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卿皱了皱眉,又往皮下割了割,随后用莫云卿皱了皱眉,又往皮下割了割,随后用手在割口两侧压了压,才看见一股浓稠的紫血从割口流出。
“瓶子。”
秋秋快步上前从木箱里拿出一个呈圆柱形,约高一寸的透亮的8瓶子递给莫云卿。
“你干什么?”
落烟王在看见莫云卿割七皇子皮肤时就有点搂不住了,又看着她好像要取七皇子的血,实在有点肉疼。
“取血。”
“就算小七死了,好歹也是我落烟王的儿子啊,你怎能……”
“王上,您之前不是挺懂的吗?”莫云卿先前没回答他,将瓶子装满散发着异味的紫血后才开口。“若我不取七皇子的血,怎能分析是毒是蛊,又如何取药炼药呢?”
“王上,救人忌心急。”
落烟王上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便由着莫云卿给七皇子包扎割口。
包扎完割口后,莫云卿收了收工具,便准备走了。
“就好了?”古澜有点惊讶。诊断就这么快吗?
“嗯。”莫云卿点了点头,向落烟王上请示道,“王上,小女先回去分析一下七皇子的血液,有结果后小女会情人通知您,之后还得请您配合小女做一些帮助七皇子‘死而复生’的治疗。”
“好。”虽然听莫云卿说的有些玄乎,但落烟王上看她不像是信口雌黄,便放她去了。
出了宫殿门,莫云卿便直接飞回自己的营帐。
“啪”一声,莫云卿忙把手中的瓶子放到桌上,设着一个结界罩住瓶子。
瓶身早已破裂出道道裂痕,紫色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动着,眼看着就要将瓶子崩碎。
刚才在看到七皇子体内流的是紫血时,莫云卿就确定了七皇子被人下了蛊。
这蛊厉害异常,在十五天的时间内,蛊虫便迅速占领了七皇子的命脉——血液。
七皇子之所以会三天两头地复活,是因为种蛊人操纵蛊虫苏醒,但大部分时间,蛊虫皆在温暖而营养富足的血液中睡眠。这也证实了,七皇子一直没有死,不过是因为蛊虫的睡眠而睡眠,俗称,假死。
至于七皇子出现类似自己之前有思想但不能动的情况,是因为这种蛊虫每天都会不停繁殖,而这种蛊虫的生命周期又极短,仅一天。所以这些蛊虫的尸体就填充了被新蛊虫吸食的骨骼和其他组织,等日积月累,七皇子的身体就完全变成了一摊烂肉,而后蛊虫就因没有可吸食的营养连带着七皇子一同死亡。
现在七皇子体内的蛊虫还未掌控七皇子的脑部,故他还能残存一段时间。
刚才若不是她用强行用灵力压制着血液内疯狂躁动的蛊虫,恐怕这蛊虫早已钻入她的皮肤。
蛊虫离了人身,很快便停止挣扎,紫色的血液不一会儿便分成两层。
上层漂积着大量的蛊虫尸体,下层恢复了血液本身的模样。
“紫色的蛊虫……”莫云卿观察着瓶子里奇异的现象,营帐里也多了个人。
“王爷。”莫云卿转过头,来人是君九殆。
“莫小姐,有头绪了吗?”
时隔多日,又听见他唤她“莫小姐”时,莫云卿愣了愣,随后摇摇头。
“还差一点。”
“嗯,慢慢来。”君九殆顿了顿,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转到前面,一本不足巴掌大的黄皮书赫然放在手中。
“我想着这本书你应该需要,便给你寻来了。”
“蛊经……”莫云卿瞥了一眼书名有些惊讶,“你看出来七皇子中的是蛊了?”
“嗯。”
“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第一次见七皇子就发现了。”君九殆顿了顿,见莫云卿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好像在等着他继续说,踏遍继续说道,“皮肤乍看正常,细看略有紫光透出,遍布死气。”
“你就凭这一点就看出来了?”莫云卿有些许不敢相信。她看见血液后才得出结果,君九殆一眼就看破了?
“不仅。”君九殆略带笑意地摇摇头,“我身上常年佩戴药包,就是为了克制蛊虫或有毒之物。”
说话间,君九殆从腰间掏出一个圆形的荷包。
荷包通体朱红,顶端系着金色短绸,荷包正面用金丝缝着一个娟秀的“君”字,缝边针脚细腻,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家闺秀之手。
“这个荷包是母亲赠与我的,红色代表驱邪避害。里面放的是上古药材,有毒或有蛊之物靠近药味散发区域会受到药味攻击,出现躁动症状。”
“所以你是依靠七皇子的皮肤是否有颤动判断的?”
“嗯。”
一秒钟的沉寂后,君九殆上前几步将《蛊经》放到莫云卿手中,随后移步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又掏出一本书翻阅。怎么看都像正襟危坐的君子,但又一次拿倒书彰显了他心中的激动。
卿卿今天和我说了好多话!好像还对我有那么一丢丢的佩服......看来努力不会白费!
莫云卿看他不像即刻要走的样子,倒像是要陪着自己似的,也是坦然,随即走到桌子边坐下,边观察分层的血液边研究那本古老的《蛊经》。
就这样,从烈日高挂到繁星满天,莫云卿终于破解这道难题。
她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了保持半天僵硬姿势身子,眯了眯酸胀的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君九殆并未坐在椅子上,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还以为他要一直陪着自己呢......
“出结果了?”心中刚想着,君九殆就端着个木碗来了。
“嗯。”莫云卿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君九殆手中的木碗,轻轻抿了抿嘴。
“快吃吧,热乎的饭菜。”君九殆本就是专门去给莫云卿端饭菜的,现下又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中漾起点点温柔。他轻轻地把木碗放到桌上,又把筷子递给莫云卿。“呐,筷子。”
“多谢王爷。”莫云卿接过筷子,又坐到椅子上,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碗中的饭菜。不过一刻钟,她就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