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上武当山拜师学道已经五年有余,不过十三岁的王玄已然跻身四重天,只待长年累月的积累,就可开田化海,踏入五重天,昔年号称千古一绝的修炼天才云高祖冯云,二十三岁便已是八重天大修士,而今日之王玄不过十三岁便已是四重天修士。
云朝江湖中,诸子百家几乎已经是人人皆知道家与纵横家有了这么一个小怪物,人人都在感叹真是天佑道家与纵横家。
而王玄的修炼之路走的是如履平地,可云国的边境的战乱却依然未曾平息,这个从前朝手中接下来的烂摊子,可是愁坏了云国的皇帝老儿,这不,今日云孝帝冯训,又在自己的寝宫养和殿内召集六部尚书与国师大人,开始了大发牢骚。
“这北境荒狗,连连犯边,扰的朕的雁门关是民不聊生。”满脸通红的孝帝毫无形象的红着脸吼道,“三百九十多年了!!!他们整整在朕的雁门关已经整整肆虐了三百九十多年了!离谱,简直离谱!”
而坐在皇帝陛下面前听着皇帝发牢骚的七人,便是当朝的六部尚书与国师,分别是吏部尚书冯勤,乃是当朝陛下的弟弟;户部尚书冯翼,也是当朝陛下的弟弟;礼部尚书李贺,乃是儒家的大弟子;兵部尚书孙玉,乃是兵家巨子,亦是陛下身边的锦衣指挥使;刑部尚书韩燕,乃是法家巨子,深的陛下信赖,依法治国乃是当今云朝的第一准则;工部尚书墨渠,乃是墨家巨子,是当今有名的能工巧匠;以及当代的大国师,儒家掌教,李贤。
而此时,听到了皇帝的抱怨后,最先开口的便是礼部尚书李贺大人:“好在陛下圣明,将雁门关有志的青壮年全部纳入军中入了军籍,将边境寒苦学士也全部纳入了中原的各大书院,现在边境只要有撤离意愿的百姓也都接至了西原城一代安置了,”
孝帝闻言,瞥了李贺一眼,说道:“李卿诶,你少在这儿给朕拍马···不对,拍龙屁,朕乃天子,这天下是朕的,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云国子民,岂容外邦夷族欺辱?倒是你,孙大巨子,我的孙大指挥使,这次荒国又是举国来袭,你可有什么良策?”
被孝帝那不怀好意的斜视顶住的孙玉,却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一般,四平八稳丝毫不慌。
果然,这位兵法大家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兵者,国之大事,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这其一,荒国来袭我云国雁门关,乃是入侵,而我朝王于兴师,为的是不让边境土地失守,不让边境百姓流离。这一曰道,我云国乃是替天行道,以有道而伐无道。”
孝帝闻言直起身来,似有了兴趣,向着孙玉微微颔首,道:“恩,孙卿说下去。”
孙玉闻言也不再坐着,而是站起身来,肃立于皇帝面前,继续说道:“这其二,雁门关之气候,虽与位于北境的荒国大体相同,然时值寒冬,纵然是再身经百战的王者之师,在如此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其战力也得去了一成,而荒军乃是劳师远征至我关前,其战力需再去一成。这二曰天,我边关将士乃是以逸待劳,以神盛气盈之师,战远征操劳之军。”
说完之后的孙玉,突然走至墨渠身前,行了一礼,说道:“这三曰地,便要感谢墨家先贤墨翟巨子,墨翟先生昔年携墨家弟子,建成了我九州万里长城,其长城所建之地,皆在与崇山峻岭之间,都是易守难攻之地,于这些地方拒敌,可谓是一人可当百万师。”
向墨家先贤表达完敬意后的孙玉,又回到皇帝面前,聚集真气,挥手凝成一幅雁门关的地图,说道:“而万里长城,则只有这一处雁门关,乃是一马平川,易攻难守之地,所以经年累月的战事,皆是爆发于此地,而上任墨家巨子,在雁门关修城百年直至油尽灯枯而亡,以自身之心血,建成了如今的这座关门。这三曰地,虽然雁门关易攻难守,然我朝有如此大贤以自身的毕生心血所铸成的金锁铜关,便是以后天之人力,弥补了先天的劣势。”
然后,孙玉向皇帝行了一礼,说道:“陛下之龙子,淮南王冯念,入我兵家门下,乃当朝之平北将军,总掌我云国精兵,镇守雁门关已有一百余年,爱兵如子然执法如山,唯才是举却以战功将军士分三六九等。如今我边关将士,赏可喜,罚能威。而荒国的将军金平,虽说也是饱学之士,深谙我朝兵、法两家之学,不得不得说乃是一代儒将,但荒国乃是前朝之时连横合纵之后的产物,乃是一个由多个小国与部落组成的政权,其内部不和以是公开的秘密,所以金平定然无法得到他们内部的完全支持与信任,所以,这四曰将,冯念将军有着先天的优势。”
最后,孙玉挥手将真气凝集的地图驱散,说道:“陛下英明神武,治国有方,深谙法家之道,以法治国,而荒国之人,尚且不思农耕,何谈法?所以这五曰法,我国与荒国之间,根本无需比。”
听完后的皇帝以及其余大臣,皆是暗暗点头,而皇帝陛下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所以孙卿的意思是,此次荒国大军来犯,朕无需多虑?”
依然站在皇帝身前的孙玉答道:“是。只需陛下下令冯念将军坚守城门,守城不出,边境便可无忧,且武当大长老山清如今任在边关驻守,有着兵家、道家两家的八重天修士镇守,这次边关之战,无忧。”
而此时,墨家巨子墨渠,突然起身行礼,对冯训说道:“陛下,臣斗胆请奏。”
心情略微松弛的冯训点头道:“说。”
“臣恳请陛下,再赏边关将士以及锦衣卫中谍子。”说着,墨渠跪下俯首,“时值大寒,已是春节将至,军中男儿无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虽说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但请陛下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时,见状如此的孙玉如何不懂趁机敲竹杠的道理,立马也是跪下说道:“也请陛下重赏那些远在荒国内部的锦衣卫谍子们的家中吧,孙子云:故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军中谍子乃是军中最危险的职业,死亡率之高,在云国军队中,仅次于雁门关边军,他们在我云国也是大好男儿、大好女子,却去了那荒芜北境过上了如老鼠般暗无天日如履薄冰的日子,也请陛下可怜天下父母心。”
挖着鼻孔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的冯训,漫不经心的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表演,虽然说明知这二人是在趁机敲竹杠,但是冯训却一点不想拒绝,昔年他也是陪着父皇冯云在马背上打天下的人,他深知边关将士之疾苦,所以这个平时精打细算的帝王,只要是兵部治军、礼部治学这两件事,是只要敢开口要,他就敢掏腰包给,所以,军中的将士,以及普通的百姓,都是真心实意的拥戴这位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