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树眼睁睁的看着苏弦从自己的面前倒下去,他本能的用手去接住,当他回过神来时,苏弦已经是彻底晕过去了。
他大声呼喊着,“苏弦!苏弦!”
苏弦豪无反应,苏弦的妈妈也扑过来喊着,“阿弦!阿弦!”
刘嘉树抱起晕倒的苏弦就向车的方向跑去,她妈妈也跟在后面,她的继父跟在她的妈妈后面。
他们一起来到医院,经医生检查后,来到正在检查室门口等着的三个人面前。
刘嘉树急不可待的冲到医生面前问,“苏弦怎么了?”
苏弦的妈妈同样焦急的看着医生。
医生回道,“你们不知道她怀孕了吗?”
刘嘉树听到后一脸惊诧的回道,“怀孕?”
苏弦的妈妈转头看向了刘嘉树,刘嘉树一脸惊讶的看着医生。
医生说,“对,她怀孕了!不过现在有出血的状况,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刘嘉树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问道,“出血?苏弦不会有什么事吧?”
苏弦的妈妈一听到出血就知道情况不妙,她问医生说,“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大人不会有危险吧?”
医生回说,“从目前的检查来看,她刚怀孕也就两个月,大人应该不会有大的危险,但前三个月如果出血的话,很有可能会流产!”
这时从检查室里跑出一个年轻的护士说,“病人出血越来越多了!”
医生马上跑进了检查室,过了一会一个护士出来对着刘嘉树和她妈妈说,“苏弦现在大出血,必须马上手术。”
苏弦的妈妈一听就原地怔住了,被她继父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刘嘉树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嘴里有些拌蒜的说着,“会不会有危险吧?”
这时医生出来说,请家属来签字,刘嘉树看了一眼苏弦妈妈,苏弦妈妈已经坐在那里半晕的状态。
刘嘉树签字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他签完以后,整个人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来面对这一切,既突然又茫然,既惊又伤。突然的是,他不知道苏弦怀孕了,不是他不知道苏弦怀孕,连苏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苏弦近日来连连做恶梦,也没有什么食欲,整个人总是懒懒的,她月经一向不是很准,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直到昨晚自己的小腹在隐隐作痛,还以为是要来月经或紧张所致。
茫然的刘嘉树,一直都是在不知所措中,他和苏弦在情到深处时,他曾幻想过和苏弦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也只是一刹那的幻想,因为他只要和苏弦能在一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他没有在奢求什么,而且他和苏弦的孩子也应该是两个人要共同商量才能决定的事,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苏弦在吃避孕药,他从没有阻止过,因为他尊重苏弦作为一个女性应有的权利。但当他刚刚听到医生对他讲苏弦怀孕的一刹那,他是有喜悦之情的,只是这个喜悦之情太短暂了,因为马上伴随而来的就是苏弦大出血可能会有危险,孩子也会因此保不住。他的悲伤之情就好像没有任何缝隙的涌了过来。
这种悲伤实在是太像被一阵浓雾笼罩着了,他是在为了苏弦而悲伤,他觉得自己又一次伤害到了苏弦,之前对苏弦的种种行为都让他感到深深的自责,他为了那个和苏弦爱的结晶而难过,他们都还没有见过面,就这样消失了,他对自己感到悲伤,感到自己为什么这一步一步走来总是像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绝境里。
在他无限沉浸在这种情绪当中时,苏弦的手术做完了。
刘嘉树眼圈通红的问医生,“苏弦怎么样?”
医生回,“现在需要好好静养!”
刘嘉树听后默默点了一下头,她妈妈也是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
苏弦被推回病房后仍然还是在昏迷中,刘嘉树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闭着双眼的苏弦就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他想对苏弦说:都怪我不好,是我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这么多伤害,对不起,对不起!
苏弦的妈妈也泪眼婆娑的看着苏弦,嘴里一直小声的说道,“都怨我,都怨我,要是你没看见我就不会生气,就不会流产了,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苏弦的继父看着这伤心的场面本来一直没想说话,但当他听到苏弦妈妈说都怪自己时,他不知道是心疼苏弦妈妈还是又想起了什么令他不快的事情。
他突然对着苏弦妈妈说,“我们走吧,还有好多事等着处理呢!”
苏弦妈妈一开始并没有理会他,他见苏弦妈妈没有任何反应,就再说了一遍,“快走吧,和黄总约的时间快到了,叶子也在家等着呢。”
刘嘉树本来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他也知道他是苏弦的继父所以对他也是容忍。但当他听到黄总这个称呼的时候,他不禁竖起了耳朵,因为老狐狸就姓黄,平时有人会称呼他黄总。
他好奇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苏弦的继父,他继父也察觉到了,对着刘嘉树还算客气的说,“今天我们早跟黄总约好了,要一家人一起吃顿便饭,你们也是亲戚的,以后我们可以一起聚聚,今天你可能就不会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刘嘉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心想他们还认识?而且听口气还蛮熟悉的。
苏弦的妈妈被苏弦的继父拉着出了门,她妈妈在门口还回头看了几眼,然后跟着她的继父走了。
其实苏弦妈妈和她的继父是带着姚叶子去赴一场早已安排好的相亲会。姚叶子并不知情,她以为只是跟自己的父母去赴一场富豪家的家宴,她一直都是热衷于这种聚会的,即使是跟着她的继母一起出席,她也从没有拒绝过。苏弦的妈妈对于这种富豪的家宴是很不适应的,因为她每次穿着那些高端的服装拿着名牌包包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耻辱感。她毕竟是一名警员的妻子,她还是知道自己的廉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