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容醒来发现自己似乎是被绑架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寝殿而是一处普通的小厢房,只是这房间倒也整洁,并无画本中那些糟糕透顶的环境,还算可以接受,顾容容暗自点点头,然后又看着自己身上还是一身睡衣,看样子是有人直接将自己从内殿之中绑走的,这人肯定是熟悉皇宫之人,并且很有可能是自己寝宫的人,只是这人会是谁呢?顾容容没想明白,自己近几月低调的很,也没跟人结梁子了啊。
想着只听门吱呀一声推开,两个小丫鬟推门而入,一个端着衣服,一个端着换洗盆准备伺候顾容容洗漱,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顾容容任由那些丫鬟们对她打扮,等一切结束,才问:“你们的主子呢?”
“少爷一会就会来与小姐一起用早膳”其中一个丫鬟回答。
顾容容点点头,这也不藏着掖着,倒是跟那话本描述描述的大不相同,怪道乔越总说话本都是骗人的,诚不欺我也。
等到用早膳的时候见到圆桌边上的人才叫诧异:“柳若白!!”
柳若白微微一笑,“娘娘安好”
顾容容脑袋发懵,走至旁边坐下:“你这是做什么?疯了吗?这是大罪,要杀头灭九族的”
柳若白满不在乎:“臣早就没有九族可以灭了”
这话更是犹如雷惊,顾容容脑补了一出孤苦少年打拼受人欺辱的场景,“你,倒是辛苦了”
柳若白噎了一下,失声笑道:“娘娘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顾容容脸色汕汕,而后又说:“那春柳怎么办?”
柳若白眉头紧促,并不说话,想来也没想好怎么办。
顾容容这个气啊,刚想大声质问他,只看见门外一支箭咻的飞向柳若白,柳若白反身一闪,轻松破解。
“来的真快”柳若白低声说道。说罢就带着顾容容走到院子中,刚好遇见破门而入的乔越以及她身后的禁卫军。乔越似乎一夜未睡,眼底下的眼圈都是青色的。
“乔越”顾容容大声喊着。
柳若白随即按住顾容容的脖子,将顾容容挡在自己身前,“都别动,否则我杀了皇后”
乔越立马出声:“大胆,快放了皇后,可以饶你不死”
“呵,我不过贱命一条,”柳若白冷笑:“看样子皇上很在乎皇后呢,但是我呢,我家族几十口人命,不过一句玩笑诗句,便全部诛杀。”
“当年那件事情是先皇的错,朕答应为你们平反”
“平反有什么用,我家人能够复活吗?”柳若白癫狂,“你们这些人高高在上,人命如图草芥,我也想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
顾容容已经被柳若白掐的快昏了,一直在咳嗽,不断用手拍打柳若白。
“你杀我,你杀我,别杀容容”乔越大声喊道。
柳若白望向乔越,“行,你过来”其实柳若白也不舍得杀顾容容,皇后在宫中对她很好,而且若是杀了皇后,春柳...
乔越走过去,趁着柳若白换人的功夫,身后禁卫军立马朝柳若白的的手和脚都射伤,柳若白当机跪倒在地,被蜂拥而至的禁卫军扣压住。
乔越立马抱起被丢在旁边咳嗽的顾容容,心有余悸给顾容容顺气,“容容乖,容容别怕”
容容刚感觉自己顺了两口气又觉得自己要被乔越拍死了。连忙甩开背上那只手:“皇上我没事,先留,咳咳,先留柳大人一个活口吧”
乔越眼色发冷,心里恨不得当场把柳若白碎尸万段解气,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怎敢?
不过还是听从了顾容容的话:“先压下去,留活口”
乔越抱着顾容容回到宫中,直接入住了皇帝才能就寝的正和殿。一边进去,一边喊
“宣太医”
顾容容被乔越抱的一颠一颠的,十分想吐,可算是折腾到床上了,顾容容赶紧问乔越:“皇上柳侍卫是怎么回事?”
“从他一进华光宫,朕就开始查他”
顾容容打断乔越:“你说什么?”
“朕不允许容容身边有任何危险,所以任何有关的事物,都得好好过一遍,以便掌控在自己手里”
顾容容只觉得心惊,自己岂不是一举一动都被乔越知晓。
乔越接着说:“他是前户部侍郎柳源的次子,自小因身体不好被送到武镜山学习功夫,正和十八年,柳源因为醉酒说出了一些大不敬的话,本是无心,又加上醉酒,但是却被有心人利用,禀报父皇,父皇最恨这些事了,立马就下令处死柳源一家,这柳若白因在外面,得以逃过此劫”
“柳源大人说了什么话,让先皇如此震怒”顾容容好奇道
乔越顿了顿:“先皇当年并不是嫡子,却能坐上皇位,”而后没再说话。
顾容容明白了,也不想听下去了,皇位权利,染了多少人的鲜血造就而成的。
然后拉了拉乔越的衣袖:“皇上,放了柳若白吧”
顾容容也不是圣母,只是柳若白死了,春柳必定很难过。
“你为何对他如此心善”乔越神色冰冷。
“我这不是为了春柳吗”
“春柳春柳,在你的心里春柳比我还重要”狗皇帝开始不讲道理了。
顾容容哎哟一声,脖子好痛,乔越惊慌。“太医怎么还没到?”
顾容容嘿嘿的笑着抱着乔越,不说话,乔越也轻轻的将手拍在顾容容的背上,“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行”
顾容容好不吝啬的亲了乔越一口。
夜半,天牢。柳若白安静的坐着。
只看见有两带刀侍卫开门,柳若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平心静和的等待最终时刻的到来,只是可惜,再也见不到那个女子,他向说一句对不起。
但是跟着这两侍卫走的路越来越不对,这似乎是往郊外走。柳若白心中猜想到什么了。等走到城外的避风亭,终于印证了他的猜想。顾容容身披一袭红色狐狸毛披风坐在亭子里,对着他微微一笑:“你来了?”
柳若白当时就跪下去:“臣,愧对娘娘”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春柳”说罢将亭子后的春柳招招手让她上前。
顾容容拿着两个包袱,“这一个包袱里装的是一些银票,算是我给春柳的嫁妆,一个包袱里是一些寻常衣物,你俩重新找一个地方好好开始吧”
春柳眼睛红红不说话。
柳若白重重的的磕了一个响头,“娘娘,其实当年长安街行刺,臣也有份参与”
顾容容笑眯眯:“我知道,皇上都与我说过了”皇上在抱着顾容容回来的时候就说过这些了,一路上都在骂顾容容识人不清,猪脑子
“不过我觉得你倒是很聪明,知道苦肉计,春柳跟着你想必以后会有好日子过”
接着又说:“柳侍卫,皇上已经决定替你平凡冤屈,不日便会昭发天下。你也不必在执着于过去仇恨了,生活永远是向前看的不是吗?你行刺这事我已经让皇上封锁消息了,对外就说你自动请辞”至于让乔越做这些的代价是什么,顾容容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酸疼的腰,罢了罢了。
柳若白是真心的感激皇后,不计前嫌,“臣,自幼失沽,承蒙遇见皇后,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说罢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春柳扑上去:“小姐,春柳以后不能照顾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顾容容轻声安慰:“是啦是啦,春柳你总归是要嫁人的,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我就盼着你们能和和美美,我就死而无憾了”
“小姐你说什么死啊死的”春柳当即呸呸呸起来
顾容容笑着指了指春柳的脑袋:“是啦,快走吧,趁着夜色行路吧”
春柳与柳若白双方再次跪下便拜别了,期间春柳一步三回头,很是不舍,顾容容笑着挥手,只是眼里早已湿润。感觉到一双手放在自己肩膀上,
“回去吧”乔越温声说
“嗯”
乔越牵起顾容容的手,消失在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