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充满羞愤的尖叫,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在沈宅传出。
沈修文的第一位妻子,甚至自尽前的那一秒,都不明白为何一直以来与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枕边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不明白沈修文为何会变成此般陌生的样子。
灵州的大部分女性受到的教育其实和咱们古代差不多,沾衣裸袖便为失节可能有点夸张,但是也由此可以看出女性对于自己贞洁看的有多重。
自己的身子被丈夫献给了一个老男人,这种事情别说古代,哪怕是现在也是绝不可能忍受的吧.....
起码绝大部分不能忍受吧.....
同样,大部分男人也觉对不能接受有人提出想睡自己老婆,这种侮辱性极强的要求。
不过很显然沈修文就是那极少部分的例外。
当七叔的手下将一包袱的粟梦草扔在沈修文面前的时候,沈修文妥协了。
毕竟那是整整一包袱啊,不是自己平时东翻西掏,拿着好不容易偷出来的银两,才能买到的一小锦囊的粟梦草。
望着眼前足足自己吸食小半年的粟梦草,沈修文心一狠,”反正自己也上过了,七叔既然喜欢就拿去玩吧。”
在如今的沈修文心里,无论什么东西都没有粟梦草来的实在。
“七叔”在沈宅一待就是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的时间,对于沈修文的第一任妻子来说就是持续了半个月的噩梦。
直到“七叔”领着他的手下离开沈宅,沈修文一路将他们送出镇子,回到家后才发现自己的妻子趁着这段时间上吊自杀了。
想起“七叔”走之前的叮嘱,“你可要好好地看住你妻子了,我下次来的时候,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发生。”
沈修文看着悬在半空的妻子,骂道,“哔——的!这该死的婆娘!”
人既然死了,沈修文在怎样骂也是无济于事,当下首先要做的就是再给自己找个妻子。
没错,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就这样悬在半空,眼睛由于上吊的原因,睁的格外大,死前怨毒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屋中的大门,而此刻站在大门处的就是,她最恨的丈夫。
但沈修文想的却是,再给自己找个妻子,接着讨好“七叔”。
可续弦和讨好“七叔”有什么关系呢?
要搞清楚这件事,就要先简单的介绍一下“七叔”这个人了。
上一个在本书中,以“叔”字辈出现的,是猎狩界的“四叔”。
所以从称呼上来看,这个“七叔”自然也是猎狩界的人,但他和“四叔”却不是同一个辈分的人。
因为“七叔”在很早就已经从“叔”字辈,晋升到“爷”字,成为了如今猎狩界的“七爷”,其地位要比“四叔”高出许多。
当然了,在认识沈修文的时候,他还是“叔”字辈。
咱这位如今的“七爷”,当年的“七叔”有个在猎狩界为人熟知的嗜好,那就是....喜欢人妻....而且是那种近乎于变态的喜欢....至于有多变态,你们自己去找种子看吧.....
没人知道“七叔”的这种嗜好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受了什么刺激才有的。
不过猎狩界却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四月二八,兽祸天降,赤翼遮阳,凶乱无疆。
南武林边境,凶兽赤翼禽鸟自天而将,为阻兽祸,猎者工会急忙召集了八十名顶尖猎者,火速赶往南南武林。
然而当众猎者感到南武林时,却发现他们面对的乃是数百头望之不尽的赤翼禽鸟。
为了保护兽祸之下的百姓,八十名猎者只能豁死抵抗,无奈面对遮天蔽日的赤翼禽鸟,数量上的劣势令猎者们转眼间死伤过半,最后时刻多亏十大天猎之一的“舒凰翎”及时赶到。
一张凰尾弓,一式兽祸止,瞬杀三百,禽鸟逃窜。
事后,猎者工会几乎动用了他们在南武林的所有人力,调查这场突如其来的兽祸,但一年多的时间过去竟是没有半分线索。
虽然没有丝毫线索,但猎者工会内的大部分高层却认为,这场赤翼禽鸟的暴乱,一定是猎狩界干的。
反正有锅就推给他们,准没错....哪怕错了也当没错。
“我们猎者工会和猎狩界斗了多少年?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那群猎狩了。”
遇事不决,猎狩背锅,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这件事也很快就传遍了灵州各处,对于猎者工会的指控,猎狩界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这无疑是让所有人都更加认同了,猎者工会的说法。
猎狩界这边倒不是不想做出回应,只是他们手里有更麻烦的事情要处理。
就在一众猎者在南武林抵御赤翼禽鸟的时候,“七叔”带着手下联手神秘组织“刖者”消灭了南武林的一个颇具威望的门派,“拂柳居”。
这事儿吧,理论上来说不算大。
第一,江湖混的,今日你杀我,明天我灭你的很正常。
第二,这件事情的主要策划者是神秘组织“刖者”,而且这个组织在杀完人之后会留下记号,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猎狩也参与进这件事情。
简单的说就是不用担心事后惹来麻烦,真有什么麻烦也是那个叫“刖者”的组织需要操心的。
可是还没等见“刖者”惹来什么麻烦呢,猎狩界先炸锅了。
因为“拂柳居”与当时猎狩界的五爷一直暗中进行交易,而交易的内容就是关于粟梦草。
“拂柳居”负责种植粟梦草,“五爷”负责贩卖,赚到手的利润“拂柳居”要七成,可“五爷”却坚持要平分。
之后“拂柳居”以种植粟梦草的条件困难与种植风险极大为理由,拿取六成利润。
“五爷”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妥协,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本应该和“拂柳居”五五开.......
结果好了,“拂柳居”被灭,还五五开?棺材盖都被人钉死了,还TM开个屁啊!
猎狩界在结构和管理上虽然十分松散,但内部对于辈分高低看的却是极重
一个“叔”字辈的踢了“爷”字辈的饭碗,而且与“拂柳居”合作是“五爷”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后者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五爷”找到戒狱会以“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为由,要求严惩“七叔”。
而“七叔”也似乎早就知道“五爷”不会轻易饶了他,对于戒狱会找上自己,他没有丝毫惊讶,反而十分冷静,只说了一句,“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如此一来戒狱会倒也好办了,他们也不管你跟“五爷”有没有矛盾,在猎狩界只要对比自己地位高的“长辈”不敬,就必须接受他们非人道的惩罚。
可是就在戒狱会准备行刑前,“五爷”忽然决定对“七叔”网开一面不再追究。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令戒狱会的人有丝困惑,不过他们在猎狩界只负责行刑处罚,既然“五爷”不追究了,他们也没必要非要对“七叔”进行惩罚。
毕竟场面血呼啦的,看多了吃不下饭。
直到一个多月后,才有传言流出,原来是神秘组织“刖者”找到了“五爷”,承诺粟梦草由他们“刖者”种植,而“五爷”依旧负责贩卖,并承诺利润平分。
而他们只有一个要求,放过“七叔”。
“五爷”表示老子终于可以五五开了?
放!必须放,不光要放,老子还要嘉奖他,给他个牌子戴在身上,以后你就是老子的人了。
从戒狱会走出来的“七叔”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感谢“五爷”,而是将自己关在了小黑屋里整整三天,不见人,不吃饭,水也不喝。
直到第四天的晚上,小黑屋里传来了急促并非常痛苦的声音。
“七叔”急促的声音,与一个女人痛苦的声音。
守在小黑屋外面的手下都吓傻了,因为“七叔”自发“关禁闭”这几天他们一直在门外守着,屋里除了“七叔”外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而且这男女混合的叫声,像极了那晚在“拂柳居”他们听见的声音。
那晚他们其实都没有出手,“刖者”只出动了三人,就将“拂柳居”百名弟子全部杀光了,他们连酱油都没打上。
唯有“七叔”在“刖者”组织的三人动手时,走进了“拂柳居”内院的一间屋子里,随即便传出了女人刨心摧肺的惨叫,其中夹杂着“七叔”粗重的喘息声。
三分钟后,女人的惨叫停止了,屋门也被打开,只见“七叔”双臂垂落在两侧,双手如似在红色染缸中浸泡过一般,红的渗人,每迈一步,都会留下深深的血红脚印。
众人低头噤声,不敢言语,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出声,直到“七叔”离开了“拂柳居”内院,手下们刚松了一口气,便又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屋内,女人面目扭曲,双腿张开,不住的抽搐,刺鼻的气味从女人双腿间不停的流出。