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容胤来拿新药的时候,天云溪总算是记起了自己还要找容胤要联系方式的事。
“你还会有想见我的时候吗?”容胤凉凉地说着,对自己脸上的手印耿耿于怀。
“那你理解错了。”天云溪见他这副小肚鸡肠的模样也懒得和他废话:“是会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虽说自己也没指望天云溪有什么反应,可她这副凉薄的模样弄得他莫名不爽。容胤收了桌上的药包就打算离开,留了个背影给她:“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利用,还是算了。”
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不接受是毁约你知道吗!天云溪很想这么对他咆哮,却因为实在是不爽他的态度懒得说,只把手一伸:“慢着,你把药还我。”
“哦?”容胤饶有兴趣地转身:“你想做什么手脚?”
“我不想做手脚,我就想告诉你我也不喜欢被利用。”天云溪把话原封不动地丢了回去,面容不像平时那般柔和,看起来非常清冷。
饶是容胤这种人也瞧出了天云溪和他的针锋相对,冷笑道:“你想毁约吗?”
“我看是你想毁约。”天云溪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的梳妆台里拿出原本的协议,指着上面的条款道:“你有义务帮我提供相关的信息,现在又跟我说不想被利用,你要是想毁约你趁早说啊!”
容胤微微一怔,他这才意识到,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天云溪是这个目的,但自己却莫名其妙地发起了脾气,导致话题一直在偏离,甚至都到了毁约的地步了。这一点也不像他啊。
“行了,话都说到这了,你就安心听着,到时候就算被你杀了我也落个痛快。”天云溪的心情十分不好,先是早上得知了天云戎的近况并不好,随后又闷在实验室配了一下午的药,本来心里就烦躁得不行,容胤还在这里闹小情绪,她天云溪又不是什么知心大姐姐,少把这一套用在她身上啊!
“一直说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实际上我这边的药一有什么副作用,你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要杀你,大方向都放心交给我了你在细节上面较什么真啊?”
“还有昨天,好心给你用了阻绝痛感的药,不就是为了能让你更好地应对异变吗?你一清醒过来就觉得我要害你,拜托我要是真想害你,我就在解药里面掺慢性毒药了好吗?你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毒药啊?”
“还有,不用你问,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脸就是我打的!昨天你失去意识了差点下手杀了我,我打你一巴掌怎么了?我现在只后悔没多扇你几巴掌,最好把脑子打成萧无极!”
“我就奇怪了,你这种人一副蔑视天下又无比洒脱的模样,怎么遇到点事情跟个小屁孩一样斤斤计较?你幼不幼稚啊?”
天云溪一口气把所有的垃圾情绪全部发泄了出来,越说越来劲,到最后把协议往桌子上一拍,就差没季情演讲了。
即使是容胤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也被天云溪的一番情绪波动弄得一愣一愣的,在消化完天云溪的一番话后,他沉默了良久。
就在天云溪以为他根本不会再有回复,打算商量一下协议是否还要继续的时候,容胤忽地开口道:“昨晚……没伤到你吧?”即使是容胤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也被天云溪的一番情绪波动弄得一愣一愣的,在消化完天云溪的一番话后,他沉默了良久。
这次轮到天云溪愣住了。
她没想到容胤会问这个问题,虽然她觉得自己被容胤掐了脖子很郁闷,但打完那一巴掌后她就平衡了,况且她自己本身又是个医生,怎么会和没有意识的病人计较呢?
但她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一长串,容胤竟然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我没事,你要是伤到我了,我也不会在这里站着了。”发泄完一通,天云溪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被容胤这么一问,语气也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对不起。”容胤低下头,虽然语气很生硬,但那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其实他很想解释点什么,他想说自己其实不是那个样子的,自己以前也没有那么喜怒无常,自己平时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闹脾气之类的……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因为自己以前也不是这种想要解释的人啊。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乱掉了,又有什么东西仿佛在萌芽。
“……算了。”见容胤认错态度这么好,天云溪也不好继续为难,只是奇怪怎么容胤这么奇怪。这种从所有干扰信息中准确地挑出来和她有关的部分的样子,倒是像极了萧无极。
思绪不自觉地飘到了那天她坐在萧无极身上荡秋千的时候,萧无极伸手包住了她的手,掌心的触感干燥而温暖。现在记忆画面里的萧无极被替换成了容胤,一时间以前以为的母爱心理立刻变了感觉,天云溪暗暗甩了甩脑袋,想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
每次都是这种不熟悉的
“啊对了,所以……”天云溪努力回到一开始的话题:“到底该怎么找到你?”
容胤沉吟了一下,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支短笛道:“这个笛子是我特制的,和我的灵力相适应,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你吹响它,我都会第一时间听到。”
“还有这种好东西?”天云溪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短笛上,这种随叫随到的设定让她有些着迷。“怎么做的?”
“……秘密。”容胤见她“啊对了,所以……”天云溪努力回到一开始的话题:“到底该怎么找到你?”
容胤沉吟了一下,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支短笛道:“这个笛子是我特制的,和我的灵力相适应,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你吹响它,我都会第一时间听到。”
“还有这种好东西?”天云溪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短笛上,这种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短笛的价值,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