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嘉树救人后,苏弦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些改变。虽然她还是从不会主动理他,但对于每次刘嘉树主动的搭讪和示好,她也到不会向从前一样果断的拒绝。时间长了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模式,就是刘嘉树主动向苏弦示好,苏弦就会非常刻薄的凶他,越凶他,刘嘉树越开心。刘嘉树身边的兄弟频频摇头说,刘嘉树是被虐狂。就这样一起上学一起放学,经过了三个春秋,来到了高中一年级,刘嘉树他爸本来给他安排了当地最好的学校,他死活不去,非要去苏弦所在的学校而且还是同一个班级,他爸拿他没办法只好依了他,而且还给学校建了新的图书馆和操场。
可自从高一下学期一开学,苏弦便对刘嘉树再也不搭理,一句话都不跟他说,甚至连一句刻薄的话都不说,就是怎么都不理他。这使刘嘉树好像掉进了万丈深渊一样痛苦,不知该怎么办?而且他也想不明白苏弦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想来想去,就是苏弦喜欢上别人了。那个人就是他们班的班长崔子良,他从小到大只要是他看上的喜欢的东西,就会得到手,可偏偏他就是得不到苏弦对他的喜欢。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
他回到空荡荡的家,觉得自己好孤独,于是便每天晚上约上他的兄弟们在大排档喝酒,甚至有几次和别人起了冲突打起了架。学校看在他爸的份上,对他也是耐心教导,他每次倒是乖乖的听老师的话,只不过过几天就又犯了。
这场篮球赛是刘嘉树期待已久的,他想把长期以来他灰色的天空变成粉红色,他希望苏弦可以看到赛场上的他,所以他拼尽全力去比赛,只为博得她对他的关注,谁成想他却把自己的脚弄伤了,每天只好在家里乖乖的养伤。他妈知道他受伤后并没有马上赶回来,而是过了好些天才回来。看到他后先是表演性的一顿关心,然后陷入了长时间的空气凝结。刘嘉树看惯了他妈的套路,不想理会她,可毕竟是她妈妈,他也不能让她出去。她妈也习惯了他对她的态度,自己还是老样子的说:“阿树,妈前几天去山里玩,给你求了一个符,人家都说老灵了,你可要放好喽。”
刘嘉树听到这些莫名的就是心烦气躁,怒火中烧,拿起那个符,就把它撕的七八碎。他妈看到却没有惊讶的表情,反倒是一脸稀松平常的说:“没事儿,以后妈再去求一个就是了。”刘嘉树恶狠狠的瞪着她,她也自觉没趣儿的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好好养养着。”刘嘉树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也没有回头就这样走了。
他妈走后,刘嘉树又是发了一顿脾气,给熊海打了电话,要熊海帮他做件事。熊海到了才知道刘嘉树因为摔东西,但脚伤还没有好,不小心,手上划了口子。熊海带他到医院做了包扎,回家后,他就默默无语,熊海给他弄的食物,他也不吃,在沙发上累了就睡着了,夜里熊海守在他身边也睡着了,突然被刘嘉树喊叫声惊醒了,原来是他做了恶梦,熊海问他:“你没事吧?”,他回到:“我想喝水,”熊海把水递给他,碰到了他的手,熊海觉得好烫呀,又去摸了他的脑门,熊海确定他发烧了。给他爸打了电话,他爸派了医生来给他治疗,他一直呓语着:“苏弦,苏弦。”
熊海第二天在苏弦放学回家的路上喊她,苏弦一看是熊海并没有理他,而是接着往前骑,她身边的崔子良对苏弦说:“熊海在喊你”,她只好停下来问:“有什么事吗?”熊海看了一眼崔子良,对苏弦说:“刘嘉树发烧了,你能去看看他吗?”苏弦没有作声,沉默了一会说:“好吧,你带我去。”崔子良说:“我跟你一块去。”熊海听到后也不能说什么,只好把他俩带到了刘嘉树家,到了家门口,熊海对着崔子良说:“你别进去了”,崔子良本不同意,但转念一想,他生病了也不能对苏弦怎么样,那就算了吧。看着苏弦一个人进了门厅。他在外面等着了。
苏弦这是第一次来到刘嘉树家,她感叹刘嘉树这个混混住在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里真是浪费了。当她走进室内的时候莫名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一点人气都没有的感觉。她看着正躺在床上输液的刘嘉树,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心疼出来,感觉平常那个霸道嚣张的他不见了。
她来到刘嘉树床前看着正在熟睡的他,他不禁想要去摸他那张一正一邪的脸,熊海默默的从房里走出去。只剩下苏弦和正在熟睡的刘嘉树,苏弦上下打量着他,看到他手上也裹着厚厚的纱布,她的心就扑腾的疼了一下。她告诉自己不能心疼他,不能心疼他。刘嘉树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苏弦来看他,他在梦中竟喊起了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的苏弦,让苏弦感到十分的震惊,她在心里想:他居然在喊我的名字,在喊我的名字。
她不由自主地说:“我在这,我在这。”
刘嘉树在梦中听到了似的居然说:“你别和他在一起。”
这句话使苏弦有些惊恐,她觉得他还是那个霸道的他,刚才只是她的一种错觉。
她起身走出了房间,熊海看她从房间里出来了,便上前说:“他还没有醒?”
苏弦回说:“没有。”
熊海说:“我帮你把他叫醒吧。”
苏弦说:“不用了,让他好好睡吧。”
熊海还要接着说时,苏弦说:“我回家了,等他醒来后,不要告诉他我来看过他。”
熊海有点摸不着头脑说:“好吧。”
熊海说要送她出去,也被她拒绝了。
刘嘉树醒来后,对着熊海说:“我梦见苏弦来看我了,我还告诉她,不要和崔子良在一起,不让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熊海听到这,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苦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