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天云溪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只有这个猜测是最合情合理的,同时也最能解释楚王的各种行为。
只不过照这么来看,这个楚王还真的是蛮变·态的喔。
一想到这个,天云溪的心里便起了些坏心思,吩咐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楚王的寝宫,本宫便直接带你去认认门好了。你且去通知春樱准备准备,稍后就出发。”
御花园里。
楚王向来也不是什么爱花之人,只是最近他经常被太后吩咐陪自己的皇兄出来,所以才多往这边转了转。
今天也是一样,约好了午后来这里,没想到半天没等到萧无极,差人去问结果被告知皇上在睡觉。
被放鸽子了,楚王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萧无极大概是这世上他唯一一个有不满却又只能憋在心里的人了。
正打算散着步往回走,不想没走两步就看到了一个衣衫破旧,浑身是伤还蓬头垢面的女子跑过来,时不时还回头看看,一把撞在了楚王的身上。
“对……对不起……!”女子慌忙跪下来道歉,在见到楚王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王爷,王爷!求求你,救救锦画吧!”
锦画……?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楚王思索了一阵,总算是想起来这是林婉儿手下的宫女,当初为了让林婉儿难堪,还故意调戏了她。现在看来这个锦画回去以后没少吃苦头啊。
虽然自己并没有什么英雄救美的情结,但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楚王倒很有兴趣知道林婉儿那边发生了什么,便摆出一副温柔的模样用纸扇抬起她的下巴道:“锦画姑娘莫急,有什么事情说出来给本王听一听?”
锦画被迫和他对视,楚王俊朗的容貌让她有些不敢直视,只稍稍看上几眼,便会沉沦下去。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却又说不了几个音节,身后稍有风吹草动便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般惊慌,楚王见状便无比体贴地将锦画带回了自己的行宫。
进了行宫,楚王也不急着让锦画讲故事,让下人带她下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给伤口上了药,才重新带到了自己的面前,柔声道:“现在已经安全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了。”
锦画自小就被父母卖给了别人家做丫鬟,从小过得都是苦日子不说,哪怕是进了宫,伺候的也是林婉儿这样的主子,哪里被人这般温柔地对待过?当下只觉得无比恼怒,怎地当初就不能听天由命呢,这楚王哪里像个薄情寡义的花花公子!
楚王见她脸颊绯红,见多了姑娘的他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心下暗笑,面上却仍是那副模样道:“锦画姑娘?”
锦画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低头啜泣道:“那日奴婢唐突了王爷,回来后小主便将奴婢一通毒打,本想着挨阵皮肉之苦便罢了,没想到小主对奴婢的家人也是不依不饶,这几天下来,奴婢的家人已经受尽折磨,而奴婢只能看着,怎么哭喊请求都没有作用,万般无奈之下才想逃出来,带着家人逃走……”
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让楚王意味不明地眨了眨眼,又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道:“锦画姑娘别急,具体本王已经知晓,只是未曾想到贵妃娘娘看起来那般温婉的人心思竟如此恶毒,你受委屈了。”
话里话外无不透着浓浓的关切,让人很难不相信他是个温柔体贴的人。而本来还能控制情绪的锦画,被楚王这么一对待,眼泪反倒是停不下来了,这几日的委屈积攒在一起,让她的眼泪决堤而出,还一面祈求着:“奴婢知道自己命贱,之前又得罪过王爷,可奴婢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呀,求求王爷救救奴婢吧!”
楚王没有出声,似是在心里做些着计算,看看自己这场戏还可以划来什么好处。
锦画见他不说话,便想起了那日楚王看她的目光,顿时浑身一震,闭上眼想了想楚王刚刚对她的样子,又决心道:“奴婢可以为王爷做任何事情!”
说着,便开始解着,自己脖子处的盘扣。
楚王瞧着,她身上的青紫与鞭痕在,这种状态下倒是显得特别。再加上锦画羞涩又决绝的神情,看起来确实让人把持不住。
“王爷,门外皇后娘娘求见。”下人忽地走进来通报,见锦画这副模样见怪不怪地低下头等候王爷发落。
锦画一听这话慌忙穿上衣服,却被楚王一手按住,轻声道:“不必。”随即一双大手还在她的细腰间掐了一把,又揽过她坐在自己腿上,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锦画闻言浑身一僵,颤抖着想说些什么,楚王便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让她背对着外面,而自己则将脸埋入了她的颈窝。
天云溪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香·艳的画面,一时间忍不住挑了挑眉。
身后的若风不易察觉地冷哼了一声,似是对楚王的行为不屑一顾。
而春樱则半点反应都没有,像是司空见惯了一样。
“打扰了楚王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啊。”天云溪笑意吟吟地走进来,还不忘了招呼若风和春樱一起进来:“你们两个害羞什么啊,都是成年人了。”
春樱很像反驳一句自己没有害羞,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这句话分明就是有歧义,给楚王下套呢。
而若风对于这种事情向来懒得辩解,根本不会说话,眼睛一直盯着楚王看,敌意似乎快实体化了。
楚王的脸色在听到天云溪这么说后瞬间变得铁青,手又下意识地搂紧了怀里的锦画,笑道:“哪里来的打扰,皇嫂别怪本王不讲礼仪便是了。”
“哪的话,这都好说。”天云溪也没等楚王请,自己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继续道:“本宫这次前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之前素闻王爷爱好金玉,想问问王爷如今哪家的玉最好?要通体透亮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