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边村民,显然又需要交待,因为早前城卫恶意收费,已经引起了民愤,不然他韩宗瑜一个外乡人在这边城门上吊,即便秀才,也不至于引起那么大反应。
“这……这……我只收了两个人20文,第一个人便是拿着韩宗瑜的户籍文书……但你们说第二个人叫韩宗瑜……这,两个人名字一模一样吗?……”
“什么?”林敏学听着这件事有点诡异,便询问城卫王达,王达便说出,他半夜收了一个人20文,看上去十几岁,瘦小模样男孩子,叫做韩宗瑜的人,20文。
大概凌晨样子,又看到一个人,他没问对方户籍文书,直接问要20文,结果这人给了20文,忽然看附近开始有村人好几个了,直接在城门口上吊,一下引来了诸多人围观,然后自己就被收监了。
“你遇到第二个人,才叫韩宗瑜!……”林敏学显然感觉这件事不单纯。
这个时候,县衙外来人,据说是韩宗瑜妻子,要给丈夫收尸,同时说明,丈夫的户籍文书和秀才功名书,一同带来,本来要跟朱克华去乡试,如今这两样证物,都需要交给她,好对丈夫一个交待。
林敏学心下讶异,正常妻子如果发现丈夫被害,第一时间是要查找凶手,怎么急着收尸,且要户籍文书还有所谓的秀才功名文书?
想及此,他找来幕僚师爷,华钱,低声耳语几句,这华钱领命,便找了附近几个对明志县里乐名村,韩宗瑜家中事情,或许有耳闻的人,打探消息。
不多久,这师爷便回报给林敏学,原来这韩宗瑜妻子叫做李秋美,早前与明志县县太爷杨门勾搭上,而这杨门小舅子与他同姓叫做杨忠,是个不学无术之辈,好作恶事,这杨忠要韩宗瑜的秀才功名,杨门让李秋美问韩宗瑜要,否则要打压当初权定韩宗瑜的吴临清吴大人,说他授题舞弊,这吴临清是个清官,反对他人占有粮草,举报受贿官员,结果被下狱,这林敏学虽然也不是什么清流,但也谈不上恶,甚至对吴临清也有几分欣赏,甚至同情与可怜。
他也知道,如果这杨门利用韩宗瑜事件,投诚了打击吴临清一派,他不但能上位,还会害了吴临清。
无论如何,他还是看不得这种事情,对吴临清也是有好感的。
华钱说道:“这人也忒傻。
怎么不找找有哪些人去保了吴临清呢?毕竟在牢里关着,也始终圣上也没完全下旨,说这吴临清要处斩。
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林敏学暗暗摇了摇头,说道:“他门路不多,据说这吴临清没下狱之前,见过韩宗瑜文章,二人还曾把酒联欢,是为知交。
所以,这韩宗瑜想要避嫌,都是很难。”
“是啊!”华钱叹息道,“据说,要是不把秀才功名给那杨忠去冒充,还要举报他舞弊,甚至断他族人后路,姑且不论,那李秋美给他戴了绿帽子,给他打击肯定也很大。”
林敏学摇摇头,说道:“妻不贤,害人性命。
这韩宗瑜死在我这地方,我想怪他,都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