双腿禁锢住她的,像野兽一般给予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他激狂地吻着她脸,让她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看起来更加迷人。
“不要这么对我……求求你……漠……”她爱他啊,难道对她,他就没有一丝怜悯吗?他可以恨她,但不能像对待一个妓、女一样强、暴她,这只会令她仅剩的坚持消失殆尽。
眼泪流入独孤漠嘴里,望着她痛哀求的脸,他有一刻的动容,但他决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心软。他掐住她的脖子,凝视着她的泪脸,眼中爆发出残忍的光芒。
“你以为还可以用眼泪骗我吗?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独孤漠,只要你哭着求我,我就会放过你吗?不可能!”
他一把扯开自己的上衣,露出狰狞的伤疤。
“看到了吗?这上面都是南宫轩折磨我留下来的,每一个疤痕,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它们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你是如何残忍地伤害我。”
“但最痛的,不是那里,而是我的心。知道吗?你在上面插了一刀,现在它已经死了,剩下的之后仇恨。”他的眼神由残暴慢慢转为愤恨和伤痛,控诉着她的罪行。
“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对你的爱就消失了。我恨你,恨你的欺骗。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那么相信你,像一个傻瓜一样爱上你。到头来,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是你毁了我,现在,我也要毁了你!”
他挺身贯穿她,无情地,粗暴地进出着,只想尽情宣泄他对她的仇恨。
身体已经被撕裂,全身痛颤。苏清婉绝望地闭上双眼,忍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更加剧了的动作。那痛楚好像永无止境,意识渐渐脱离了肉体。
这一夜,她的泪和他的恨纠缠在一起,仿佛一个黑暗无边的漩涡。两人只能不停地沉沦,越陷越深。
清晨,亮晃晃的阳光刺痛了独孤漠的双眼。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了挡,缓缓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昨晚,他几乎折磨了她一夜,已经很累了。
他朝自己枕边望去,却发现空空如也。
她走了?
“婉儿!”他慌张地坐了起来,转身,却见那道瘦弱的身影正蜷缩在墙角。双肩抽搐着,破碎的哭声传来。
她看起来那么脆弱无助,那么受伤,而那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独孤漠不禁感到愧疚。伸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最终还是无力地收回。
他皱眉,烦闷地嚷嚷道:“一大早哭什么,故意找本王晦气吗?”
“还不快给本王更衣?”
苏清婉抬起泪眼,有些倔强地抹了把泪,拿来外衣帮他穿上。她身上的衣袍松松垮垮的,随着她的动作,不时露出鲜红和青紫的吻痕,那一个个烙印,都诉说着独孤漠昨晚的暴行。
他于心不忍,想要抚摸她的脸,却被苏清婉冷冷地躲开了。
“你……”
“衣服已经穿好了,奴婢去帮大王打水。”
独孤漠抓住她的手腕,恼怒,但更多的是无力。“和本王欢好,就让你这么痛苦吗?”
“欢好?”苏清婉冷笑,苍凉地对上他的目光。“或许用另一个词比较贴切吧?”
独孤漠知道她说的是强、暴,他被激怒了,他不允许她把他当成野兽一样的男人。抓着她手腕的力道不断加大,好看的眉紧紧捏着,咬牙道:“我不准你那么想!”
她是他的,他要她理所当然,他不像她说的那么肮脏。
“奴婢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王做了些什么。”苏清婉毅然将手从他手中抽出,随即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一直跑一直跑的,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才停下。
该说她幸运还是不幸,经过昨晚的折腾,孩子竟然保住了。
可是,她心上的伤,会有消失的一天吗?
全身的力量一瞬间被抽光了,她顺着树干,软软地瘫坐下来,抱着双腿,痛哭流涕。
他们明明就要得到幸福了,为什么上天要突然将幸福夺走,让他们越走越远?难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有缘无分?
“答禄王、答禄王……”楚风正好在独孤漠满腔怒火无法发泄时闯了进来,还装作熟络地搭上他的肩膀,左右张望。
“那个小女奴呢?昨晚本王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叫声真叫销魂。怎么样?你玩够了,该轮到我了吧?或者……两个一起上,我也不介意。怎么样?你说话啊!”
“哦,当然本太子也不会白要你的人,我玩过的女人,你可以随便挑。俗话说,女人如衣服,本太子可是向来很大方的。”
“闭嘴!信不信我杀了你?”独孤漠的脸色由黑转白,再由白转绿,浓浓的杀气散射而出,眼神中有种想要杀人的狠绝。
“你、你干什么?”楚风吓得只差没尿裤子,但还要逞强。“本太子才不相信你会杀了我,你别忘了,答禄还要靠楚国的援兵呢!”
“就凭你这个废物,有那么大本事吗?”独孤漠满脸不屑,“这一切都是三皇子的功劳,如果我杀了你,等于帮他除了个绊脚石,他感激我还来不及。”
听到他这么说,楚风忙换了副嘴脸,讨好道:“有话好说嘛,何必动手呢!为了一个卑贱的女奴,太不值得了!”
“我发誓,是那个女奴勾引我的。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就她那种货色,肯定被不少男人上过,我怎么可能……”
只听得“嘎啦”一声。
楚风未说完的话永远停在了嘴边,他的双眼惊恐地睁着,似乎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血水顺着他嘴角流下,眼前一黑,断了气。
至死他都不知道,在他口中无比卑贱的女奴,对独孤漠而言意味着什么。
答禄的兵力已经突破重围,渐渐集聚起来。所以即使独孤漠杀了楚风,楚王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匆匆立三皇子为太子,眼睁睁放他们离开。
一路上,独孤漠和苏清婉没有说过一句话,彼此心里都有所芥蒂,还没有办法对那晚的事完全释然。
就这样,经过几天的行程,他们回到了答禄。独孤漠没有再让苏清婉当他的女奴,而是撤销了她的王妃之位,将她贬为浣衣局宫女。
虽然他不想承认,其实……他是怕再将她留在身边,他会伤害她,他不忍心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浣衣局的工作无疑很繁重,再加上总管的欺压,她的日子很不好过。但相对与留在独孤漠身边,她宁愿这样。
至少,不用忍受他突如其来的怒意,成天担心孩子的安全。但离开他,她真的很想他。
在宫里当差的奴才大多是势利眼,当你身份显贵时,就对你百般奉承,恨不得用世界上最动听的话来讨好她。
但一旦你落难了,就乱踩一气,落井下石,浣衣局总管云姑姑就是其中的典型。
她很善于察言观色,所以之前一直深得紫妃欢心,对她很照顾。她的浣衣局总管一职,就是她封的。她一直对苏清婉怀恨在心,无奈大王宠她,也只能忍着。
但现在不同了,她不过是她浣衣局的一个小宫女,还不是任她折磨。她想了很多办法折磨她,恨不得将所有粗重的工作全部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