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沈彧的卧房,一年长者坐在沈彧的床边,虽做出关心的姿态,但是凶狠严厉之势,不免得让人脊背发凉,这便是沈彧的义父——欧老,欧文昌。
“彧儿,身体可好些了?”
“父亲,张御医医术了得,这方才几个时辰,儿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嗯,我接到消息说,你这手下一个叫徐金的可不老实,就是他害你再次犯起过敏之症。一会我让人带走,你就不用管我怎么处置了。”欧老眉头一锁,躲在被子里的今昼可被吓坏了。
“好的父亲,不过这徐金已经逃跑了,待下人抓到他,直接送往欧府,任凭处置。”
“最好不过。”
在询问过沈彧的身体情况之后,欧老便叫其整理衣着,书房谈话。
待人都散去之后,沈彧叫今昼出来,可是今昼用被子蒙住自己,不敢出去。
“一会我去书房,宫城你带他从后门走,别被欧府的人看见,走的时候记得换身衣服,我衣柜里面有衣服,随你挑就是了。”
说罢,就去书房会见欧老。
“你,去衣柜,选一件衣服换掉,换好了拍我一下肩膀。”宫城背过身去,走向门口看守着今昼。
“后门在哪啊?”今昼不解地问道。
“诺,衣柜推开就是道暗门,走一会,就到了房外,是为了抵御不轨之人的密道,不过将军信任你,我就信你。”
“哦,那我换衣服了,你快转过身去。”
今昼看到宫城放松警惕,就借着选衣服的时间,轻轻推开衣柜,怎料竟是一堵面墙,全无出口。
忽然感到背后一凉,今昼笑嘻嘻地回过头,看到宫城就在身后紧贴着自己。
“不要耍花心思,你在想什么,我知道,将军也知道;你要是乱动,我知道,将军也知道,但这欧老自然也知道了,你是想死吗?”
今昼见势不妙,立刻跪下来抱着宫城的大腿求放过,宫城不屑地踢了她一脚,谁料竟踢到床沿。
“彧儿,你这房内怎么有动静,是不是进了什么贼人?”
“这,父亲有所不知,前几日刚回京,在京城内见到一些讨喜的猫犬,就带回家养了。可能是它们有些太闹,驯服几日即可。”
“作为将军,还是谨慎说话一些比较好,我儿什么时候也变成顽劣之人了,这我今天倒要看看房内到底藏了什么。”
欧老不信任沈彧的话,返回卧房查看。
刚走到门前,小玉就出现在了沈彧的脚底下。
“父亲,真的是猫犬。”
“好,那我就不进去了,我交代你的事记在心里”,欧老用扇子怼着沈彧。
沈彧咳嗽了两声,以身体有恙为由,回到房内。
刚进房就看到今昼脱下的衣服就在床榻上,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骗子!”
门外也正好传来厨娘敲门的声音。
听到是厨娘,沈彧的气焰马上就消了下来。
“厨娘,来找我可有事?”自打厨娘生病以来,还是第一次来找自己,沈彧也是很担心是否是身体出了状况。
只见厨娘叫人把将军的衣服端了进来,“今早,我看你房外有这件衣服,想必是你不开心扔掉了,不过这,可是好料子,将军虽富贵,也要节俭不是,我叫下人洗好了,这就给您拿过来了。”
沈彧接过衣服,原来是今昼的那身行头,是强行压住怒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苦笑着送走了厨娘。
本想着扔掉,可是想起今昼,还是心软了,便放到了衣柜最底下。
坐在桌子前,一边饮茶,一边想起欧老对他的“嘱托”,越想越觉得被压抑,不注意时,杯子已经碎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