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贤!你过来。”晚上,乔楠把王亦贤招到面前,“你是东北哪儿人?”
“辽东市。”王亦贤低着头道。
“你的家人呢?为什么没在身边?”
“她们在家里。”
“那你是自己跑出来,离家出走的?”
“不是!那天奶妈带我出去理发,我……我醒来就躺在桥城火车站垃圾桶旁边……”王亦贤说着眼里就眼泪滚滚而下,接着放声大哭“呜——我好怕……呜呜……”
“唉——”乔楠一声悲叹,把王亦贤抱在怀里好声安抚,“可伶的孩子!别哭!别哭咹!”
“怎么会这样?”贺瑾如眼里满满的怜悯。
“你为什么不找警察叔叔帮你回家?”等王亦贤平静下来之后,乔楠再次问他。
“我怕回家之后被她们再次扔了。”王亦贤道。
“你怎么会这样想,爸爸妈妈对你不好吗?”乔楠道。
“爸爸妈妈很忙,很少在家,家里只有奶奶,我和奶妈,还有管家年伯,和保镖阿龙阿彪。”王亦贤道。
“你出去,保镖没有跟着吗?”
“没有!奶奶突然昏倒了,她们急着送奶奶去医院,后来,奶妈就带着我出门去买菜,经过我们常去的发屋时,奶妈说明天就是你理发的时间,现在来了不如就现在把发理了,然后把我放在发屋,她一个人去买菜,后来就……”王亦贤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
“先生!您说会不会是这奶妈早有预谋?”洛红鱼分析道。
“也有可能是无心之举。”乔楠道。
“如果奶妈没问题,那这一连串事就太巧合了。”贺瑾如道。
“亦贤!你记得爸爸妈妈的电话吗?”乔楠问王亦贤。
“我……我忘记了……”王亦贤声音越来越小。
“你总不能不回家啊?”乔楠看着窝在怀里的王亦贤,心里知道他说了谎话,却也无可奈何,家里没了安全感,又缺失父母的爱,心里不愿回家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把人留在身边吧?但又不能把人送去警局让警方把孩子送回去,要是再次被家里别有用心的人带出去遗弃了,那这孩子的命运……还能这么幸运么?
一缕愁绪涌上乔楠心头。
“妈!先让他留下吧!”丁简想了想道,“过完年我走一趟辽东市。”
“也只能这样了。”乔楠点头,回头吩咐洛红鱼道,“让那边的人探探情况。”
“是!”洛红鱼转身打电话去了。
“大姐!二毛先回去了,大姐您什么时候会魔都?”方时宜来向乔楠告辞。
“我年后有些事要北上一趟。”乔楠道,“路上注意安全。”
“二毛晓得的。”方时宜笑着点头,然后向屋子里的人一一告别后,带着霸一连夜离开了。
丁简开车带着母亲和贺瑾如,还有王亦贤回到了乡下。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我送你回去吧。”吃过中午饭,丁简对贺瑾如道。
“嗯!”虽然很是不舍,但贺瑾如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进房间收拾行李。
“子真!把这些带上。”乔楠提着两只礼盒给儿子。
“妈!我过几天回来看您。”贺瑾如提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眼眶泛红,她是真的在心里把乔楠当亲妈了,舍不得离开。
“好!妈在家等你。”乔楠把一个红包塞到贺瑾如手里。
“谢谢妈!”贺瑾如知道这是乔楠给的压岁钱,笑着收下了。
“姐!过了年早点回来陪我玩。”王亦贤跑过来拉住贺瑾如的手撒娇。
“好!你也要听妈和哥的话喔。”贺瑾如摸着王亦贤的脑袋,拉着行李箱朝外走。
“嗯!姐姐再见!”王亦贤跟到门口挥着小手送行。
“我们是开车走大路还是翻山走小路过去?”丁简问贺瑾如,翻过两座山,70分钟就到,开车走大路要绕一个大弯,车程也是70分钟。
“天色暗沉沉的山路不好走,还是开车好。”贺瑾如抬头看了看似乎想下雨的天色。
“好!”丁简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放了进去。
“等上了大路,就让我来开。”贺瑾如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丁简说。
“行!”丁简知道贺瑾如想拿乡村公路练练手。
“大师兄是上镇上吗?”在村口,车子被王镇东拦了下来。
“你要去?”丁简降下车窗问王镇东。
“嘿嘿!想叫大师兄给我带几个花炮回来。”王镇东笑着道。
“回来时候我给你买几个。”丁简升起车窗,乡下过年喜欢热热闹闹的,自然少不了烟花爆竹。
“东子喊你大师兄?哪不是还有二师兄?”贺瑾如问道。
“二师弟也是这村里人,叫郭炳章。”丁简道。
“妈都教你们学了些什么?”贺瑾如道。
“嫡传八极。”丁简道,“一般人学不到的那种。”
“妈也给了我一种口诀,说学会了很厉害。”贺瑾如开心的告诉丁简道。
“什么口诀?”丁简有些好奇老妈会教给贺瑾如什么。
“青鸟九印。”贺瑾如道。
“青鸟九印?”丁简觉得惊讶也觉得在情理当中,《青鸟九印》也是当年在昆仑秘境里得到的其中一份修炼功法,适合女性修炼,老妈自己修炼了,而且修炼出了第八印——地老印。
“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这篇功法妈也在炼。”
“厉不厉害?”
“我见妈施展过第七印——翻山印,可以把一座小山倒个头过来。”
“这么厉害?那我将来岂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不能,师傅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废了。”
“我说的无敌手自然是不包括师傅和你在内。”
“现在说这话太早,等你修炼成了第一印——裂地印再说吧,这个世界并不像我们眼里看到的这么简单。”
“妈也是这样说的,难道我们地球上真的还存在一些未知力量吗?”
“这个是肯定存在的,我这次西南之行就遇到了好几方古武势力,甚至从那些人嘴里听到了练气士这三个字。”
“练气士?是那种影视剧和玄幻小说里出现的那种修士吗?”
“差不多吧。”
“那你呢?算不算练气士。”
“不知道!”
“这怎么讲?”
“因为我没有见过练气士,更没有跟这种人切磋过。”
“你还想跟练气士切磋?”贺瑾如横眉瞪着丁简道,“不要以为有点实力就飚了。”
“是!是!是!老婆大人教训的是,为夫以后一定低调。”丁简一本正经的向贺瑾如保证。
“啊?你你你……谁是你老婆了……”贺瑾如羞得耳尖飘起火焰红。
“迟早也是。”
“那也不能现在就叫我老婆。”
谈笑间,车已经上了县道,丁简将车靠边停了,把贺瑾如换到驾驶位。
“这段下坡路,弯弯绕绕,你慢点开。”丁简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叮嘱贺瑾如。
“别说话,你越说我越紧张。”贺瑾如松开手刹,轻轻踩油门,打方向将车驶入车道,匀速朝前开。
“别压中线,小心对面上坡车。”车子压过中线拐弯时,丁简提醒贺瑾如。
“这种地方哪有车,再说我还按喇叭了。”贺瑾如道。
“家乡是车少,不是没有,特别是那些骑摩托的,根本没有经过培训和考试,还大多是不懂法的文盲,若是撞上了,你越线了就是全责,因为他们是弱势的一方。”丁简苦口婆心的教育贺瑾如。
“也是!”贺瑾如苦笑着道,“像文盲村里那几辆摩托车,连个车牌也没有,更不要说驾驶证了。”
“所以我们不能拿看待城人的心态去看待乡下百姓,因为两方受到的教育和生活的环境不同,处世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城里人受教育程度较高,你可以跟他们讲理讲法,但在农村呢?他们会跟你讲世故人伦,约定俗成。”
班!班!
听到前面传来汽车喇叭声,贺瑾如放慢了车速,转过一个手肘完,一辆蓝色小货车出现在视线内。
“是大山叔的车。”丁简对贺瑾如道。
贺瑾如明白丁简的意思,把车停了下来,把车窗降了下来。
“楠姐!”陈大山将车稳稳的停了下来,车窗刚好对着,喊了一句才发现驾驶位坐着的不是乔楠,“诶!怎么不是楠姐。”
“大山叔!”丁简笑着看了一句。
“子真!”陈大山瞪大眼睛看向坐副驾的丁简,“哎呀!我还以为看错车了诶!这么暗了你去哪里?”
“去青江。”丁简道。
“哦!这是你女朋友么?”陈大山问。
“嗯!”丁简笑着点头,“有时间聊,大山叔!”
“大山叔再见!”贺瑾如笑着向陈大山告辞。
“哦,好!你们开车小心点。”陈大山笑眯眯的看着对面慢慢升起的车窗嘀咕,“我外甥媳妇真漂亮!”
“嘁!又不是亲的,得意!”坐在副驾是陈大山堂弟媳妇,撇嘴道。
“在我心里,楠姐就是我亲姐。”陈大山笑嘻嘻的松手刹踩油门,根本不把堂弟媳妇的话放在心里,眼皮子浅的女人嘛,就这样,见别人好就心生妒忌。
唉!还是自己女人好,不眼热,不嫉妒。
陈大山心里甜蜜蜜的想着妻子的好,车越开越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