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并不理她,但却对飞鹰飞鹤二人颇为尊敬,看到二人过来,连忙双手抱拳喊了声“令主”。
“司音,都处理好了吗?”
“是,除了那个要娶司兰的宁德突然举家搬迁了之外,其他人都处理了。”
飞鹰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她,夸道:“果然是司字辈的翘楚!也不枉费暗宫对你们的栽培!”
王苒看了一眼司音,一双勾人的丹凤眼,偏偏配上了挺高的鼻梁,加上淡色的薄唇,一看就高冷,很难相处。
旁边的王苒觉得很尴尬,马步也就没有再扎了,准备偷偷溜走。
飞鹤见状,连忙介绍把她拉了过来,介绍道:“司音,这是司兰,你们是一起进来的,你还记得吧?”
司音面露不屑,道:“当初宫内都说司字辈司兰如何如何的优秀,任务完成得如何如何出色,可我刚刚看到她连马步都有些扎不稳,哪有一点谍者的样子。”
飞鹰:???这是友好的同门关系吗???
飞鹤看着气氛不对,出来打圆场,“这个,司音啊,司兰之前为了完成任务,导致武功全无,失忆了,现在谁也不记得了。”
“哦?”司音面露不屑,“失忆?就她这个样子,宫中还传闻她是下一任飞字辈,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连明字辈都不如吧!”
场面越发尴尬,飞鹰飞鹤也没想到司音居然这么看不惯司兰,好在话题也就这么停住了。
………
飞鹤说司音会和她一起出任务,还有个明字辈的姑娘,再过几天会过来。
据飞鹤所说,到时候他们会一起去黎国都城离城。
在此之前为了培养默契,需要她们三人共同完成一个简单的小任务。
王苒有些激动,兴奋的脸上满是雀跃,像是一只马上就可以出笼的小鸟,激动得叽叽喳喳,吵得司音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
而此时芒城传来的消息,王家村被屠,通通都是被人一剑贯穿身体致命,凶手至今还未能抓到。
至于王芝,说是已经死了,尸体在河里发现的,已经泡了好多天肿胀得不成人形了。
至于为什么肿胀得不成人形还怀疑是王芝,当然是飞鹰安排的,他去到王家看过,王芝的衣裳都要比王冉的大一些,想到可能是比王冉要高一些,于是找人安排了合适的尸体,在水里泡了好多天。
仵作验尸之后发现是被人女干污过,官府有理由怀疑王芝可能是被人劫亲之后,歹人非礼了她,她一时悲愤下跳河自杀了。
不过这个结果,大部分人都不信,毕竟王芝待过青楼,虽然是卖艺不卖身,但是青楼出身的,有几个把贞洁当回事的。
收到消息的飞鹰松了一口气,这事总算解决了,至于真的司兰,也只能之后再看了,反正这些年司兰也没有跟暗宫里的人见过面。
转眼就要过年了,王苒想想就很惆怅,她只知道自己不是司兰,依稀记得自己姓王。
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是多大了,生日是什么时候,爹娘长辈可还在。
其实现在这样也很好,但是据他们所说,谍者要面临的东西很多,不是话本子上那些小儿科。
这天王芝在院子里练袖剑,是练得飞鹰飞鹤司音三人直皱眉头,这别说是明字辈的武功,怕是连言字辈的武功都不如,就算宫里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一样,可武功是最基本的东西。
王苒倒是想得很开,只说是勤能补拙,为了不在白天被他们笑话,只能夜半在偷偷练习。
突然背后来了一个黑衣人持剑而来,王苒向左边一闪,右手甩出了袖剑,柔软的水袖顿时坚硬起来如剑般只击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从容躲过,挽了一个剑花,朝着王苒左肩袭来,王苒察觉不对,这一击怕是自己挡不住。
于是敞开喉咙喊到:“救命啊,救命啊,飞鹰飞鹤令主,司音姑娘。”
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从四合院里间的屋子的穿来一阵鼓掌的声音,黑衣人抱拳喊了声“令主”,听声音俨然是个姑娘家。
“明思,你功夫倒是日益见长!”
明思谦虚道:“是飞鹰令主夸奖太过了,比起司字辈,我可差远了!”
旁边的司音挑衅的看了王苒一眼,笑道:“明思谦虚了,你刚刚也和司兰打过了,她功夫如何你应该心里有数了?”
明思看了一眼王苒,震惊道:“这是司兰令主?”
司音点了点头,搞得王苒莫名有一阵心虚。
“暗宫严禁以下犯上,所以我只是飞鸽传书告诉你吓唬一下这个女人,并不告诉你她的真实身份,不然你可不敢!”
王苒:呵呵呵呵呵呵
明思约摸十三岁的样子,杏核眼小圆脸,脑门亮亮的,看起来倒是很机灵。
“司兰令主当初可是我们明字辈的楷模呢,虽然不是以武功闻名的。”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王苒,看到她没什么反应,又接着道:
“但是今天,和司兰令主切磋了一下,发现司兰令主这武功未免有些太过名不副实。”
王苒只觉得恨不得给她一个地洞直接钻进去,小姑娘,也是耿直,看上去一副心胸坦荡的样子,让她倒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飞鹤看不过眼,只说是拉着明思去旁边说事情吩咐,把正准备说下茬的明思拉走了。
飞鹰安慰道:“你这不是伤了脑子了嘛,忘记一些东西很正常,别把明思的话放心里。”
司音继续插刀道:“是啊司兰,没关系,你伤了脑子,但是武功啊暗器啊,这些东西忘了也很正常。”
飞鹰这时狠咳了几声,司音终于住了嘴,道了声,“属下就先回房间了,令主且好自为之!”
王苒挫败感顿时油然而生,飞鹰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也知道她不是专业的谍者。
虽然懂一些东西,大概是司兰耳濡目染下的结果,但是远远不够一个谍者的水平。
迷魂散只会让意志不坚定的人忘了些记忆,所以他当时全部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