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男孩掩面哭泣,坐在一棵枯树下,周围是数百名,指着他笑的孩子。
枯树的枝桠穿透了苍白的天空,有血在滴下,小滴的鲜血汇聚在地面,被接触的树根贪婪的吮吸着。
一阵异响传来,小男孩抬起头,看到了一副陌生面具下温柔的双眼。
随着鸦医脖子上红光闪过,束缚的铁链应声落下,周围并不存在孩子,树,滴血的天空,有的只是冰冷的牢笼,与深陷回忆中的白魔,他太瘦了,苍白的皮肤下,没有一点肌肉,包裹的只有骨头,轻柔的哭声回响在四周的墙上显示着他的孤独和痛苦。鸦医走向他,低着头看着白魔之后把一只手放在它的头顶轻柔的抚摸着“孩子,你不必怕我。我是来帮你的请……让我看看”鸦医用他的手把白魔的手从脸上挪开。
当他看到他的眼睛时“我拯救不了你”眼泪又不自觉的从白魔苍白的脸颊流下来“但我可以帮你”医生从他的长袍下掏出一个袋子,拿出一个注射器“你会感受到轻微的疼痛但这没什么可怕的。相信我。”
突然间他们又都回到了树下,嘲笑的孩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悬挂在油性黑树枝上,数百……也许是数千块镜子碎片,每一个碎片上都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这个哭泣的小男孩,随着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这位医生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医治大瘟疫是他的宏伟的目标,但这里却有人在受苦,他不是医生吗?这不是他最高的使命吗?
当他走进孩子的时候,他注意到它被许多浅浅的伤口覆盖着,眼睛又红又肿,好像哭了几个小时似的。突然孩子猛地撞向他,身体,埋在他的长袍里不断的抽泣。医生摇了摇头,尽力安慰他,在冰冷的白色房间里,瘟疫医生和这个生物坐了下来。直到国王军把他拖走。
有那么一会,它得以休息。
有那么一会,他感到了舒坦。
有那么一会,他是被爱着的。
不知怎么的,收容室里的哭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