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遍九霄不见仙，踏破苍穹何为天？”
“……何为天？……为天？”
声音不断在天地回响，久久未曾散去。
天璇圣地
瑶光圣地
紫薇圣地
……
无人知多少圣王在闭关中惊醒，面色潮红，气血逆行，道心不稳，口吐精血。
却还在弟子关切的目光下说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你们听不见，你们不懂！”
然后又痴痴的念叨着：“何为天？何为天？……”
此声道音源于一灵山，灵山高耸入云，山间灵气环绕，山巅屹立一宫阙，大殿前有一白衣老者，眉目清雅，须发皆白，衣决飘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道韵。
或许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也不过如此。
老者正望向远处天际，那声音便是老者的沉吟。虽是沉吟却又如仙钟道鼓，响绝天地。
老者不由的苦笑，一声感叹：“哎！……一时的感慨，却不知破了多少人的道心！”
老者身前有一白袍少年，袖口绣有云纹，身材挺拔修长，脊骨如龙，仿佛上承天，下衔地，皮肤细腻如玉，银冠玉簪，青丝如瀑，只见其背影，却不见正脸。
“师父，天机将至了吗？”少年关切的问道。
“痴儿，为师历经九世，镇压千古，九乃是极尽，这一世有你，为师已是知足了！”老者略显伤感，望向少年却也欣慰。
“你乃是九窍神石化形，未成形以前伴了为师八世。成形时，呵呵，倒是虎头虎脑，机灵古怪。有幸得一世师徒，为师仙途倒也不寂寞。”
“师父，徒儿感师父八世法悟，方有化形之际。因师父相助终化人形，又得师父教诲，成就一世师徒之缘。徒儿已然得师父九世之恩，九虽是极尽，可徒儿想师父再历一世，徒儿也好尽一世孝道，报师父九世之恩啊！”
“痴儿，为师如何不想？哎！为师终究放不下你啊！”
“你此生多灾多难，怎能不让为师挂怀呢？”老者唏嘘道。
“人乃万物之灵长，尚得七窍，你身为九窍神石，天地不容啊！虽经历天罚磨难，不得修行灵法，然祸兮福之所倚，却也万法不侵。如今又得炼体之法，一力降十会，十力破万法，已然神体大成得道。想必这个世间，应该没人可以欺负你了吧！”老者若有所思，看着少年目光柔和，满是挂念道。
“师父……”
“去吧！痴儿！为师九世无敌，即便是天，这次也不会……！”
老者没有说出那个字，但此言却铿锵有力。少年还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领命拜安，便离开了。
老者望着远处的天际：“九为极尽吗？天道如何？哈哈！战过了才知道！”
离开的少年回首看向山巅的大殿，看着大殿前望向天际的老者，目光由柔和转向了忧虑，最后变得坚定。
自语道：“天又如何，大道又如何？九真的是极尽了吗？我要这天，终要有那一世。”
“我要那一世光阴，师父，就让我来为您尽孝道；我要那一世光阴，师父，就让我来陪您享天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